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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二
吃完了饭,大家都准备离开了,小刘他们几个秘书当然是不能喝酒的,他们把来的时候王稼祥等人的车开上,准备送所有的人离开。
任雨泽觉得内急,去卫生间方便了一下,苏厉羽就对小刘几个说:“你们先走吧,任书记我来送”。
小刘迟疑了一下,说:“你开车行吗?”
“你说呢?”苏厉羽说。
小刘看到苏厉羽的样子像是有点生气,在面对这样一个美丽而身份特殊的女孩时,小刘是有点畏惧的,不过他也感到,苏厉羽虽然是喝了一点酒,但现在站在那里一点都没有反应。
几辆车都要开走了,这时候任雨泽也从卫生间出来,走到酒店门口,他很奇怪,怎么车都走了,把自己甩下了,他东张西望的正要下台阶,一瞥眼间,看见了苏厉羽,她正看着任雨泽微笑着,原先盘起来的秀发也松散开来,整个人清爽洁净,秀美如荷。
任雨泽的心又那么无可抑制地软了一下子,这许多年,在脂粉堆里泡着,妖艳的女子见了无数,早就麻木了,看到苏厉羽的清纯,任雨泽自然有一种对青春的回忆。
任雨泽紧走了两步,到了她的身边,问:“他们人呢?”
苏厉羽轻轻一笑:“走了啊,我就是留下来送你的。”
任雨泽说:“你送我,你能开车?”
“你任雨泽小瞧我了吧。”
“不是不是,我是觉得这么晚了麻烦你蛮过意不去的。”任雨泽赶紧解释。
“上车吧,”苏厉羽不由分说,这就是她的做事风格,说一不二,“越耽搁不是越晚?”
苏厉羽就到了自己的车旁,隔着几米按响了车门的遥控锁,然后向车子走去。
任雨泽紧赶几步,却走向驾驶室的门,说:“我来开吧,你晚上喝了那么多的酒。”
但苏厉羽比任雨泽的反应还快呢,她已经坐进了驾驶室。
任雨泽笑笑,坐进后排。为什么要坐进后排呢?也许是一种坐车的习惯,也许是任雨泽觉得假如自己坐到前排她的旁边,自己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把持不住,做出什么不太合适的事儿来,而坐在后排,和她保持一点距离,自己心里也少了一些蠢蠢欲动的压力,到可以相对心平气和地说说话了。
苏厉羽似乎对任雨泽坐在后面有点不解,她回过头来看了看任雨泽,好一会就那样就看着,她的眼睛如夜色中的两汪湖水,水汪汪亮莹莹的。
后来苏厉羽悠悠的叹口气,说:“为什么要坐后面,是怕我,还是怕你自己?前面来坐。”
任雨泽尴尬的笑笑,就只好下车,坐在了苏厉羽的身边。
苏厉羽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启动车子,车子缓缓地向前驶去。她说:“你可别怕哦,我技术不是很好呢。”
任雨泽哈哈一笑:“上了你的车,就是你的人了,你看着办吧!”
她扑哧一笑:“我怎么听这话儿有点怪怪的。”
“我说的不对吗?现在,这一刻,在这车上,我们的命运是紧紧相连地。”任雨泽说。
苏厉羽笑而不语。
任雨泽想了想,说:“这样吧,你送我回去之后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先送你回去吧?我一会打的回去。”
“这不好吧,说的先送你。”
“但是,你是女孩啊,女士优先,听我的。”
苏厉羽想了想,似乎觉得任雨泽说的也有道理,笑笑说:“那好吧,为了维护你绅士的风度,就先送我。”
任雨泽问:“你现在住哪儿?是省委家属院还是过去单独住的地方?”
苏厉羽调侃的说:“我知道地方啊,我现在是自己送自己呢。”说完,就嘻嘻的笑。
“可是,我也很想知道嘛。”任雨泽笑道。
她说:“车子一路开过去,你不就知道了嘛?”
