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藏峰大印(2 / 2)
“我是海夜叉……之前从未离开过元冥界,我从来……从来没有害过你们人类……给我一个痛快,求求你们……”那头海夜叉断断续续的求饶道。
莫坚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抽搐。
“想痛痛快快的死?没那么容易!”那人狞笑着,满是血污的双手轻轻拉动,又故意塞回去,当真凶狠毒辣,残忍无比。
终于,当这只海夜叉的肠子被拉的差不多时,丑陋的头一歪,就地毙命。
为首青年冷冷道:“听说夜叉一族天赋惊人,生命力顽强,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去,一头头的来!”
三人登时来到另一头海夜叉前。
那只海夜叉眼里带着死灰之se,眼见无法幸免,撕心裂肺的嘶吼道:“人类!你们这些卑鄙残忍的人类!我们海夜叉深居地底三四万米的地方,从来不曾伤过人类一根汗毛!倒是你们人类,隔三差五的进入我元冥界,美其名为试炼,实则为杀戮!夺取我们的骨骼和丹胎,炼制丹药和魂器!我无伤人意,人有害我心!你们都不得好死!”
为首青年哑然笑道:“你们杀我族人时,怎么不说这些话?现在落到我们手中,知道怕了?”
海夜叉吼道:“你们人类若是安分守己,不来我地底世界掠夺,我们怎么会与你们交恶?你们有亲人,我们也有!我们的族人,也死在了你们手中!”
另一头海夜叉也叫道:“人类残忍凶狠,从我们出生,夜叉王就教导我们尽量避开这些邪恶的生灵!他们贪婪无比,杀了白毛夜叉,又要杀新夜叉。得到新夜叉的骨骼,又要取鬼夜叉的丹胎!然后把魔爪升到我们海夜叉身上。和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不必多说,死在他们手中,只当我们倒霉,自有伟大的海夜叉王和其他族人,为我们报仇!”
“好一个嘴硬的东西!原来夜叉也有骨气!好,我很喜欢!”为首青年笑眯眯的道:“那就先挖出它的肠子!”
三人立即向这只海夜叉走去,莫坚却是呆在当地,心头刹那间涌起一股难言的感觉。
他一直以为,夜叉一族是残忍的怪物,是变态的种族,是人类的天敌。所以,当初在位面学院的夜叉战场斩杀数百白毛夜叉时,心中没有半点愧疚之感,只当是为人类除害。
此刻听闻海夜叉一席话,才发现全然错了。
夜叉战场的白毛夜叉那般凶残,是因为它们被人类囚困,作为试炼的对象,只能是遭到屠杀的命运,所以,它们才要反抗。
其实,它们也是活生生的生灵。
它们也渴望安宁的生活。虽然独特的繁殖方式和丑陋的外表,让人类以为它们是怪物。但站在它们的角度,以它们的审美观,人类岂不是也成了怪物?
是因为人类的贪婪,率先进入元冥界厮杀?还是夜叉一族的残忍,跳出地面害人?这个问题,只怕谁也没有办法回答。
但正是这种你来杀我,我来杀你。你把我当成怪物,我把你当成仇寇的行止,让夜叉一族和人类经历了数次大战,双方均死伤无数。
事实上,它们也是同样的生命。
就算去大量屠杀不会说话的野兽,也是残忍的行止。何况是这种会说话,会思考,也渴望安宁的生灵?
诚然,夜叉一族中不乏凶狠暴戾者。但人类中的这种败类,难道就少了吗?一路走来,自己遇见的那些人,有几个是心地真正善良的?又有多少,为了提升修为,为了私利,不惜陷害旁人甚至屠杀的?
而被这四个应家人抓住的三只海夜叉,从它们临死前的言语间可见,其实,他们对人类也是打自心底畏惧的。且不谈它们是否善良,至少它们从未害过人。
“啊……”
便在莫坚心思如chao间,尖锐的惨叫声再度传来,魂灵一阶的青年,已经将手中的长剑刺入那只海夜叉的肚子里。
突然有了这等认知和感悟的莫坚,再也忍耐不住。若是这四人将三头海夜叉直接斩杀,不这般折磨,他还真不知是否应该阻止。看到此情此景,心中登时怒火熊熊,从草丛中飞身而起,厉声喝道:“住手!它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残忍的对待?”
四人微微一呆,看到莫坚,再瞧他不过是魂尊六阶修为,齐齐心中一定。为首青年皱眉道:“夜叉乃是我们人类天敌,对待敌人,还要讲仁慈手段?你是什么人?何以要阻止我们?”
“它们没害过人!”莫坚咬牙喝道。
“就算它们没害过人,它们的祖宗,它们的同类,却不知杀了多少人!”为首青年森然道:“小子,滚远一点!再敢啰嗦一句,连你一起杀!不要打扰二爷的好兴致!”
“放了它们!”莫坚再次喝道。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青年眼里闪过一道杀机,森然道:“既然你要找死,就别怪我应无情不客气!无se,先干掉他!魂尊六阶修者,身上的魂晶魂石,应该不少!倒是便宜了我们。”
本来只是出来阻止一番,绝对没想要与这四人敌对的莫坚,怒火更盛的同时,心头喷涌出一股凌厉杀机。
就因为阻止对方,他们便要杀了自己。人都如此邪恶,即便这几只海夜叉再残忍,又能残忍到哪里去?
也无外乎将自己杀了罢?
魂灵一阶的应无se森然一笑,冷冷道:“小子,死!记住,你是死在翠云峰应家应无se之手!”
“应无se!很好!”莫坚缓缓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道:“我与你家应无语,本就不死不休!多一个你,也不打紧!”
“藏峰大印!”
便在应无se狠狠一剑刺向莫坚咽喉时,藏峰大印现于手中,狠狠镇压下去,高达十米的黑se铁山,五十万烈马之巨力,轰然一声巨响,将应无se结结实实的压在下面。等莫坚收了藏峰大印时,深坑之下,应无se已经成一张肉饼,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