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立（2 / 2）

母亲跌坐在凳子上，无声的哭泣着。

第二日，母亲果真早早的出了门，想必是寻那刘婆子。李扬在自己的屋里着母亲出了门，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暗问自己，我该怎么做。如果自己不高人一等，那就与她有缘无份了。一想到如此心如针扎一般，知道自己是情缘深种，无法自己。在李扬恍忽间，小妹囡囡进了屋，到哥哥站的窗口前，从支起的窗子往外，只当是自家兄长在想什么事情，便扑了过来，抱住李扬的腰，叫道：“哥哥，哥哥。你在院子里的小草吗？”

李扬低头了那张天真的小脸，暂时忘记了烦恼，用手摸着小妹的头，说道：“是呀，是在院子里的小草。这个时节当真是翠绿一片。”

“哥哥，抱我上桌，我指给你我的小草。”小妹在地上跳了跳。

李扬对小妹很是疼爱：“呵呵，好，便抱你上桌子指给我”

小妹站在桌子上比李扬要高出许多，便蹲着身子，一只手抓起李扬的手，另一手指着院子角上的一片草地，兴奋的说道：“你，你快。那儿。那儿就是我的草，哥哥，你有什么不一样吗？”

李杨了半天没出什么不同，只是比别处的高了些，或许绿了些，但还是说道：“嗯，好青的一片草地，想必是囡囡好好的服侍了。这院子就这片最出彩。”

小妹听罢很是高兴，用脚在桌上踩了踩，用手将窗户的支棍用力的顶起，使窗口更大。说道：“那是当然了，我每天都要浇水，还和它说话。”

李扬微笑的着小妹天真活泼的样子，心里的愁云不知不觉的散了许多。

“哥哥，你知道吗？这片小草很可怜的。上月，小莲来与我玩耍，上去就把它踩倒了。我听的见它们在喊疼，在哭泣。我好难过，就安慰它，每天来它。你才一个多月它们就完全好了，而且还长高了，长的壮了。你说，它们历害不历害？”

李扬听罢，仔细那片草地，突然明白了，难道自己还不如一片青草？心里涌起一股强烈不屈的意志，定要学那青草，倒伏后不消沉，不低迷，勇于面对，长出一片天地来。心里一片敞亮，不由得哈哈大笑，将小妹抱起在地上转了几圈。

小妹被转的头晕，紧紧的抓住李扬的衣襟，连说：“头晕，头晕，放我下来。”

“哈哈，这就放你下来，谢谢你小妹。”

“坏哥哥，发了癔症。我要告与母亲去。”说罢就要跑

李扬一把拉住，说道：“囡囡，别闹，哥哥给你买麻糖吃，好不好。”

“好，现在就去。”反是小妹抓住李扬的手要往门外拽。

走出屋外，猛的见父亲立在屋下向这里张望。见李扬出来，喝道：“何事喧哗，没个样子。”

李扬和小妹一下如见了猫的老鼠安静下来，李扬示意小妹到门外，自己走到父亲跟前，说道：“父亲，我想明白了，今年去县考拔的了乡贡。莫让旁人少瞧与我，也莫让自己沉沦。”

“哦，枯木逢春不算晚，好，好。如此来，你自当想明了。大丈夫志在四方，有可为有可不为，莫要偏安一隅，失了自己的本色。为父很是高兴。哈哈”父亲见李扬心结已解，又回复了往日的风采，心里大乐，也不禁喜于形色，“去吧，想去做就去做，莫管他人的法，这才是我李家儿郎。”

“父亲——”李扬深深的感到了父亲对他的关心，无言以对父亲对自己的爱护，一声父亲道尽了对父亲的爱戴和敬重。

“好了，莫作小儿女状。你年数已不小，因当要担得起大任。父亲乏了，你便离去吧。”说罢回转屋内。

李扬恭敬的站立待父亲回屋，方才回过身，走向早已在院门外等不及的小妹，出院门的时候转头了一眼那片青青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