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葵花宝剑（2 / 2）

能活着，谁又想死呢？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灵魂的折磨，无处不在。痛苦，像是无可排解的毒素，郁结于灵魂深处，一波又一波地发动攻击。

痛苦，无处不在。撕心裂肺。

张默生想发泄。可是，他全身都被制住了，想动也动不了啊。痛苦无处排解。就像迅速上升的降低水位线。眼见着就要有决堤的祸患。

都知道堵不如疏，可是，无处排解，那又能如何？只能在绝望中，等待死神的降临？

张默生想哭。他有理由哭泣。

面对死亡、风凌绝望。不哭的是勇士，哭泣的是常理。

两行清泪，混合着晶莹的汗珠子，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落。一下一下地滴落在地面上，滴答滴答就像是大摆钟的下摆，有节奏地敲击着流逝时间的节奏。像是死亡进行曲。

散发着绝望的死气。暗淡这人的灵魂。扑灭着人的求生**。

“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先祖的辉煌信仰”

张默生一次次在心中，给自己呐喊。加油。

他真的不甘心死去。二十年来，他的信仰，就是老祖宗。

世世代代的张家子孙，都是这么样的。

他们坚信，只要努力，就能成就大道。

而且，近千年来，张家能够破武入道的，比比皆是。

算起来，张家嫡系中，只有他张默生一人死于非命。而且死的窝囊。

其他弟子，就算不能破武入道，至少也死的体体面面的。

张默生不甘心。生为张家嫡系子孙。他，断绝了张家的香火。

因为，他是张家一脉，最后一个晚辈，也是唯一一个晚辈。

可是，他死了。不是死于家族使命。而是死于女人。

耻辱。裸的耻辱。

张默生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样，带着耻辱死去。

他要挣扎。他要奋勇。与天地争锋。共日月齐晖。

“看不出来。这小子还真能承受。”菩提老祖在一旁看着，见到张默生一点一点地抓狂、绝望，在一点一点地镇定、坚强、奋勇无惧。他暗暗点头，“要是换做什么意志力不坚定的，说不定已经神形俱灭了。这小子。真行。看来。我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时间在泪水与汗水的滴落声中，悄悄流逝。

说是不带走一切，却又叫人付出了勤勤恳恳的执着。

黯淡了峥嵘，留下的是平静的辛酸。

痛苦过后，终于迎来了平静。

痛苦消失的地方，希望，如一面旗帜，也冉冉升起。

张默生这一坐，就是十个小时。

平均一个小时，那葵花宝剑才融合掉一个魂或是魄。速度忒慢了些。

好几次，张默生都明明感觉到自己快要不行了。可是他愣是咬牙硬撑了过来。一往无前的勇气，像一把尖刀利刃，狠狠地刺破了黎明前的最后一缕黑暗。终于迎来了晨曦的闪耀。与赐福。

此时，张默生也停止了痛苦，静静地闭着眼睛。就像是一个贪睡的猫咪，静静地睡着了一般。脸上还带着安逸的神情。

苍白的脸，虚脱的身子，诉说着先时的战斗，是何其的惨烈。

“还好。”菩提老祖狂擦一把脑门，甩掉汗珠。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数万年来的使命，终于可以卸下来了。

时间还在流逝，又过了半个小时，张默生张开惺忪的双眼。迷迷糊糊地四下张望，竭力地区看清楚一切。

可是，他第一眼看到的，只有菩提老祖，面对这位给他带来了无尽痛苦的邪恶老头，张默生破口就骂，“菩你奶奶的老母。你差点害死我啊。”

可惜在痛苦中煎熬了十个小时。早已经有气无力了。与其说是骂，还不如说是喘气呢。

人家能气喘如牛，他倒好，喘气都喘的斯斯文文，就像蚊子吟叫一般。

菩提老祖很得意地站在那里，全然不顾张默生开口骂他：“喂喂喂。你可不要不要生气，生气会犯了嗔戒的。也不要激动，激动使人发胖。更加不要冲动啊。冲动可是魔鬼啊。小子。你也太不识好歹了。我跟你说过，这葵花宝剑可是绝世宝贝。修炼起来当然危险一点喽。”

“危险一点？草。你他唬我啊。这也叫危险一点？”张默生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此时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有些风干的地方，都有一层白皙的食盐晶体。“我的三魂七魄，全被融合。万一出了差错。这辈子，我还有什么机会修炼？就算不死，也是个白痴了。我丫的”

“那个实在对不住啊。我也没有修炼过，不太清楚这痛苦倒地是什么程度。也不知道着危险到底有多大。实在抱歉啊。”菩提老祖破天荒第一次脸红。

“还有什么其他危险？恩？”张默生很生气地大声咆哮。就像是一头发疯的老虎一般。嗜血。阴森。“你他，不要告诉我没有危险。不然我就把你偷看小姑娘洗澡的事情告诉天庭的那些神仙。我是你徒弟。他们不会怀疑的吧？”

“那个《葵花宝剑》的确是天地间最霸道的功法。一旦修炼有成，必然天下无敌。之前我说的全是真的。只是只是”菩提老祖不好意思地说道。

“只是什么？”张默生吓了一跳，难道还会死人？这个问题个就严重了。“你丫的倒是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