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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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雷所,纪工,周工,王工,你们好,怎么回事?”
洪森急匆匆的跑进了会议室,实际上就是来的时候的那个小房间,原本是高能激光小组的办公室,不过这个地方空着的时候比使用的时候多,因为所有人基本都在下面各个实验室里飘着,只有在碰到难解决的问题了,几个boss才会汇集到这里商量对策,久而久之,都干脆把这里叫会议室了。
洪森一听都在会议室里,就知道这问题小不了,进来一,除了余丰鸣,所有人都在,正围在桌子边上,聚精会神的着几个围成半圆形的特制大型显示屏,不过显示屏是背对着门的,洪森一时不到显示。
“余所呢?”洪森问道。
“他在善后,马上来,你先来吧,”雷浩达招手说道,“管状单丝平流片在经过高压过氢水密槽的时候出了问题,v型内锁密封扣连续爆裂,平流片已经废弃十四批了。”
“十四批?七个制备区间都试过了?都在一个地方出问题嘛?”
“嗯,全部预选区间都试验了两次,但都失败了,所以才来讨论,老纪说可能是前导流程上出了问题,但检查过都符合规定,所以叫你回来,如果还不行的话,就只好重新制程,然后观察了。”
“我晕!”洪森一阵头晕,重新制程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这意味着从论证开始,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得重新来,这起码得化肥一个月以上的功夫才能完成,一个月,一个月后自己都应该去外太空了。
“我也晕!”雷浩达难得的作出了一个年轻人的动作,双手摊开,做眩晕装。
“好吧,来又得奋战了,悠闲的代价啊!”洪森揉揉额头。
“不,”余丰鸣从门外走了进来,“这是科学的代价。”
…………
徘徊了很久(几分钟而已,只不过度分钟如小时),总算下了决心推门而入,正带领秘书们奋斗的关蕊到沐佑仁进来,不由得额头蹦出两根青筋,沐佑仁到关蕊蹦出青筋,不由得心里发慌,房间里一千四百多份文件,上万页的纸啊,都散了一地。
“蕊姐,不要生气嘛,这是失误,真的,真的是失误。”
“现在是上班时间,请称呼我关蕊,或者关秘书!”
“呃,关……蕊秘书,现在下班了,五点半了。”
“拜您所赐,现在算上~班~时~间~!”
阴风怒吼,怒火排空,卷起千张纸……沐佑仁忽然觉着自己跟苏轼老先生有共同的感受,也许现在回来是个错误的决定,也许明天再来才是个明智选择……没有如果,现在已经回来了。
“沐总,请……”
“好了,我请客!”沐佑仁猛地高举双手,跳到桌子上,大声说道:“为了弥补我的过失,为了感谢大家的辛苦,今天福……南粤人家我请大家晚饭,嗯,还有夜宵。”
“哼,算你识相~~”关蕊小女孩般皱皱鼻子,小声说道。
到青筋消失,沐佑仁松了口气,可忽然又想起来今天自己干的事儿,身为老总居然亲自动手……明天可是肯定有警察上门啊……完了!
…………
“呶,黑狗,五万,多了不要,我就要他一条腿,够了吧,这可是文少吩咐下来的事情,别怪我没说清楚啊!”
“老鲍,文少我是敬仰的,可这五万,也太少了吧,这跑路费都不够,那人又不是什么小巴子。”
“打个人而已,又不叫你报名,也不叫你砸店,打完就走,你跑个什么路,五万干不干,不干我找别人去。”
“……得得得,我干,干还不成嘛。”
“这就对了,别的地界不敢说,在这开阳地界上,谁不得给文少几分面子,你能跟文少扯上关系,赚大了!”
我太阳你个腿,赚大了,不赔死就是老子祖坟冒烟,还赚,鬼才愿意跟你们扯上关系,从你老子当上区长,老子都赔了多少了,一群狗都不吃的腌臜货色,我¥◎%x&◎#¥……◎!
是夜,晴,无星无月,疲惫的方徳麟驾驶心爱的大奔,在回家路上,忽然前轮爆胎了,下车检查中,却不料四五个蒙面人猛扑上来,板砖呼啸,救护车长鸣。
“他妈的,你不面子大嘛,老子承认,老子这次四倍给你,你就开心吧!”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文少啊文少,咱们后会有期。”
遣散并安顿好手下,自觉仁至义尽的黑狗,准备跑路了。
…………
方白扬每天都要站在自己的儿子,方徳麟的病床前,常年的风霜早已让老人习惯于喜怒不形于色,但到儿子如此惨状,滔天的怒火依然让老脸上时不时的闪过几丝抽搐,就是不知其中是否还有懊恼,悲泣,以及对报应来的太快的叹息和不甘,又或者全有。
方徳麟已经在镇静剂的作用下沉睡过去,虽然也三十许了,但还真没有受过这样的罪过,皮肉外伤就算了,最重的是四肢全数骨折,右腿尤甚,膝盖粉碎性骨折,医生说必须尽快截肢,否则会引发一系列的并发症,不打麻药,不上镇静剂,这种伤势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不管方徳麟做出了什么事情,他是自己的儿子,这就够了,老妻早丧,只有这一个儿子,截肢,代表着下半生就得戴着假肢,拄着拐杖生活,这足以让人失去理智。
“徳麟,你放心,不管是谁下的如此毒手,我发誓都不会让他们好过,不管他是谁。”方白扬心里低声的发誓着。
辛苦半生为了什么,初始无非是为了生存,为了不受人欺负,老了则就是为了子孙后代,发生的这些事情,足以让方白扬咬牙切齿,与动手者不共戴天,只要还有一丝可能,那么就要凶手付出惨重的代价。
报警自然是报了的,几天里,警察来过几次,也反复核对过种种细节,但都坦言这是一个无头无尾的案子,想查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