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有爷在的一天,你就不会无处可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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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到女子从怀里缓缓拿出一张药方,她就懂了。
心碎的解药分三个阶段,最后一个才是最关键的,若是没了最后一个解药,才解了一半的毒才是更痛苦的。
“九千岁帮太后为非作歹、作恶多端多年,这种人我为何要让他活着?少了那个九千岁,那个女人很快就完了!”女子说着,边将药方靠近火焰高高的火盆蠹。
“别!你且冷静些。你有何要求,我试着替你去跟太后说说。”她赶紧从地上爬起,尽量保持冷静地劝阻髹。
“冷静?太后让你来取得我的信任,以为我会叫你帮我传达消息,好利用我做什么是吗?”
是这样吗?
太后让她来取药是猜准了她为了获得全部解药会答应帮这女人的忙?
确实,倘若这女人方才愿意跟她好好谈的话,她真的会跟她达成交易条件。
因为,没什么比得到全部解药更重要。
“那你到底希望我如何做?”她试着稳定女子的情绪。
“哼!那两个宫女去禀报太后了,你猜她会来还是不会来?她若是不会来,那就表示这些年来她一直在骗我,那个孩子早就死了!所以无法达成我的要求,又恐我让这里毒气漫天!她若是来,就表示她能让我见到我要见的人,你,九千岁就还有得活!”
风挽裳懂了,这女人是要放手一搏。
想要以此来威胁太后把她的孩子带来,若带不出来,那就意味着孩子早就死了。
那她的性命是要看太后出不出现了?
她看向女子,又扫了眼四周,想法子让其分心,“你在这里待多少年了?”
女子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看向身后的那面墙,神情幽远。
风挽裳顺着抬头看去,只见那面墙上满满的都是一横一横的刻画,触目惊心。
“二十年三个月零十一天!”女子咬牙切齿,转过脸来,满目恨意地瞪着她,“每日一看到他们送饭来,我就知晓又过了一日,便在墙上画一横,这上边一共有七千四百多条!”
“从二十年前,太后就拿你的孩子来威胁你为她炼药?”她瞥向炼丹炉,莫不是乌香也是由她提炼出来的吧?
“谁说那个孩子是我的,那孩子是唔……”
突然,一支利箭精准地扎入女子的心窝!
风挽裳瞠目,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侍卫站在台阶上边的入口处,还保持着拉弓的姿态。
女子抓着扎在心窝上的利箭,开口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是发出的只是含糊的,几不可闻的声音。
然后,女子先是拼着最后一口气,上前将炼丹炉上的几个口子打开,很快,袅袅烟雾飘散出来。
风挽裳本能反应地用袖子捂住口鼻,打算上前夺解药方子,然而,还未等她靠近,女子已跌撞向熊熊燃着的火盆,松开一直紧抓在手里的药方子。
药方子在上边纷飞飘落,
“不!”风挽裳过去,伸手去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要让它没了。
女子看她飞蛾扑火的样子,带着最后的胜利笑容离开人世。
“咔!”
倏然,左边高台上的石壁忽然传来响动,紧接着,那尊庞大的狮子石像缓缓转开,底下竟出现一个口子,紧接着,一道身影迅如疾风般闪出。
正打算撤离的侍卫回头,尚来不及瞧清是谁,就已被一支利箭穿心,倒地身亡,刚开启的石门也再度关上。
与此同时,就要穿过火焰抓住药方的小手被一只大掌包住,腰间一紧,她抬头,就看到俊美的脸出现在眼前,在火光映照下,宛如天神降临。
他将她的脑袋按入怀中,抱着她闪入密道里。
密道出口再次闭合,隔绝了外边的毒气。
她双脚一着地,便被他重重抵在墙上,甫一抬头,温软的唇狠狠压下,用力地吻住她,吻得很急切,握在她腰上的手不停地收紧。
黑暗的密道里,他们火热交缠的气息清晰响起,听得叫人脸红心跳。
突然,一颗药丸落入她的喉咙里,吞咽下去后,她刷地睁开眼,瞠目。
他也停止吻她,手一挥,火折子空中旋转几下后,嵌入前头的墙上,亮光如豆,照耀着他们。
“爷,你方才给我吃的是何药?”毕竟是在密道里,距离出口还很近,她压低了声音。
环顾四周,原以为,上次她和小皇帝进来看到透着亮光的那面墙就是门,没想到门外还有门。
他轻轻挑眉,“担心爷毒害你?”
