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2 / 2)
樊姃一脸玩味的看她“你不在他兴许会来。”
文喜一听气的直跺脚。樊姃笑的更欢了,活像一只老奸巨猾的坏狐狸。
一直到傍晚慕容冲都没有回来,樊姃想他应该就会留在苻坚那里,她也难得清闲,沐浴梳洗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凑到铜镜前摸摸自己的脸,伤是都好了,但是留下一个丑陋的疤在她的额头上,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是拜慕容冲所赐。
樊姃正摸着自己的疤痕,门被一脚踢开,突然间的声响吓的她面色惨白,转头看去,竟是面色冷漠的慕容冲,他还是第一次来她的房间,几步便走了过来,不等她说话一把扯过她的手腕把她从椅子上拽了出来,几乎是把她拖出门外。
“怎么了”她力气比不过他,几乎是一路被他扯着走,手腕快要被他捏断一样。
“你要做什么”她只着单衣就被他扯了出去,冷风灌尽她衣服里,浑身都激灵了起来,她一张嘴就被风吹的无法清楚说话,含糊不清的问。
他只留给她一个清瘦的背影,一路将她拉去了苻坚的寝宫,那日阻挡她的侍女,见是慕容冲带着她,都纷纷的站在两侧,没看见一般。
“你到底要干嘛?”樊姃再也无法好言好语,一把将手腕从他手里抽出,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几个红色的指印。
慕容冲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她,半刻冷笑道“别以为我总是打你,今日我就随了你的愿。”
樊姃只着白色的内衫,这里又是苻坚的内殿,她自然知道了慕容冲的意思,脸吓的惨白。
“不行”她慌乱的摇头去拉慕容冲的手腕,刚刚触到他的身上,就被他甩开,险些摔落在地。
“慕容冲”她狠狠的拍着内殿的门,却被他从外面掩上,她拍的手掌通红也没有动一下。
“慕容冲,你放我出去!”她的声音都带着隐约的颤抖,她知道他是在惩罚她,怨恨她,她的身体也并不清白,可是她还是怕了,有些过往不是她可以随意忘却的。
她身体一僵,被人从身后抱住,隔着单薄的衣服她可以感觉到那人燥热的温度,她的身子很单薄,被他的身躯包裹一般,她对上苻坚的眼眸,那本是带着帝王威严微微笑意的眼里满是热切,他粗重的呼吸洒在她的面颊,她不知道苻坚是喝了什么才会这么的意乱情迷,她伸手去推他,却被他反手制住,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在颤抖。
“慕容冲”她叫他,希望门外的他能有一丝的动容,可却终究如石沉大海一般.
她对他的苦难视而不见,又怎么能祈求他会来就救她,她被苻坚抱到了床榻上,衣衫被扯褪,她洁白的身体暴露在他的眼前,他的厚重滚烫的手拂过她的皮肤,是一片片的战栗,这一切她是那么的熟悉,午夜梦回惊醒都是这噩梦般的一切,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谁也不许开门”
慕容冲关上门声音冰冷的对那些侍女说,既然她认为苻坚是英雄,她仰慕他,那他就随了她的意,既然连她也要背叛他,离开他,那他就随她去,她有什么可叫他的,她应该为苻坚的垂怜而高兴,为他的成全而感恩戴德.
他以为他会因报复她而感到兴奋快意,可他听她在殿内声音嘶哑的在喊着他的名字时,为什么他的心尖也随她一起颤抖,他不想听她喊他的名字,那会扯着他一起疼痛。
他快步的离开了苻坚的寝宫,冷风渐渐的吹去他的狂躁,可心里那种痛楚没有减去一分,他恍然的明白了,他的心并不是因她的嘶喊而痛,是因为他不想让她被别人占有,不想让别人触碰她,不想让苻坚像对他一样的对樊姃.
或许他是喜欢她的.
慕容冲的身体在冷风里轻颤,他是喜欢她的,这样的念头仿佛早在他的心底生了根,如今一点点的抽出枝芽,却又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恨,他错了,他后悔了,他怕因自己的一时冲动的举动而失去她。
那些宫女诧异的看着去而复返的慕容冲,他的手刚触到内殿的门,却开始轻微的颤抖,连脸都变得惨白,他从缝隙里看到了他们纠缠的身体,黑发散落,他看见她的眼角有泪水却又空洞无神,他怔怔的站了好一阵子,仿佛时间在这一刹那被无限的拉长了,拉远了,蓦的,他逃一般的跑回了落枋殿,她会不会恨他,他一遍一遍的这样问自己,入坠冰窟一般的寒冷。
苻坚对她的身体并无迷恋,甚至于在她耳边轻唤的是凤凰,那是慕容冲的小字,一切结束后他便离开了她的身体,樊姃冰冷的躺在苻坚的床榻上,看着上面层层的帘缦,心里却如空的一般,任冷气一点点沁染她的身体,她从来没有这么问过自己,但她此刻却在想,像她这样的女人,会有人对她有情吗。
她向寝宫的婢女要来了件衣服,穿好后在苻坚还没有醒来时就起身离开了,苻坚对她无半分情意,她又何苦留在这里给自己找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