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就是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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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唐黛问晏寒厉,“是不是我说的太直接,爷爷不高兴了?”
晏寒厉平和地说:“他高不高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已经无法逃避。”
“看来是真的不高兴了。”唐黛嘟嚷。
她在意的自然是以后相处的问题,她不想也知道,自己把晏家另一个孙子给这样赤果果的揪出来了,晏爷爷不恨她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当时的情况,她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晏寒厉看着她说:“不要乱想,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件事迁怒于你。”
老爷子现在迁怒的是他。
晏鸿霖认为,原本有更好的办法,处理的更圆满,可是晏寒厉偏偏要纵容唐黛去查这件事,把事情放在表面上,让人无法回避。所以他不满的是晏寒厉,并不是唐黛。
唐黛说道:“现在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但是我想知道,晏家的底线呢?”
“底线那是在晏寒墨配合的情况下才有的,如果晏寒墨执意和我们作对,那就没有什么底线,该怎样就怎样。更何况你认为我们求情了,纪铭臣就会对他法外宽容吗?那是不可能的。”晏寒厉说道。
因为有了纪铭臣,这件事反而变得简单了,唐黛和晏寒厉不必顾虑着晏寒墨是自家人而纠结到底该怎么办,纪铭臣就会禀公办的。
“好吧!现在还是要先给纪铭臣洗清嫌疑才是。”唐黛说道。
“那你打算从哪里入手?”晏寒厉问她。
唐黛想了想说道:“这个案子疑问最大的就是死者的动机了,所以我想从他身上入手,亲自调查他。”
“好吧,死者的资料你已经看了,你还打算从哪里入手?”晏寒厉问她。
唐黛说道:“能不能安排现在立刻见一下董奇伟?明天见当时除纪铭臣外,另外的办案人员,然后视情况,我会去看一下当初的受害人。”
“现在见董奇伟?”晏寒厉看了一眼时间。
“越快越好吧!”唐黛说道。
“那好,我立刻就安排。”晏寒厉说道。
过不多时,唐黛与董奇伟在一家偏僻的饭店里见面了。
事情发生之后,唐黛还一直没有吃过东西,所以这也是为了让她在等待的时候,先吃一点东西。
董奇伟一看到她就叹气说道:“唐小姐,我们都中了圈套。可惜我们帮不了纪局!”
唐黛说道:“你赶紧说说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董奇伟点头,他当然知道现在自己帮不了纪局的忙,可是唐黛不同,晏寒厉身边可都是一些厉害的人,什么精英都有。
于是他立刻说道:“原本我的人都是盯着晏寒墨的,后来我手机上进了一条短信,说晏寒墨家里出事了,我当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我总不能错过吧,所以我就想去看看什么情况,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一幕。”
“盯着晏寒墨的人,都在晏氏楼下是吗?”唐黛问他。
“是!因为我怕那是晏寒墨脱身之计,所以我没有动那些人,我带着别人去的。我当时就询问了三名记者,他们也都表示,是收到短信说有大新闻才来的。”董奇伟说道。
唐黛问道:“晏寒墨所居住的小区是高级别墅区,那些记者们是怎么进来的?”
董奇伟说道:“他们那些人,自然有他们的办法,什么翻墙之类的,简直就是全能。你看明星们有什么隐私,好多不都是在家里给偷拍的?还有,我还注意到别墅外面也有很多的记者,如果看到新闻再赶来,应该没那么快,所以我猜测收到短信的不只这三个人,但是有办法进来的,只有这三个人。”
唐黛点头说道:“那你们勘验的情况呢?”
董奇伟说:“幸好我们动作快,否则如果别人接手了,这些我们可都打听不来。死者闫鸥,致命伤为腹部的刀伤,全身只有那一处伤,所以凶手是一击而中的。现场有打斗痕迹,但并不明显,脚印只有闫鸥一人的,这与纪局穿了鞋套相吻合。闫鸥的脚印从门口到他倒地周边,范围不超过一米。”
他一口气说完后,才说道:“大致就是这些了,现场比较简单,你们的指纹和脚印都没有,剩下的就是晏寒墨与宋小姐的了。当然有一些是钟点工的。”
他又补充了一句,“晏寒墨的钟点工一直都是一个人,所以指纹上非常容易辨别。”
唐黛问道:“董队,以你过往的经验来看,闫鸥是自尽的可能性大还是现场有另外一个人的可能性大呢?”