“爷真要毒害我,我也不怨。”她淡淡地笑道。
“你都还未补偿完爷,爷怎舍得毒害你。是清毒丸,爷可不想亲到一嘴毒气。”他轻笑,低头,拿起她的右手仔细查看。
风挽裳羞红了脸,那也用不着那样子喂她呀。
“没有爷在,你尽犯蠢。”确认细嫩的小手没烧伤后,他俯首,不悦的轻斥。
“可惜,没能拿到。”她自责不已。
倘若她的手再快一些,一定能拿到的。
“不就一张纸,你真想把这只手烧残了吗?”他抬起她的脸,俊脸微愠。
想到自己出去看到的那个画面,全身血液逆流,整颗心都在惊悸。
那么不顾一切,仿佛看不到那吞噬人的火焰,只看得见那张纸。
“那不只是一张纸,那是爷体内心碎的解药!”她脱口而出。
凤眸一怔,随即,俊脸立即褪去阴霾,薄唇轻扬,指腹轻抚着她的脸,低声柔柔,“你是想告诉爷,你为了爷,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吗?”
“我是说认真的。”即使他说对了,她还是觉得难为情。
“看出来了。”他拿起她的右手放在胸口轻轻揉捏,凝视着她,笑得促狭。
她看了看被他揉捏的小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指她方才奋不顾身的画面。
这男人啊,就如殷慕怀说的,即使在死人堆里也能谈笑风生,悠然自若。
想起还是没能替他拿到所有解药,她心下忧愁,将一直紧紧抓在左手的小盒子递上,“爷,只有第二阶段的解药,这解药少一个阶段,都会死,这可如何是好?”
顾玦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她手上的东西,倏然,瞳孔微缩,一把抓起她的左手,拿走上边的小木盒,看着上边的伤,脸色微沉,“这是如何来的?”
“那个叫炼颜的女人给的。”她以为他问的是解药。
“爷问的是你手上的伤!”他直接将那个小木盒随手一扔,完全不看一眼,只专注她手上已经被血染红纱布的伤。
风挽裳怔住,原来他关心的是她手上的伤。
看着他拧眉生气的样子,心儿如花般绽放,柔柔一笑,“不小心割到的。”
“因为他?”他挑眉,冷声。
她轻轻摇头,望着他,想起昨夜意外知晓的事,“爷,谢谢你为我追回那封家书。”
他神色一僵,总算明白她这伤如何来的了。
“爷当初没追究那一巴掌也就算了,而今,他们还有那个胆让你流血!”
她右手轻轻覆上他的手,“是我自己割的,这次,是我要跟他们断绝关系。爷,我是不是很坏,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了。”
“只生不养,要来何用!”他声音冷冷的,但她知道不是针对她。
她看着他,看着看着,眼眶里渐渐凝了水雾,泪盈于睫。
蓦然回首,似乎,这世上,只有他那么纯粹地呵护她。
她当初竟然把他对她的好说成他只是为了她的心头血,真的好混账!
“哭什么!害怕没人要吗?有爷在的一天,你就不会无处可依。”他永远都记得她曾在梦中那么无助地喊过不要不要她的话。
风挽裳顿时泪如泉涌,投入他怀里。
她不是害怕没人要,只是想到他的好,想到她没能及时领悟,就忍不住落泪。
而他却承诺她,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就不会无处可依。
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