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二章 血色月光下的打劫(2 / 2)
“嗯?血神令!”莫君河瞳孔微缩,石板空间与下方的天灵一方所处的空间根本不在一个层面,莫流莹的声音根本无法传递上来,不过他也猜测的出,莫流莹是让他放过这个同样能够激发血神变的家伙。
“家主居然把血神令都给她带了出来,果然是对这个小公主宠爱有加。”莫君河心中冷哼,却不得不打消趁机除去莫流莹的念头,血神令是莫这有圣物,家主敢把此物交由莫流莹带出来,自然在上面附加了保护手段,有此令在手,莫说他是否能够杀的了,即便是真的杀了,在莫流莹死亡的一瞬间,家主便会得到消息,手足相残在家族内是重罪,更何况杀的还是家主的女儿,就算有老祖宗保他,也免不了要受废功流放之刑。
“哼,你有血神令在手,这小子却没有,没有经过血池洗礼,在通神境便能激发血脉之力,开启血神变的家伙,血脉浓度起码超过百分之五十,如果再经过血池的洗礼,将来血脉浓度很可能会超过我,莫家第一天才是我莫君河,我绝不允许有人跟我抢这个位置。”莫君河眼中闪过一道狠毒之色,突然高高跃起,双脚向莫明踩踏过去,欲要置他于死地。
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眼看就要砸落在莫明头顶,他突然心中一横,侧身一滚,从窟窿之中翻落下去,径直掉入下方无尽的黑暗之中。
“如果我大难不死,总有一天,我会去莫家,亲手摧毁你所有的骄傲。”莫明在心中暗暗发誓,身体渐渐的被黑暗吞噬。
跳落深渊也是无奈的选择,虽然他不知道,无尽的黑暗之中究竟有什么,但是如果不这么做,那便是必死无疑。
“堂哥。”莫流莹惊骇的大叫,心中悲痛,莫涯叔叔唯一的骨肉,竟然就这么死了,而且是死在他们莫家自己人手中,她慢慢的抬起头,狠狠的盯着正踩着石板缓缓飞回的莫君河。
“哼,此人必死,黑洞之中死气上涌,下方必然是九死之地,生灵怯步之所,掉落其中,必死无疑。”莫君河心中冷笑,对于莫流莹的目光,他根本不在意,此人根本不在莫家家谱之内,就算家主追究下来,他也大可以以不清楚为由搪塞过去,而且有老祖庇护,就算家主有心算账,也无从下手。
黑暗似乎无穷无尽,莫明只感觉自己一直在往下落,却始终感觉不到尽头,不过奇怪的是他掉落的速度却并没有加快,而是始终如一,这于自由落体的定律完全不符。
或许是太无聊,或许是时间过的太久,渐渐的,他感到自己有些困了,然后竟然睡了过去。
“啊!”
莫明突然惊醒,刚刚他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仿佛到了一个修罗世界,无间炼狱般的地方,妖魔横行,杀戮无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在一个幽暗恐怖的地方,他竟然看到自己前世的父母正被丑陋的恶鬼用各种酷刑折磨着,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嘶叫。
“这是哪里?”莫明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将梦中的情景甩了出去,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已经落地,四周怪石林立,植物很少,血色的月亮压的很低,散发着浓浓的血色,血色的月光照射在身上,非但没有一丝冰凉的感觉,反而让人心里升出些许燥热,仿佛血液将要沸腾的燥热。
莫明试着挪动了一下身体,一股钻心的疼痛立时钻了出来,他这才发现,原来他从高空摔下,肉身强悍如他的身体,竟然也生生摔断了大半肋骨,左腿也骨折了,浑身酸痛肿胀。
“摔的真够惨的,”莫明心中苦笑,随即却是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血色月亮,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意,“哼,莫君河,你也想不到吧,我这样都死不了,总有一天,我会去莫家走上一遭。”
“那边有人,好像受了伤,快,别被其他队伍抢了先。”
莫明心中一惊,不远的地方有稀稀落落的脚步声传来,然而他事先却根本未曾察觉,随即却是脸色一变,神识竟然毫无作用,这血色的月光似乎有着禁闭神识的作用。
从怪石之中突然钻出三个身影,黑漆漆的,不知道裹着什么兽皮,衣着十分简陋,却是一个个人高马大,肌肉结实,孔武有力。
三人将莫明团团围住,却并不靠近,十分谨慎,为首一人上下打量了莫明一遍,似乎放下心来,开声喝道:“小子,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把身上的东西交出来,大爷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二便是我们杀了你,然后我们自己动手拿,给你十息时间想清楚,快点,大爷们还赶时间。”
莫明心中苦闷,暗暗叫苦,眼下他身受重伤,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居然碰上打劫的了。
三人长相怪异,类似人形,却又多了一些与人类不太一样的地方,为首那人居然长着一对又长又尖的长耳朵,而且他们的气息十分奇怪,体内有一股能量涌动,却并非灵力,更多的却像是一种死气,不过从其波动来看,三人也不过相当于通神境二层的修为,为首那人修为最高,也只不过通神三层而已,就算他现在身受重伤,也完全未将这三人放在眼里。
不过在那三人心里,莫明却更加不堪,他们从莫明身上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死灵力的波动,看似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过为首的长耳生性多疑,此人虽然没有死灵力的波动,但是他却看的出来,此人身受重伤,若是换成其他人,只怕最就只剩下喘气等死的命了,然而此人却似无所觉,定然不是普通人物,他们三人能在这个混乱的世界存活下来,全靠他的小心谨慎。
“十息已过,小子,你是想找死吗?”十息很快便已过去,三人中一个手执钢叉浑身长满鳞片的家伙突然挥舞着手中的钢叉,恶狠狠的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