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把酒言欢?(1 / 2)
最快更新帝胄最新章节!
(今儿三更,求收藏)
第二日一早,刘凌升帐聚将。
“杜义,安排人马围城,不要进攻,弄一桌子好酒好菜来,我要与蒙虎将军在城外把酒言欢。”
刘凌笑了笑,邪恶的好像一个恶魔。
谁都知道昨天晚上杜义劝了半夜,重伤的蒙虎誓死不降。怎么今日王爷就说要与蒙虎把酒言欢了?难不成王爷亲自出面劝降了蒙虎?
只有杜义明白了刘凌的心思,他笑着说道:“只怕咱们那位蒙虎大将军不会配合。不过反正是做出戏而已,我来想办法。”
刘凌笑道:“这事不用你做,我手下的人做起来比你弄得好。”
杜义这才想起,王爷麾下有一支神秘的队伍,但却一直没有人见到过。传说中王爷麾下的这支神秘队伍,什么样的人才都有。杜义自己推测,这应该是一支执行特别任务的特殊队伍。应该负责的是收集情报之类的工作,但王爷不说,他自然不敢直接去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王爷这样的人,若是没有一点私人力量才怪呢。
就拿王半斤攻陷慈州来说,若是没有最详细的情报知道慈州如今已经是一座空城,那王半斤敢带着区区五千新兵攻打一座州府?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杜义断定王爷麾下还有一直秘密队伍的传言是真实的。但他也知道,如果真的有这样一支队伍负责情报消息的话,那南征大周的战争就会轻松很多了。
“属下这就去安排。”
杜义行礼,然后退出了大帐。
不多时,号角声响起,大军开始集结。
一万大军,分作是个方阵,在晋州北门外整整齐齐的站好。距离城墙五百步,不必担心城墙上的冷箭。大军分开两边,中间比较宽的地方摆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酒菜,还冒着热气。桌子两边各坐着一个人,皆没穿甲,正在谈笑饮酒。
晋州城墙上装备有重弩,但这个距离,没人能保证一弩命中。再说,酒桌两边不远处矗立着的数百巨盾手也不是摆着看的,重弩虽然威力巨大,但这个距离基本上也击穿不了巨盾坚实的防御。
一个风姿绰约的温婉女子,穿了一袭彩裙,跪坐在蒙虎的身边,温柔的喂给蒙虎一口美酒,吃吃的笑了笑。第一次在青楼之外接客的女子,虽然害怕于战场上肃杀的气氛,但心里还真有一点莫名的刺激感觉。
“呸!”
蒙虎将嘴里的酒啐掉,狠狠的瞪着刘凌道:“卑鄙!你以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骗得了城上的守军?右威卫都是我练出来的兵,他们会相信你这下作的鬼把戏?想让他们以为我降了?做梦!”
对蒙虎投过来的恶毒的视线,刘凌并不在意。他笑了笑,将酒杯举起来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轻笑道:“大将军说错了,我并没有指望着看到你我在一起饮酒,就让城墙上的士兵们跟着你一起投降。我这样做,仅仅是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肯降,连蒙大将军你这样的仇敌我都能美酒好菜的招待着,他们如果投降的话肯定也不会受到什么虐待。”
他笑了笑:“我想让他们知道的,仅仅是我善待俘虏而已。当然,如果城墙上右威卫的士兵们认为自己的大将军投降了,我也阻止不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即便我真的降了,晋州城里还有杨业在!杨业深受我大周天子隆恩,对大周忠心耿耿,他是不会投降的。别说你把我绑在这里饮酒,就算我跑到城门前去劝杨业投降,只怕他也会用弩箭来对付我。以我对杨业的了解,为了报答陛下对他的隆恩,他是断然不会将晋州送给你这只汉狗!”
他狠狠的骂,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气。
刘凌却不生气,而是微微俯下身子,微笑着问道:“有件事本王一直很好奇,那个杨业有什么本事,居然能得到你们那个皇帝的重视?而且,似乎蒙大将军对这个人也很推崇啊?”
蒙虎哼了一声,却不理会刘凌。
刘凌将酒杯放下,抬手伸出一根手指道:“大汉嘉丰元年,杨业是大将军楚离火麾下的一个小小队正,楚离火战死,此人带着二十几个亲兵死死护住楚离火的尸体,死战不退。孙玄道率军来援,将杨业救了回去。大汉嘉丰二年,你们那个战败了的皇帝在大殿里接见了杨业,并且破格升其为郎将。”
刘凌伸出第二根手指:“大汉嘉丰二年三月,他随左武卫大将军韩庚南下平乱,屡立战功,深得韩庚的赏识。当初杨一山有叛军十万,韩庚只带着左武卫两万人马出战。杨业献计,大破杨一山主力。你们大周的皇帝柴荣又亲自下旨升杨业为正五品的鹰扬郎将。”
他伸出第三根手指:“大汉嘉丰二年六月,杨业跟着左武卫大将军韩庚,还有你,右威卫大将军蒙虎伐夏。二十万大军被你这草包将军断送,同时还断送了左武卫大将军韩庚的一条老命。回来的时候,二十万大军不足四万,又被我大汉抚远军截杀一阵,狼狈而逃。唯一没有损兵折将并且颇有战功的,就是杨业麾下那几千人马。八月,柴荣再次下旨,升杨业为从四品宁远将军。”
刘凌伸出第四根手指:“大汉嘉丰二年九月,你被重新启用。第一件事就是求柴荣将杨业划到了你的帐下,重新组建右威卫镇守晋州。在一次剿匪的小规模战斗中,你这白痴再一次轻敌冒进被山贼围困,是杨业带着五十死士将你救出来的。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你奏请柴荣今生杨业为正四品的镇远将军,为你右威卫副帅。”
第五根手指缓缓举起来的时候,蒙虎的脸色已经白的好像纸一样。他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虽然盯着刘凌的眼睛依然带着怒火,但其中,已经有了一种掩饰不住的恐惧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