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 寻花(2 / 2)
重墨见她全无半点尴尬,笑了声,打趣:“都说烟雨楼的姑娘美若天仙,一会你也仔细瞧瞧。”
靖苏正盯着一把古琴出神,闻言不客气回道:“若她们能美得过我,那倒是要好好瞧瞧。”只管盯着那架古琴。
重墨噗哧笑出来,“你这会子倒是活过来了,一路上谨慎防备的样也不知做给谁看。”
靖苏怔了怔,没说话。
鸨母很快领了人进来,一行五名女子,并不如外间所见女子那般放浪形骸,概是月白拽地儒裙,外披薄纱,一人一种颜色,倒也别致,梳着灵巧的发式,或佩玉簪,或簪绢花,婷婷袅袅,丝毫不见风尘气息。
靖苏一一看过来,只觉得披着水红薄纱的女子相貌更出挑些,比之不少名门闺秀还更出色些,另四人容貌虽想必差些,实也百里挑一的人儿。
只可惜,堕入了这风尘之地。
“你们好好伺候三位爷,”鸨母又向三人打了个千,扭着腰出去了。
靖苏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没回过神来,冷不丁一截藕臂缠上她的颈后,温香软玉的娇软身躯贴了过来,她吓得一抖,凭着本能就把来人推下身去。
那人跌到地上,娇呼一声,软绵绵望着靖苏,“这位公子,可是玉柳做错了什么,您才会,”想她玉柳乃是烟雨楼第一花魁,平日里多少人豪掷千金只为见她一面,想不到她头一遭主动向人示好,竟被推开,她越想越伤心,竟落下泪来。
美人垂泪,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
靖苏只觉得头疼,难道江南的女子都是水做的么,动不动就流泪?
“看见这么美丽的女子落泪,实在是罪过。”重墨凉飕飕说着,却并不见他有动手搀起玉柳的动作。
靖苏笑得灿烂,猛地用力将地上的女子拽起来,用力向他身上推去,“本公子无福消受美人恩,请您笑纳。”
重墨一闪身灵巧的避开,那人便又摔到地上去,这回更是哭得楚楚可怜。偏重墨只管盯着靖苏,薄唇微启,极其暧昧的说道:“你知道我只喜欢你一人,何苦跟我置气。”
那五名女子俱将目光投在她身上,又惊又讶,靖苏气得面颊抖了抖,又羞又恼,急道:“我才不喜欢你。”
五名女子齐刷刷转头看向重墨。
只见重墨悠然自得的舞着折扇,轻飘飘道:“那又如何,你总是我的人。”
啊,有人惊呼,吓得赶紧捂住嘴。
两个男人哎,该不会是…断袖?
靖苏急红了脸,恨恨瞪了他一眼,偏又无从反驳,抓起桌上的酒壶狠狠灌下几大口酒,借着喷薄而来的酒气壮了胆,一拍桌子,怒吼:“你的女人一条船都装不过来,说什么胡话!”
重墨笑得越发诡异,猛的收臂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安抚:“好了,好了,知道你吃醋,我下次再不来烟花之地了,咱们回吧。”
呀,两个男人…他们…他们抱在一起了,五个女子眼睛都直了,张大了嘴巴。
酒意泛上来,靖苏脑子里慢慢迷糊了,用力推他,胡言乱语起来,“谁吃醋了,我才没有,喝酒,我还要喝酒。”胡乱扭着身子,伸手要抓桌上的酒壶。
那五名女子已经傻眼了,连楚萧亦抖了抖眉梢。
重墨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他是见过她喝醉酒的模样的,忙横了楚萧一眼,楚萧会意,起身把五名女子请出去,自己也退了出去,还不忘顺手带上门。
房内,靖苏砸吧着嘴,要酒喝。
重墨无限爱怜的看着她,低头在她唇上琢了一口,认命的将她打横抱起,唤道:“楚萧,走了。”飞身跃窗而去。
使了轻功一路回到行馆,抱着她进了翠竹居,放在床上,瑶惜听到动静出来,在门口探了探,他道:“进来,好好照顾她。”留下这句话,他便转身走了。
瑶惜看着躺在床上胡乱呓语的靖苏,微不可查的叹了声,折身出去打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