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新时代 第289章罪与罚的终结 求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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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今日之是非昨日之是,公平吗?用这个国家的法律去审判那个国家的人民,公平吗?执行命令者和施发命令者同罪,公平吗?要求军人把个人良知放在服从军令的原则之上,公平吗?如果你说不公平,这4个年轻士兵是无罪无辜的,但你怎么面对那些失去亲人伤心欲绝的人们,如果杀人的人是无辜的,那被杀的算什么?——现在,要公审他们!”
《自由俄罗斯报》——《现在,要公审他们》
1945年11月2日,对于俄罗斯是特殊的一天,这一天,安娜塔西娅沙皇在犹豫不决签署了俄罗斯帝国上议院通过的法案,根据这一法案,俄罗斯将对所有苏俄政权的服务者与支持者进行审判。
“千千万万的俄罗斯人在长达28年间遭到身体和精神的迫害。即便是连地下的死者也在呐喊:复仇!……这无关复仇,只是为了迟到的正义!”
<e字样的军车在俄罗斯城镇的街头巷尾穿行着,头戴白盔、臂戴“Вп”的宪兵会敲开一些房门,然后亮出一张逮捕令。
“*****,你被逮捕了,你权保持沉默,也有权聘请一名律师……”
尽管在俄罗斯这种大规模的清算引起了争议,即便是一些支持对苏俄官员进行审判的人也认为如此大动干戈,根本就是“胜利者的清算”,但清算也罢,审判也好,这并不妨碍,在一个又一个特别临时法庭内,由俄罗斯法官主持的审判继续着,罪与罚的道德辩证继续着,清算与平反,以俄罗斯人的方式,在大城小镇进行着。
而与此同时,分布在全国各地的调查委员会则对各个社会阶层进行着调查,原苏俄政权统治地区有78万名教师,其中8万人,在经过审查之后,已被解聘。解聘的理由:曾经是苏俄政府的支持者。在有些地区,凡是负行政责任的,譬如督学或者校长,不必审查就一律革职,因为,简单的逻辑指示,不是社式党员或是他们的支持者根本就当不了督学或校长。
清晨,用完早餐后,伊诺伊凡维奇便便和自己的妻子,儿子、女儿一一拥抱,每一个拥抱都持续十数秒钟,昨天伊诺伊凡维奇收到前往圣彼得堡前政权行为调查委员会的通知,到委员会配合调查,有一些人进入了调查委员会后,刚一离开被遭到了逮捕,有一些人安然离开,而有的人则被解聘,失去了工作。
“不用担心,伊诺,你只是一个门卫而已!”
女人试图用言语宽慰丈夫沉重的心情,自己的丈夫只是一个门卫,甚至没有参加过任何社工党的活动,嗯!他是一个政治上的中立者,他一定会没事的。
“谁知道呢?”
伊诺伊凡维奇穿上大衣推开了房门,朝楼外走去,走出火柴盒式的楼房后,来到街道上可以看到在街道上清理废墟重建城市的人们,数年的战争之后,圣彼得堡几乎看不到多完好的建筑,大多数建筑都毁于战火,在朱加什维利和德国人停火后,政府只是在这里进行了简单的修建,很多遭到炮火破坏的建筑,仅只被草草修复一番。
但是当库兹涅佐夫投降之后,那些俄罗斯工程师到来后,这种修复工作被停了下来,原因是存在安全问题,作为俄罗斯帝国未来的首都,那些从俄罗斯帝国飞来的工程师们,很快拿出了一个重建方案,未来三年内,俄罗斯帝国将投资30亿卢布用于城市的重建,这座城市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工地,不过到也为城内外的俄国人提供了大量的工作机会。
走在街道上,尽管大街两侧的断垣残壁还可以清楚看到战争遗留的痕迹,但是万伊凡维奇却可以直接感受到现在的圣彼得堡与过去的不同,尽管这座城市回归沙皇的怀中不过只有半个月,但是街道上已经看不到多少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模样的路人,尽管行人依然削瘦,但却可以他们的脸上却显现出一些血色,脸上扬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街道上时而能够碰到巡逻的帝国宪兵或警察,这些人的模样和纯正的俄罗斯人有着一定的区别,他们中除去亚洲面孔的华裔外更多的是欧亚混血的模样,这是俄罗斯帝国的年青人和苏俄人的区别,不过他们大都非常友善,电影中残酷的白匪似乎套用在内务部的军警上更为合适。
不过的相比的路边那些面带微笑,好奇的打量着街边商场中琳琅满目的商品和食品商店里充足的食物的人们,伊凡伊诺维奇根本笑不起来,尤其是人们看到自己身上的制服时流露出的敌意,似乎自己的这身制服代表其它的什么。
“看报,看报,今天上午十时,朱加什维利将出席受审!”
街上一个报童挥摇着手中的报纸大声吆喊着,街道上的一些路人听到报童的喊声时,大都是一愣,他们中的一些人表情变得不再自然,尤其是一年老人和年青人甚至面上带着悲色,相比于农民,很多城市工人并不反感朱加什维利和社工党,尽管他们的亲人同样受到迫害,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朱加什维利的崇拜。
走了一个多小时后,伊凡伊诺维奇来到了调查委员会所在大楼,这是一座曾属于工会组织的办公大楼,调查委员会并没有选择前政权内务委员会的办公大楼,好像是因为担心那样会导致民众对调查委员会的恐惧,前政权内务委员会的大楼被卖给了一个从伊尔库茨回归圣彼得堡的商人,现在正在装修似乎是要改成一座饭店。
“伊凡伊诺维奇!”
