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送你们入轮回的人(2 / 2)
吕诏早已收回大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浓密的黑发遮住了正气的脸膛,唯有空洞的眸子隐约可见。
人们大气都不敢出,这是一尊堪比凶魔的存在,没有人不胆寒,生怕触怒之。
死!
数千人全部死绝,仅仅才过去十五分钟。
枯骨与阴骨面色狰狞,瑕疵欲裂,这些门下弟子就是他们的希望,当初远渡重洋就是为了保存隐魔窟的这一点苗裔,但现在。
“道友是何人?为何对我隐魔窟行这等恶事?”
说话的是隐魔窟的大长老,虽然心中愤恨,但眼前之人的修为高深,枯骨强忍心中的一口恶气,开口询问。
剧烈的心绪波动导致他全身气劲鼓动,原本遮盖身躯的斗篷被无匹的气劲撕裂,露出了真容。
只见枯骨身形虽然变瘦,但骨肉却如精钢所铸般结实,太阳穴高鼓,显然是**修炼到大成的高手,更可怕的是,其眼眶深陷直如无底深渊,叫人望而生畏。
淡红色的光辉洒落在这这内宗岛屿上,原本群山林立的小岛,此刻已经被压成平地。
遍地尸骨,堆积成山,浓郁的血腥、腐臭之味令这内宗岛屿多了一份肃杀之意,阴风嗖嗖仿佛是无数厉鬼在哀嚎,这便是隐魔窟的这内宗岛屿。
吕诏站在尸骨堆积之地,脚下传来了骨骸断裂之声,呼吸着周围浓郁的血腥,吕诏的血液流动加快了速度,一股强烈的杀机不由自主的爆发开来,吕诏仿佛是回到了禁戮之地,骨头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声响,吕诏活动一番,双目宛如一只饿狼扫向四周。
“我?哈,我是送你们入轮回的人。”
大长老的声音刚落,吕诏便显现身形来到了岛屿之上,额头上的君字烙印也一同显现出来,印玺召回,悬浮在头顶之上,随时准备强力一击。
他黑发如瀑,披散在肩头与背后,眸子深邃如星空,举手抬足间,皆是久居上位者的威严。
他像是一尊无上的王者,在其头上,有一尊巨大的印玺如一座宝山一样,悬在空中,将其守护中央,帝气垂帘。
他看起来像是一尊神明一样,以九龙护体,像是从天上一步步下凡来。
阴骨的心性不比枯骨,他忍不了,隐魔窟一脉的精英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人全灭,这让他还怎么忍耐?
不管自己的大哥作何想法,但他却想看准机会,偷袭吕诏。
吕诏身子微愣冷笑一分,身子遽然消失,一道旋风在这内宗岛屿之中刮起,令地面的骨骸都席卷起来。
看到目标消失,一愣,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双眼不断的扫过四周,他也算是接近天仙顶峰的人,脸孔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之色,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何能够在自己眼底下消失不见?
正在阴骨思索之时,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危机,阴骨能够成就天仙高位的修为,这并非全是运气,这些年的历练铸就了此时的他,虽然他极为轻视吕诏,并且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但此时感受到威胁的他毫不犹豫的躲闪,但…却晚了一分。
一股宛如山洪暴发般的冲击力撞击在阴骨的背后,他的身子瞬间倒飞,体内气血沸腾,五脏六腑几乎移位,阴骨喉咙一甜,内心大叫不妙,此时他已经没时间去想这个年轻的少年为何会有这般修为,而借助倒飞身子强行往前一踏,右腿朝后一甩,蕴含着他毕生功力的一腿,划出一道墨色弧形气劲,袭向后方。
划出的一腿并未撞击任何东西,也没发出任何声音,朝着后方汹涌扩散而去,直至消失不见。
“没人?”阴骨转过身看向前方,内心咯噔一跳,不假思索,阴骨身子急速深空,一枚白骨头颅,漂浮在他身边不断的旋转,阴骨双目不断的扫过四周,他依旧没有看到人影,但这内宗岛屿之中依稀传来的空气爆破之音,令阴骨内心极为戒备。
吕诏奔雷般的速度令其身子宛如消失了一般,达到地君神位之后,他对于地气的控制的更为强大,一定范围内的地脉力量,吕诏都可以借用,此时正是在享受这股力量,地气弥漫全身,吕诏一直想试试自己的徒手战技有多强,无疑,他需要一个靶子,而阴骨正合适。
吕诏嘴角掀起一份冷笑,包裹着地气的左拳抓向袭来白骨法器,而早已蓄力的右拳,同时轰在了阴骨格挡的左臂之上,瞬间将阴骨的护体气劲冲破。
阴骨内心惊骇之时,身子急速往前划去但吕诏如何会让他喘息的时间?双手遽然抓住阴骨,左膝盖抵向其背后,右腿猛的朝阴骨的头颅甩去。
“砰!”一声巨响,竟是被吕诏一膝之力撞的剧烈动荡起来,肉质的头颅竟然开始出现玻璃龟裂时的情景,甚是诡异。
抽出手之后,吕诏捏着阴骨的剧烈挣扎的元神,直接扔入了封神石,元神化成精纯的力量成为封神石的养料,而阴骨的身体坠落下去。
这场对战,说起来长,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时间短暂到枯骨都没反应过来,等到枯骨反应过来之后,阴骨已经挂了。
枯骨再次深吸了口气,内心大为震惊的是空中悬浮浑身散发煞气的男子,双眼一凝,心中一凸,脑海之中猛然浮现一个人影,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吕诏??”
认出是吕诏之后,枯骨内心变得凝重起来,虽然这是第一次见到吕诏,但枯骨对吕诏却是极为忌惮,别人不知,但是枯骨却是一清二楚,眼前这个男子绝对有着不下于自己的修为。
比枯骨修为还高,至少就是天仙巅峰,说不定,就是仙君!
枯骨打了个冷战,不敢再往下想,对吕诏极为忌惮,此时,吕诏寻上隐魔窟内宗,令枯骨惊惧交加,目光颤抖着看着,喃喃道:“我能够抵挡住他么?如果抵挡不住,那么……不!我一定能抵挡住他,再不济,我也要与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