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七章 攻城掠地(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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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以后,崔可夫专门给我打来电话,通知我说,在斯大林格勒城下的大反攻已正式开始,我们的反攻日期仍是原定的11月20日。…≦
听完崔可夫的通知,虽然我在后世的历史史料中,早已对今天所发生的战斗了如指掌,但还是要装模作样地问问崔可夫情况怎么样,否则我的淡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崔可夫也许在打电话时,就一直在等着我问他这个问题。听到我真的问了,他立即激动地向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今天友军的反攻情况:“……7时20分,集中在长约28公里的主要突破地段上的各种大炮和迫击炮进入战斗准备。7时30分,传来开火的命令。3500门大炮和迫击炮将一吨吨的钢铁和炸药抛向敌人的阵地。破坏射击进行了一小时后,压制射击又进行了20分钟。
奥夏宁娜,你知道吗?这可是在伟大的卫国战争中,我军第一次实施这样强大的炮火突击。我们的这次炮火突击给敌人造成重大损失,使他们变得惊慌失措。
8时50分,西南方面军的坦克第5集团军和第21集团军的步兵和坦克,以及顿河方面军的第65集团军的突击集群同时转入了进攻。
坦克第5集团军的快速集群(坦克第1和第26军)和第21集团军的坦克第4军,在中午时分,就顺利地突破了德军的战术防御,并前出到战役地区。我军突破敌人的抵抗,进攻正在顺利地发展着。战斗已在敌防御纵深展开。”
当我把崔可夫所说的话。转述给其他几名指挥员以后。大家都激动了起来。一向沉稳的基里洛夫居然出人意料地建议说:“奥夏宁娜同志,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重要日子,不如我们喝点酒庆贺一下吧?”
我疑惑地看着基里洛夫,诧异地问道:“政委同志,要知道我们明天还要指挥打仗,难道您不担心喝酒会耽误正事吗?”
基里洛夫笑着回答说:“没事的,奥夏宁娜同志,我们就喝一点点。不会耽误正事的。”说着他走到了墙边,掀起墙上挂着的地图,变戏法似的从后面掏出一个扁扁的不锈钢酒壶来。看到他的这个举动,我真是哭笑不得,他是什么时候把酒壶藏在地图后面的,我还真不知道。
基里洛夫拿着酒壶走回到我们的面前,拧开盖子后,将酒壶高高举起,大声地说道:“为了伟大的反攻!”说完,一仰头就喝了一口。喝完后。他吧唧了几下嘴,将酒壶递给了我。同时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您也来一口。”
虽然我不想喝酒,但盛情难却,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贸然拒绝的话,会让基里洛夫下不来台,所以我接过酒壶,也学着基里洛夫的样子,高高举起,同时大声地说:“为了我们的胜利!”随后凑近嘴巴,轻轻地抿了一小口,便将酒壶递给了旁边的班台萊耶夫。
等指挥部里包括巴斯曼诺夫少校、拉祖梅耶娃中尉在内的所有人都喝过一轮后,基里洛夫把酒壶收了起来,接着我们几个指挥员又围着桌子坐下,聊起正事来。
班台萊耶夫首先开口问道:“师长同志,既然今天德国人被顿河方面军和西南方面军的同志打得这么惨,那么,我认为他们明天来进攻马马耶夫岗的可能性不大,我们是不是应该调整一下发动反攻的时间?”
我缓缓地摇摇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不行,反攻的时间不能更改,还是明天中午十二点先对敌人进行炮击后,再发动反击。”
“为什么呢?”班台萊耶夫有些不服气地问道。
“副师长同志,我不同意更改进攻时间的理由很简单。”我知道班台萊耶夫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要把原因对他说清楚了,他是能够理解我,“因为明天德军还将对我们的马马耶夫岗发起进攻。”
我的话一出口,立即引起了一片惊呼。谢尔比纳政委代表其他人问我:“副司令员同志,如果按照崔可夫司令员所说的,德军的部队被我们的炮火突击打得晕头转向,估计他们现在建制已乱,本身都是自顾不暇,根本分不出足够的兵力,来对付我们的马马耶夫岗吧?”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随后压低嗓音谨慎地说,“您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紧张了?”
明天将要发生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有很多不确定因素的未知数,而对我来说,却是早已发生的历史。苏军两个方面军在今天所发动的反攻,虽然声势浩大,但由于没有让德军的第6集团军感受到直接的威胁,因此保卢斯还以为我军的这次反攻,会和以往的那些反攻一样,最后以失败告终,所以在晚上18时,他还给城里的德军部队发通知,让他们做好第二天的进攻准备。
而德军b集团军群司令官冯.魏克斯男爵却发现情况有点不妙,他在22时给保卢斯发去了新的命令:“鉴于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正面出现的局势,迫使我们采取坚决的措施,以便迅速腾出兵力来掩护第6集团军的翼侧,并保证利哈亚(卡缅斯克—沙赫京斯基以南)、奇尔河地段铁路沿线的安全(集团军靠它进行补给)。为此,我命令:
1.立即停止在斯大林格勒的一切进攻作战,各侦察分队的行动除外。这些分队的情报对于组织防御是必不可少的。
2.第6集团军立即从所属编成中抽出2个摩托化兵团、1个步兵师,并尽可能再抽出1个辅助摩托化兵团,将这些部队归属坦克第14军司令部;此外,还要抽出尽可能多的反坦克器,并将这些集团梯次集结在你部左翼。以便向西北或向西实施突击。”
不过保卢斯在接到这个命令后。根本没有当一回事。甚至都没有向自己的部下进行传达,他还在考虑着第二天如何在进攻斯大林格勒的战斗中,取得更大的战果,压根不知道他们的末日已经悄然来临。
我很熟悉这段历史,所以才能果断地做出不更改反攻时间的决定,可要说服自己的这些部下,却让我有些犯难了。毕竟很多事情是正在进行或尚未发生的,别说我一个小小的师长。就算集团军司令员崔可夫,甚至方面军司令员叶廖缅科都不见得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比他们都先知道呢?
犹豫再三,最后我只好推出条例来当挡箭牌,我把脸一板,表情严肃地说道:“谢尔比纳政委,您在军队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您不知道上级的命令,是不允许被讨论,只能执行的吗?”
听到我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乖乖地闭上了嘴,再也没人提更改反攻时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