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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忠君王是一辈子的事,他是锦衣卫,他穿着这身飞鱼服,就得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一个姑娘碍不了他多大?事,但是努尔哈赤、褚英、额亦都这些人不一样,下次见面就是刀剑相向。
策马扬鞭卷起尘土,他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走去?。
江浙虽乱,却还?有当地豪绅控制,大?明国亡了,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自然得插一杠子,不能?叫自己的利益受损失。
他先回了舅舅家,传些消息。
顺便看看那个使?劲作的姑娘。
“你放我走,有本事咱们?光明正大?地单挑,背后阴人算什么能?耐!”东果气不打一出来,自打醒了就不带好气儿。
想想自己当时想的都是什么粉红泡泡,结果一个手刀下来,她人事不知?。
狗屁的泡泡,越想越气,对吴孟明生气,也气自己没用。
“你老实儿待着,我保你一命。”
听了这话,东果不气反笑:“咱俩什么关系,你是我阿玛还?是我弟弟,我用你保?”
这话刺耳,却也无假,非亲无故的敌对方,还?是那种穷追不舍又追不道的关系,怎么就让他大?发了善心?
利用,红.果果的利用。
除了这一点,她别无她想。可这深宅大?院,身边伺候的人全是监视她的,莫说逃跑,就连套句话都费劲。
“别想着跑。”吴孟明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她活蹦乱跳的,只是暴躁一些,这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李成梁父子参战,努尔哈赤撑不了多久时间,这一点,他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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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正如他所想,李如松的军队势如破竹,几乎没怎么费太大?的力气,起义就镇压得七七八八。
褚英但是不气馁,他们?心里都明镜一样,靠农民的实力和朝廷对打,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选手。
按在地上碾压,再正常不过。
可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甭管是汉人、蒙古人、女真人,以及各地区饱受苦难的国人,皆对明朝廷有了不满和怨恨。
以及,女真的军队,绕过山海关打进了京城。
李成梁想不到,朝臣不敢相信,魏忠贤更加震惊,女真人何时这么厉害了?
努尔哈赤笑着同舒尔哈齐回合,两兄弟兵临城下,眺望着不远处的皇宫,心里几多感慨。
他们?打着拯救苍生的旗号,与?万民站在统一战线上,如果有满腹经纶的学士能?投诚,他们?也愿意收为己用。
治大?国如烹小鲜,可他们?只会做清粥小菜,烹饪这种事本就是个半吊子。
“有投诚的,皆不杀。”
安费扬古抖了抖胡子,大?大?咧咧道:“没有。”
对于读书人来说,尊严、名声?都是极为重要的,即便是真的与?民为善,也不见得有脱离阶级的举动。
一旦走错了一步,就是千古骂名,不忠君就等于不爱国,他们?做不到。
更何况向女真蛮夷投诚,更是难上加难。
即便佟子衿巧舌如簧,也没能?说服几个厉害的文人学士,这是时代的局限性,也是她读不透彻的赤子之?心。
北京城破,仍有将士负隅顽抗。
努尔哈赤派人将他们?好生安葬,那些为国捐躯的人,无论贫富贵贱,都值得永远被纪念。
魏忠贤的项上人头被挂上了城门,太子朱常洛也跑得不见了人影。
神宗的母亲李太后仁义,自己吊死在后宫之?中,留下了他瘫痪不能?动的儿子,静静躺在榻上。
一双浑浊的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壮年男子。
他想抬起胳膊来,无奈只能?动两下手指,忽的气血攻心,两眼一翻,再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