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不屈志长存,雄傲在人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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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突起。
这一道气息,实在太可怕了。几是宛如实体一般,极具冲击力。除了超圣者,无人拥有如此可怕的气息。
无人料到,在左无舟将把镇魂印抛得无影无踪的瞬间,竟有超圣者插手了!
超圣者,从来不干预世事的隐居强者,竟因此而出手了!
谁都知晓,魂天宗必然有超圣者,但绝然未想到,这位超圣者,竟然就在魂天宗,而且竟然违背一贯的做法,竟然出手!
传说中,魂天宗这一代的超圣者,正是那位纵横一生,从未败过的传不败!
……
……
超圣者气息的压制,直教顾隼和北斗不论心理还是身法,油然大滞!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一眨眼太久,只争瞬间。
顾隼和北斗未能在第一时赶来拦截,诸无道就已然是扑来,直面左无舟。这一块镇魂印,是绝计再无时间抛掷了。
超圣者气息之恐怖,左无舟乃武御,怎生能挡。顿是浑身压力暴涨,狂喷鲜血,心神大震:“不好!”
只凭气息,就已将左无舟压得内伤吐血,何其恐怖的力量。
诸无道双瞳之中,竟无镇魂印,反是左无舟那一张煞白且从不失英武的脸!此子必除,绝不可留。在诸无道和鬼无相的心里,左无舟一时的重要姓,竟已凌驾在镇魂印之上了!
此等心思,若是传将出去,必将轰动无比。连魂天宗都只求杀之而后快,以除后患的武御,到底潜力可怕到什么地步,已是难以想象了。
“想杀我!没这么容易。”左无舟胸膛起伏鼓胀,宛如狂龙吞食天地,一啸动千山,神念激狂无比:“想凭超圣者的气息压制我,我宁死也不屈!”
左无舟的神念,比武圣尤要强大许多。此一番,突然暴起,那气息顿在神念的崩裂中瓦解一半,隐约众人竟感到有人在虚空中发出诧声!
“天王谱!”一道光晕顿光耀夜空,冷然无比的左无舟浑身剧震,一股狂暴无比的巨力竟是轰破天王谱的防御!
再是一口鲜血喷洒出来,双手早已握住“光速符”,激狂暴哮:“顾隼,北斗,走!”
……
……
“你我的赌局,你输了,就给我把命留下来!”
狮子般的咆哮,突显无比之震怒,诸无道震怒之极。此番,魂天宗当真是丢尽了脸,对付两名武圣一名武御,竟还要超圣者出手,才夺得一线机会。
顾隼和北斗经过一滞,眨眼又是重新扑将来,噼里啪啦瞬时光影交错,顾隼和北斗闷哼一声,诸无道也是闷哼一声!
左无舟心底的狂意,终是激爆来:“诸无道,你连镇魂印都没拿到,你有什么资格自称胜了!恬不知耻,不过如此尔。”
“我又如何!”鬼无相宛如冬夜季节的寒冽之风,席卷万物而至。竟是直取左无舟后心,以武圣之身,竟偷袭左无舟。
“你鬼无相更加不配!”左无舟神念早已释放,察知鬼无相的偷袭,翻手一动,一枚真圣符高举在天,恣意若狂:“想杀我,你敢不敢跟我玉石俱焚!”
群雄惊恐无比:“这疯子,又要来了!”
鬼无相身法嘎然而止,脸色煞白,突然才想起:“我怕什么,我们魂天宗有护山圣器,有什么可怕的!”
实实在在是当曰灭三生宗一战,其敢于毁灭天地的气势太强烈了。竟令群雄与鬼无相一时皆是忘了这等事实。
左无舟豪情快意,恣意大笑,激回天地:“鬼无相,你也不过如此,区区一枚真圣符,就把你吓成这般德行,你算什么武圣,你有什么资格做武圣,胆小如鼠。鼠辈!”
鬼无相在后,一时被恫吓住。诸无道在前,一时被顾隼和北斗联手拦截下来。
此乃绝等良机,左无舟正是苦心营造得此机,怎会错过,一边是狂笑以心底的真实想法通过言辞表达出来,竟无比犀利。一边是欲待施展“光速符”,高呼:“走!”
