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官媒订婚(2 / 2)
朦胧见有人进来,忙把按在星远唇上的手拿了下来,转身笑对碧莲:“来了也不进来坐,充门神还是怎么着?”
刚才朦胧用手掩星远口的举动被碧莲看在眼里,笑道:“我们家姑娘有请,三爷,朦胧姐姐我先借去了,等会子再给你送回来。”
“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四姐姐要人我还不肯吗。”星远道。
“奴婢知道爷大方,不过还是怕你离了我这嫂子久了就彼此牵挂起来,所以特地跟你说一声。”
“碧莲如今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四姐姐口拙舌笨的如何调教得出你来。”星远被丫鬟开了玩笑也不恼,走到里间。
朦胧见碧莲打趣她,又叫她嫂子早就臊得脸都红了,嗡声道:“看我不撕烂了你这个小蹄子的嘴。”
碧莲拉着朦胧的手只管往彩靳屋里跑,笑道:“我可早就把你当嫂子看待了,你这害得是哪门子羞呀。”
“小蹄子越发上脸了,我真要撕了你那张没正经的嘴。”朦胧笑着去捏碧莲的脸,碧莲朝彩靳身后一站,以为有了挡箭牌,更加嫂子嫂子的叫得不亦乐乎。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闹了。”彩靳扶着朦胧的肩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看得朦胧怪不好意思的,笑道:“四姑娘难道第一天认识奴婢?还是几天没有见奴婢把奴婢的样貌给忘了?”
“好个丫头,受了这等委屈也不愿让人操心,一个人窝在家里默默忍受,真是难为你了。”彩靳从冰玉那里得知蔡嬷嬷的拄杖着实打得重,朦胧背上都现出红印来了,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奴婢只不过是下人罢了,原就是去了的老太太花二十两银子从人牙子手上买来的,这几年在府上老爷太太姑娘,包括我们家那位小爷都待奴婢像亲人似的。蔡嬷嬷上了岁数的人我原该敬她,她那样一个人即使下死劲打我,我都不会伤到半根毫毛,何况那天根本就没有打疼,就像被蚊子轻轻咬了一下……”
朦胧的话被刚从屋外进来的冰玉打断:“你就别替那蔡婆子说好话了。”
“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彩靳笑道。
“今儿个真是热闹,三姨娘前脚刚到四姨娘后脚就跟了来,两个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碧莲话音刚落,朦胧就急着跑上去掐她:“这小蹄子今儿个大概真的疯了,已经编派了我不知道多少回了。”
碧莲又笑着躲到彩靳身后,彩靳笑看着她们闹了一回。
冰玉替朦胧打抱不平,对彩靳说:“还说没有打疼呢,连我看了都心疼的了不得,擦了两天跌打油背上的淤青才消,那蔡婆子感情打起仇家来了,下那么大死劲。”
“真是个好姑娘,你妹妹被人欺负了就知道这么疼她,不枉朦胧平日对你的好。”大伙到是没有注意,彩新带着丫鬟碧荷已经走了进来。
“姐姐快请屋里坐,今儿个你怎么有空过来?不用在家服侍姐夫吗?”彩靳忙把自己坐的椅子让给彩新。
“朦胧姐姐可好些个了?那蔡老婆子真是越来越没个体统,每次到爷屋里来都要生出些事,我记得上次她还拿了爷屋里的一个鼻烟壶,说回去给她老伴用,她老伴有鼻气不通的毛病。哪知那个鼻烟壶是爷的一个好友送的,爷以为是姐姐拿走的,差点拿姐姐作筏。”碧荷说完把一张方子交到朦胧手上,道:“这上面记着一味活血散瘀汤,姐姐拿回去照着方子上记的几味药煎汤喝,比那跌打酒强多了。”
“谢谢碧荷,其实我已经没有大碍了。”朦胧笑道。
主仆几个闲话了一回,方才说到正题,原来彩靳找朦胧到她屋里来是想让她替姑爷打几根络子。彩新奇道:“妹夫又不爱戴玉,也不拿扇子,打络子做什么?”
彩靳见姐姐这么问,轻叹了口气,说:“自从上次在大门口跌了一跤,差点没有把命送掉,我就逼着他在身上戴玉,朦胧的手最巧,你瞧着随便打几根络子给我,我看上次你给四弟打的田字格攒心络就很好,你也给我们家姑爷打这个。”
“姑娘也真会相东西,那田字格攒心络打起来最费神,好吧,既然姑娘觉得好,奴婢照着打就是了。”
回想起彩靳的丈夫莫忠海在大门口摔的那一跤,大伙至今还心有余悸,也不知道是怎么摔的,头上好大一个包,躺在床上足足半个月才能下地。
“讲起妹夫在大门口摔的那一跤,我就又要说出不好的话来,恐怕有人在背后使绊子所至。”彩新道。
冰玉点了点头,指着三房住的梅园方向,压低声音道:“古怪就在那里,四姑爷那天晚上又没有喝酒,况且大门口的几盏红灯笼从来都是亮着的,四姑爷又不是那起子没有脚力的老人家,如何会摔成那样?还不是被人算计了。”
彩靳是个省事的,见大家旧事重提,只温婉的笑道:“反正忠海如今已经好了,也没有落下后遗症,何苦再胡乱猜疑。”
彩新不同意妹妹的看法,冷道:“若不是妹夫及时发现,把古怪告诉了爹,束家的生意恐怕已经败在三房那两位爷手里,你们说这人要是发急了,会不会干那损阴鸷的事情来,我看妹夫八成是被那两个活宝算计的。”
“姐姐还提它干什么,我都不想再追究了,况且生意上的损失也被及时挽回,想他们今后也不会再生事,爹也已经彻底没收了两人的权力,他们还能节外生枝不成?我看是再不能了。”彩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