“鬼丫头!”任雨泽心中笑骂。还没人敢跟自己这么说话呢。可是,对她,任雨泽却怎么也生气不起来。奇怪。但任雨泽更觉得奇怪的是,她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没有男朋友?追她的男人,应该是一抓一大把的啊,任雨泽产生了好奇心,人说“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呢,可是,此刻,对这个女子,任雨泽还是抑制不住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与好奇。
任雨泽说:“对了,苏厉羽啊,怎么一直没见你男朋友?你岁数也不小了,该找一个了。”
她不说话,叹口气,摇摇头,继续前行,她开了音响,一首钢琴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抒情,清悠悦耳的音乐流泻开来。似乎很符合现在的情境,也很符合现在的心境。
任雨泽和苏厉羽彼此都没再说话,沉没在音乐里,任雨泽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全身放松,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醒来,是手机的鸣叫吵醒了任雨泽,一看,是老婆江可蕊打来的,任雨泽慌忙接上:“你没休息啊。”
“晚上回来吗?”江可蕊问。
“回来啊,一会就回,你不用等我了,先睡吧。”任雨泽说,挂了电话,他知道江可蕊是关心自己,他把手机放回兜里,说:“我老婆。”
“知道。”她说:“你睡了一个多小时,睡得很香吧?”
任雨泽咂咂嘴:“是啊,意犹未尽。”
她笑笑,没再说话。
但任雨泽马上反应过来了,怎么自己睡了这么长时间,他慌忙一看,这才发现车子一直停在路边。深夜的大街上显得异常空旷,昏黄的路灯无力地洒下光亮来,偶尔有一两辆车驶过。这是个美好的夜晚,为什么美好,是因为有她吗?
任雨泽惊讶的看着马路,说:“实在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长的时间,走吧,送你回家。”
她点点头:“我先送你吧。”
“不用了,我现在一点事儿也没有了,还是你先回去吧。你一个人回去,我会担心的。”任雨泽说的是真话,现在社会也很复杂,这么晚了,让一个女孩单独回家,任雨泽还是担心。
她沉默了一会,突然说:“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任雨泽的心里又是一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说道:“为什么我会觉得幸福?”说着话,苏厉羽像小猫一样倾斜着身子,偎进了任雨泽的怀里,闭上了双眼。
任雨泽有点慌乱起来,不知道是应该推开她,还是拥抱她,但恍惚中,却借着路灯的光亮,看到了苏厉羽眼中的泪水正从她美丽的脸颊滑落。任雨泽也一下的有了一种心疼和怜惜交织在一起的感觉,这种心情从来都没有过。
“为什么她会觉得幸福?”任雨泽在心中问自己。
不知有多长时间,她轻声说:“我该回家了。”
苏厉羽从任雨泽的怀抱中轻轻的离开,她继续开车,也不看任雨泽一眼,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车子很快到了她家住的楼下,还是好几年前二公子带任雨泽来的那个小楼。
她下了车,冲任雨泽挥挥手,说:“车你开回去吧,明天让小刘给我送报社去。”说完,也不能任雨泽回答,苏厉羽就进了小楼。
任雨泽在下面呆呆的看着苏厉羽的身影消失不见,那栋楼的窗户都黑暗一片,任雨泽没有立即走,坐在车里,看着那些窗户。片刻之后,二楼的一扇窗户亮起了灯,她探身从窗口看楼下,任雨泽从车窗向她挥了挥手,启动车子,走了。
几分钟后,任雨泽收到了她的短信:“如果,还有机会,我还想在你的怀抱里——厉羽”。
任雨泽减慢了车速,缓缓的删掉了这条短信,他没有回复,他觉得不能回复,车子在深夜空旷的街道行驶着,天忽然落起了雨来了。。。。。。
第二天的《北江日报》刊登了一篇名为《北江迎来信访工作新时代》的专题报道,在文章中最醒目处是北江市市委书记任雨泽与众商户代表座谈时的照片。照片里的任雨泽神色坚毅、侃侃而谈,而商户代表们却只是贡献了一排光怪陆离的后脑勺。
而著名的《时代瞭望》杂志大篇幅登载了黄涛的一篇名为《一场危机的化解——北江市信访工作侧记》的文章,黄记者文章以铺陈的表达方式,极富渲染力的笔调将北江市的上访事件描写成一场剑拔弩张的灾难性事件,而任雨泽则被刻画成一个临危受命、力挽狂澜的孤胆英雄,那是一种很高大,很让人仰望佩服的巨人形象。
任雨泽看完文章后,不由得哑然失笑,便将杂志草草收了起来,但他还是拨通了黄涛的电话,很客气地说道:“黄大才子,刚刚拜读了您的大作,实在是了不起啊!”