在焦急的等待中,伊凡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连忙起身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内的长桌后方坐着三个人,从报纸上伊凡知道调查委员会的三人委员会中的两人来自本城,只有一人是帝国政府派出的。
应该是中间的这个女孩,伊凡留意着三人模样,中间的那个女孩很年青,而且衣服也很时髦。
“请坐!”
戴着眼睛的妇人指着面前的椅子说道,伊凡在坐下时,看到那个女孩并没有抬头看自己,而是在翻看着自己的档案。
“伊凡伊诺维奇先生,你的档案显示,你从没的参加过任何政治集会。”
三人中央的女孩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语气和表情一样的平静而没有一丝的波澜。
“是的,我并不喜欢政治活动,我想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做了十五年的门卫!”
伊凡点点头。
“嗯!你的档案中提到了这一点!”
女孩轻应一声,算是赞同了伊凡的说法,他的档案中的确因其对政治的不热心,将其归为不应提升的一类人。
“那么你是否知道那所医院属公安局所有?”
听到女孩的问题,伊凡惊讶的看着这个女孩,犹豫了十数秒钟后才有些沉重的点点头。
“知道。”
“那么,伊凡伊诺维其先生,您是否知道政治异议者也被关在里面作“精神治疗”?”
“知道,但我只是一个大门守卫,我并没有参与里面发生的任何事情。”
伊凡试图为自己辩解,那只是自己的工作而已。
“那么你身上是否带有武器?”
“有。”
“那么,伊凡伊诺维其先生,当有人从医院想逃走时,你是否必须开枪?”
低头,伊凡低下了头,没办法再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再回答,自己的这份工作就是要防止有人从那里逃出来,尽管在自己工作的十五年中,并没有人能够逃出,但他们要是逃出来的话,自己只能开枪。
“哒!哒……”
女孩身旁的两人先后在一张表格上盖了一个章,女孩看后,才拿起自己的章盖在上面,三人的意见是一致的,对于伊凡伊诺维其的处置是解聘。
离开委员会办公室时,伊凡伊诺维其几乎是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座大楼,失业了。失魂落魄的伊凡伊诺维其并没的看到大街上人们此时大都挤在线杆旁,听着广播中传来的声音,播音员正播报着从莫斯科传来的审判朱加什维利的最新消息,今天是对朱加什维利的第一场审判。
莫斯科前苏维埃最高法院的大门外,从几天前,就陆续挤满了高举着标语和照片人们,,来到这里的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亲人曾惨死在朱加什维利的屠刀下,今天他们高举着被杀死的亲人的照片,站在俄罗斯帝国特别法庭的大门外,呼喊着口号。
“杀死他!”
“血债血偿!”
尽管面对民间的呼吁,包括彼得皇储和法官在内都反复强调“想要使用今天的刑法手段来洗尽历史的冤案,这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受害人当年的命运昭告世人,历史无法重新倒转,血债无法用血来偿还。”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声音,而在内心里,他们更愿意相信,皇储的这种态度不过是只是“作秀”,或许在皇储心中他比任何都更愿意杀死朱加什维利。
“他来了!”
当身穿西装的朱加什维利出现在法庭上时,原本秩序井然的法庭顿时失控了起来,旁听席上的人们站起身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步入法庭的朱加什维利。
就在朱加什维利坐在被告席上时,旁听席上一个老年人突然站起身高声喊叫起来。
“约瑟夫!我们继续跟你站在一起!”
而另外还有一些人站起身来按照社工党展示同盟成员的方式举起了拳头。另一名老妇人尖声叫喊道。
“约瑟夫!我们和你团结在一起!”
这是一些社工党和朱加什维利的普通支持者,他们大都是普通的工人或市民,早早的申请了旁听证,参加这场在他们眼中最不公平的审判。
刚刚步入法庭的朱加什维好像一直在休克状态中,听到人们发出的支持自己的声音,他忽然大喊地回应。
“同志们!我绝不会屈服的!”
眼前的这场面难免使人想到了电影中,革命时期的社工党人在沙皇淫威面前的坚贞不屈和视死如归的模样。
十二年前保加利亚社工党人季米特洛夫被指控为国会纵火案的罪犯。这是希特勒政权的阴谋,所以季米特洛夫敢于慷慨陈词,据理力争,终于被宣布无罪释放。
当时任何人都不敢出来为社工党人或者犹太人争辩,社会笼罩在恐怖气氛中。那些社工党的高级官僚和支持者可以对报刊发表辩护之词,甚至提出所谓“胜利者裁判”的质疑。然而社工党的历史功罪也实在太昭彰显著,几乎无可争辩。所以这一幕场景实在缺乏悲壮气氛。
今天的法庭早已不是十二年前的德国的法西斯国家机器。社工党人罪犯受审是因为他们杀害和迫害过千千万万的人民,尽管今天的民众很少愿意同情他们,罪犯们仍得到律师的协助,可以提出申辩和上诉,而且还有团体和报章提议赦免他们。越是这样,这种戏剧性场面就越显出闹剧的滑稽意味。
但就在这种大义凛然的气氛将在法庭上弥漫开时,又响起了一阵咆哮声,更多的人站了起来,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怀抱着照片。
“绞死他!绞死这个屠夫!”
“杀死他!”
愤怒的咆哮声完全盖住了先前支持朱加什维利的喊声,人们愤怒的喊声令原本准备看似勇气十足的朱加什维利忍不一颤,然后没有任何表情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