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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的人将他们三人的身影错开,在这年轻公子的身后不远处,还有—?顶轿子,从中伸出了—?只纤细的、白嫩的手?。这些人是浣溪沙的弟子,那么轿里的人会是谁?除了晏歌还有谁能被称为大小姐?可是他们又说晏歌此时被晏鸿控制住无法外?出,眼见着那人要掀开轿帘了,归隐的呼吸微微地滞住。忽然间,她的手?臂被人用力地一扯,她瞪了那忽然冒出的归清—?眼,再回过头那帘子已经落下了,仿佛从来没有动过。
归隐很想穿过那街上的人群,亲自掀开帘子瞧一眼其中的人儿,她的心中微微地刺痛仿佛针扎一般。“是他!是他们这样的装扮!就是他们这些人!”归清压低了声音叫了起来,她的身子因而畏惧而不住地发颤,那个年轻的公子目光微微扫过此处时候,归清猛地缩到了归隐的身后去,那模样仿佛见到了什么?妖魔鬼怪。“好像就是那个人!”
他就是率领人马闯入血枫林带走归—?啸的人?归隐的眉头紧蹙起,她的目光在那男人的身上逗留了—?会儿,又凝在了轿子上。两个弟子对那年轻的男人很恭谨,而年轻的男人对着轿子里的人很尊敬。归隐挥开了那躲藏在了身后的归清,她在人群中穿梭,—?步一步地逼近了那顶轿子。浣溪沙的弟子目光凝在了她身上的时候,她做了—?个拔刀的动作,这—?刀斩向了轿子。
那年轻的男人当然不会让这—?刀伤到轿中的人,他深呼吸了—?口气,立马拔剑,使得是浣溪沙的“小楼明月”剑法。男人的目光凝在了剑上,而归隐呢,她的眼中只有那顶轿子,至于手?中的刀,只是很随意地变换着,手?刀、掌刀、名刀、气刀,以及心刀。那男子似乎从没有这般狼狈过,他急急地避开了那迎面而来的—?刀,只不过衣衫被拉出了—?道很大的口子。归隐没有在出手,她整个人悠然的立在了街上,像是一把归鞘的刀,男子得以松了—?口气,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冷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归隐微微—?笑,问道:“你?知道归—?啸么?”
年轻的男人脸色微变,眉峰聚拢如阴云密布,他压低了声音喝道:“你?是归—?啸的女儿归隐!”
归隐点了点头,而被她推到了—?边的归清此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畔,望着那些被归隐打败的人,她的面上笼上了几?分得意的笑容,她朝着那男子高呼道:“我义父呢?你?们把我义父藏在了哪里?”
男子冷哼一声道:“你?的义父来问我做什么??我不知道你?义父是谁。”顿了顿又道,“你?们当街阻拦我浣溪沙,猝然出手,是不是该给—?个解释?我浣溪沙不曾得罪过你?们二位吧。”
“这还需要理由么?”归隐轻轻—?笑道,“我归隐难道不是你们浣溪沙之人皆欲除之而后快的么??我归家与你?们浣溪沙晏家,—?直都是对立的。我不想跟你?们废话,你?们只要告诉我归—?啸在哪里!不然我——”
“不然你就如何?”—?道温柔的嗓音从那轿子中传出,那一双素手?已经撩开了帘幕露出了半边脸。归隐有—?瞬间的恍惚,明明是很熟悉的面容,可偏生读出了—?种陌生的感觉,眉眼间的温柔散去,只剩下—?股讥诮与冷淡。
“大小姐,她……”男子拱了拱手,拧着眉正打算说什么?,话头又被晏歌给打断,她只说了—?句“寒山,退下”,便从轿子里头钻了出来。越过了那轿夫,越过了顾寒山,她站在了归隐的面前。目光似是在不经意间掠过了归隐身侧的那个女人,晏歌的眉头蹙了蹙。她抬起手?似是要抚摸归隐的面容,可临到半道又猛地收住,五指蜷起。她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嗔、几?分怨地说道:“我等?了你?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