黄涛自然听得受用,却只是装作懵懂道:“哎呦,任书记谬赞了,我们就是做这个的,每天到处投稿,不知道又是什么不成样子的东西让您看到了。”
任雨泽听他洋洋自得之意溢于言表,完全没有了在酒店时的恐惧与猥琐,不由得心生鄙薄,只觉得牙根痒痒。任雨泽就想起了当时小刘给她红包时候的样子,他极不自然微眯着一双眼睛。。。。。。任雨泽看得出他虽然绷着脸,但那些小欢喜还是如同破了的塑料袋中的水一般溢得自己满脸都是。
任雨泽暗自的摇摇头,就准备挂断电话,黄涛却在这个时候说道:“任书记,有个事情我正想同你了解一下:北江大学的颜教授在你们北江市被人排挤得无法落脚,我想你们那边的做法简直是不可理喻!作为媒体工作者,我们是有着监督责任的。”
任雨泽一听,竟然又是同颜教授有关系,不由得暗生诧异,便半真半假的笑着说道:“颜教授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的,不过黄大记者同志,您批评人可是要有凭有据才好啊。您在北江市的行程我们可是都做了记录,我可是有公安局的同志在身边的,我们普通老百姓也同样有监督你大记者的责任吧。”
黄涛闻听,果然语塞,赶紧降下了调门,俨然一副言听计从的声色,任雨泽仿佛看到一条突然塌了脊梁的哈巴狗。
一番言说之后,任雨泽才知道:那个北江大学的颜教授竟是黄涛的远房表叔!
任雨泽就解释了几句,因为说真的,这个姓颜的教授自己还没见过呢,但这次差一点点,在李云中的心中就把自己和这个人联系在一起了,好在自己和商户的一番对话能洗刷一下自己,不然真有点麻烦。
任雨泽说:“你那个叔叔啊,有点固执了,你该劝劝他,有什么建议可以走正常的渠道,何必把自己搞的那样危险。”
黄涛说:“他没走过正常渠道吗?问题就在于正常渠道谁理他啊?”
任雨泽有点语噻,这话没人的时候任雨泽自己也说过,现在很多事情不闹出动静来,谁理你呢?就比如很多群众受到百般刁难,多少年无人问津,只有那天出了人命,这一下才有相关部门出来说话,所以想想也真有点忏愧。
当然,这是任雨泽内心世界的话,对黄涛,任雨泽却还是正儿八经的说了一席相信组织,相信政府的话,这才把黄涛安抚住。
他们这里说的热闹,在省委的李云中办公室里,李云中也在想着这个颜教授和任雨泽,李云中面前放着几份报子,上面都无一例外的刊登的任雨泽和小商品城商户的对话新闻,其实在昨天晚上的北江电视台,已经对当天的对话有了报道,开玩笑呢,现在的任雨泽是市委书记,在北江市电视台除了省委,省政府的几个重要领导之外,他的新闻那也是重要新闻。
这个对话李云中是全部看完的,现在他还在想着这些问题。
从商户的口中,李云中也觉得因为修地铁就对小商品城拆迁似乎也有些问题,过去他也留意过这个小商品城的,但说实话,他对这里的经营和详细的情况并没有太多了解,毕竟没有对那里太深入的实践,根本都无法体会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