漫说数十名各宗各路武圣在旁观此战,单是一名未知的超圣者,就已注定,纵是与魂天宗决一死战,此地也绝非决战之地!
顾隼和北斗如何不知,糅身一动,正欲逃走。左无舟亦正欲催发“光速符”。
此一时,又是一道超圣者的气息轰然碾压来!
“完了!”盖天王和君雷面色惨淡。
超圣者都不顾颜面,连续两次出手,这唯一的逃生良机,已在气息迸发的一霎,彻底湮灭!
……
……
沉如亿万斤的气息,生生碾来。
“不好!”此气息,竟是主要针对左无舟而释放。顾隼和北斗所受影响微小,但左无舟既逃不得,北斗也必然逃不得。
顾隼根本就不担心,他有瞬移作为天赋神通,就算是超圣者,也未必就能把他如何了。何况,顾隼一生追求正是成为超圣兽,更不愿就此离去。
顾隼和北斗心往下沉,怒火攻心,悲愤狂喝:“无耻之极,无耻之尤!”
群雄默然,深有同感。以超圣者之修为,竟是针对一名武御,实在是不该,实在是自堕了身份。
就好比是壮汉打小孩,端的是无耻,端的是不要脸。
……
……
左无舟气血竟是往下沉去,一时脑海空白,狂喷一口鲜血,方自舒展一些滋味。虽是脑海空白,却仍有一执念在心,一不屈斗志在骨!
超圣者的气息碾来,左无舟竟自难以承受,从未屈服,从未弯曲的腰板与膝盖,竟在这恐怖的压力下,一寸寸的弯曲下去!
悉数运以周身之力,苦苦相抗,左无舟俊脸涨得通红无比!
那本来就极是迸紧的黑衣,在极富爆炸力的肌肉一寸寸的激爆时,终于是将这黑衣撑得哗哗裂将去。人如其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露出赤裸上半身,数百伤疤如蜈蚣般纵横来回半身。其状如一张张的刀口,一张张扭曲的笑靥,竟自狰狞无比。群雄大骇不已:“如此多如此恐怖的伤势,此人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来自超圣者的压力,岂是非同小可。左无舟每是往下弯曲一寸,发自心底与骨髓的不屈,即是燃烧一分。眼耳口鼻,竟是悉数徐徐流淌鲜血,竟是生生被这压力压得七孔流血!
纵是如此,左无舟亦宛如背住大山,竟苦苦支撑,绝不倒地,绝不下跪!
此一番,竟成了左无舟与超圣者的交手!
余者,无不震撼绝伦的看着这毕生难忘的一幕,遍体生寒,挥汗如雨,竟难生匹敌之意!
左无舟竟在这超圣者的威压之下,苦苦强撑不倒,这是何等毅力,何等坚韧,何等意志!
群雄无不胆寒心怯,恨之入骨者,除掉左无舟之心,更是前所未有的迫切。有更多中立者,反是胆寒之余,竟生此子不可力敌之感,诞起一念:“如此子今曰活下来,往后或避而远之,或结交之,断不可与此人为敌!”
……
……
群雄成了旁观者,不知不觉,连诸无道与鬼无相等,也成了旁观者。
超圣者要做的,轮不到他们来插手。这是超圣者与左无舟的意志对抗!
鲜血已然是持续下沉,一直沉到底。左无舟两眼昏花,眼冒金星,几欲晕厥过去,却是凭住灵台的一点清明与镇静,死守住这唯一的心底纯净,凭顽强无比的意志苦苦相抗。
遥遥一声,似从天际而下,竟有一丝诧异:“跪!”
“我,不!”非左无舟装逼,实乃这威压太是强大,以至言语不顺畅,只得咬住一字再一字的吐出去!
“跪下!”又一语,自天际落下,隐有愠怒。
“我,绝,不!”咬字无比清晰,铿锵不减。伴住每一字,是源源不断的口中鲜血,乃至眼耳口鼻流下的血。
力量已然是抽得空空如也,体内甚至是那火辣辣的灼烧感,仿佛将骨髓都要蒸发得干掉一般。左无舟似浑不察觉,只凭心底一口气,死死撑住!
此声再度盘旋下,已然蕴藏冷怒:“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