董奇伟说道:“按现场来说,是没有另外一个人的。但是一方面刀子的角度,证明现场还有一个人,再有,一刀毙命也从另一点证明了我的推断,自尽的话,很难有对自己下手那么狠的人。”
唐黛点头,她又问:“如果他有一个不得不对自己下手狠的理由呢?”
“那第一点呢?”董奇伟反问。
“我们先不说第一点,只说第二点。”唐黛说道。
“好吧!如果有理由,不是没有可能的。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您一定认为现场只有他一个人呢?”董奇伟问道。
唐黛说道:“因为如果现场有打斗的声音,我们在三楼一定能听到。虽然我们在三楼,但环境非常的安静,我们又刻意放松脚步,防止意外发生。就算有晏寒墨的一段视频,那个时间很短,根本就不可能一段打斗后致死,所以我怀疑打斗的痕迹,是闫鸥刻意做出来的。”
“这……”董奇伟犹豫了一下说道:“有些牵强!”
的确,他们办案的时候,这样的推断,是很牵强,毕竟办案是要用证据来说话的。
唐黛没有理会这个目前无法验证的推测,又问道:“刀子的来源呢?查证了吗?”
“哦,刀子是闫鸥带来的,上面只有他和纪局两人的指纹,闫鸥的指纹是多个,纪局的指纹只有一只手的握刀指纹。”董奇伟说着,声音稍见低落。
唐黛心里明白,董奇伟这是想到纪铭臣可能由此被连累的结局,心里不舒服吧!
她心里又何尝舒服?她不得不摒弃心中杂念,将思绪重新回到案子上来。
董奇伟说道:“目前来看,纪局这次很难脱身,我们谁都碰不到案子,就算想出力也是无能为力。”
此时陶乾对纪铭臣说:“目前的证据看来,你很难脱罪,你不如认了,以防卫过当来定案,我可是为你着想,才这么说的。”
纪铭臣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不必了,谢谢!”
陶乾无所谓地撩撩唇,转身走了出去。
唐黛了解完案情的细节之后,便和晏寒厉一起回家,毕竟剩下的只能明天来做,她要回去梳理一下案子,然后好好地休息。
但是没想到,两人刚到家,就看到了同样刚到的廖清竹。
晏寒厉在车里皱了皱眉,说道:“黛黛,你在车里等着。”
“不必了,怎么说她都是纪铭臣的母亲,我不能躲着。”唐黛说道。
明知道对方会发脾气,可是唐黛却不能退缩,作为朋友,纪铭臣付出了这么多,她哪怕是受些委屈也没关系的。
晏寒厉想劝,可又知道她心里所想,明白劝了也没用,只好陪着她一起下车,至少他在的时候,对方不敢太忌惮。
廖清竹跑来找唐黛,自然也是有原因的,纪铭臣出了事,那就是纪家的事,纪家人自然都要想办法救纪铭臣。
纪蕊也在,她站在客厅里扬着手臂挑着眉大声叫,“唐黛那就是个灾星,碰了她的男人,谁也别想好,你们看看霍成梵?”
这话触动了廖清竹脆弱的内心,原本她儿子都是好好的,可是自从认识了唐黛,就总也不顺,先是原本定好的婚姻出了问题,现在不但工作出了问题,反而性命还堪忧了,这话没说错啊!
纪蕊一遍遍地说着唐黛的罪名,一次次地撞击着廖清竹那已经脆弱不堪的内心,终于使其崩塌。
纪氏与晏氏还有生意合作,纪家人自然不允许纪蕊一直说唐黛的不是,但是这些劝说的话,廖清竹左耳进右耳出,根本就没听进去。
有时候,人在脆弱的时候,只会听一些自己想听的,不想听的就自动摒弃了。
此刻她一看到唐黛,便立刻说道:“唐黛,我求求你了,离铭臣远一些吧,他现在已经够惨的了。”
唐黛已经她要骂自己,对自己出气,可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她看着廖清竹,心里百味乏陈,不错,纪铭臣是被她连累的,她身边的麻烦多,这也是事实。她的朋友会被连累,这她承认。
但这念头只是一瞬,她开口时已恢复正常,她淡淡地说道:“伯母,现在我还要为他找出证据,洗清他身上的嫌疑,我怎么能远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