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2 / 2)
屏风一角半隐着炎帝容颜,他半阖着眼一直不言语,儿子们的吵闹和大臣们的攻击似乎都没听入耳,从赫连暖琴的角度,却隐隐看见他眉梢微抖,垂下的眼角处,光芒幽深暗沉。
却有人朗声道:“臣护卫不周,致陛下受惊,一博特来请罪。”纱帘拂动,付一博遥跪阶下。瑾王见此,立即笑道:“院首大人来得好及时,不过这罪到底算是谁的,本王看你也不必急着便领。”
付一博直起腰,盯着山眉细目的瑾王,声音朗而亮,一改平日慵懒媚态,“那么殿下认为是谁?”左路冷冷的说道:“刚才你也听见了,不必装不懂。”
“微臣就是不懂!”付一博一句话直直顶回去,“熟悉翰林院,和微臣私交甚笃便是有罪?那么瑾王殿下您以请托远房小舅子入翰林院一事,硬赠书院良驹五百匹,算罪否?左路将军您年前邀约微臣在青松居宴饮,席间馈赠微臣明海贡品珍珠一斛,算罪否?周太傅您时常在流云书居和微臣‘偶遇’,先后以知音之名赠微臣绝版古籍三十五册,算罪否!!”
一连三个“算罪否!”,如钢铁铮铮落地,砸得满堂静至窒息,瑾王和那几个点到名的老狐狸脸色或紫涨或铁青或苍白,就没一个正常的。
赫连暖琴惊异的盯着付一博,看不出来啊大叔,文人风骨居然也是有的。
萧长歌突然站起,默不作声走了出去。
他走到炎帝脚下,俯跪在地,却始终一言不发,从头到尾,一眼都没看太子和瑾王。
辩不如不辩,万言万当不如一默,沉默有时便是最大悲愤……
赫连暖琴在心中暗赞,论起心思掌握和拿捏分寸,萧长歌确实最剔透。
她沉默看着,心中却突然泛起淡淡苍凉——就算一切尽在他算中又如何,这群起而攻,实实在在,都是真的。
炎帝看着萧长歌,眼神变幻,半晌沉声道:“你有什么说的?”这话一出,太子和瑾王脸上都有喜色。老爷子这是要定萧长歌的罪了?
萧长歌似是怔了怔,一瞬间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炎帝,又转头看了看太子,太子避开了他的目光。闭了闭眼睛,萧长歌的身子颤了颤,一瞬间面白如纸。
赫连暖琴眼尖的发现,他肩上伤口隐透血色,似乎已经裂开。半晌,萧长歌伏下身去,低低道:“此人是臣府中护卫……但臣不知……”
炎帝打断他的话,冷声道:“既如此,你且在偏宫留着,待事情查清再出来!”现在还不能动萧长歌,若是动了萧长歌,不就是遂了幕后之人的心意麽?
这是待罪软禁了,太子出于意料之外,却都露出喜色,隐约不知是谁,吐了口长气。
萧长歌伏在地下,良久道:“是。”
题外话:
每日一句话:忽然仔细看了看身边的一些人和事,惊觉:混得好的男人,基本都是讲义气,有担当,轻得失,买单王;而混得好的女人,基本都是甜嗲贱,不要脸,会算计,有手段。妈的,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失败了,敢情我一直用男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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