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节颜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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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巨响,独孤方一剑轰在藏天仁的铁杖上,将藏天仁弹飞数十丈。独孤方在空中一闪身,又是一剑轰出。《斩龙咒》虽然只是人级魔法,但配合《斩龙剑法》施展,威力倍增,魔法师在近战之用,极难抵挡,缺点是太耗魔力。独孤方修炼此咒数十年,威力更大。藏天仁施法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剑击。这是屠龙教的前辈专门为魔法师近战所创出的秘技,即使是林静君,也能在短时间内施展,只是威力差了很多。
但不管独孤方的剑如何击出,藏天仁总能以铁杖防御。铁杖上的黑气能抵消大部份的魔法攻击,加上他身上的屏障,《斩龙咒》也奈何不了他。藏天仁就这样在天上被孤独方轰得左飞右窜,只是没能伤他分毫。地面的高手都知道,这是魔力的消耗战,如果独孤方魔力不足,藏天仁就能趁机反击;如果藏天仁的魔力不足已施展防御屏障,那就会被独孤方击毙。
二人都是天级魔法师,能同时施展“乘风破浪”及其它魔法,单这一点,天级法魔师与人级魔法师的实力差别就极大。人级魔法境界,以真气为主,精神力为辅,聚集阴之力,即黑暗之力进行攻击,所以能施展的魔法不多,威力相对也较弱。但天级魔法境界的最大改变,就是真气转化为魔力,使真气有质的改变,随着精神力不断增强,当施展魔法时达到以魔力为辅,精神力为主,便是天级魔法大成,能聚集更多的黑暗之力发动更强大的魔法,这亦是达到魔级魔法师境界的前提。只要达到魔级境界,魔法随思而动,随心所欲,以至所向无敌。只是要达到天级境界太难,达到魔级境界更是难上加难。盘古大陆上,除了玄通大陆,还没有其它门派出现过魔级境界的魔法师。
就这样,天上不断传来爆炸声,林静君脸色发白,气也不敢大喘。慕容天宇更是将牙齿咬得“喀喀”地响。这场战争因他而起,如果屠龙教因此被灭,他以后将不知如何面对林静君,如何面对自己。
“停手!”一声大喝,林天霸浑身冒出火焰,在他身边的人连忙闪避。只见林天霸身上的火焰渐渐汇聚于头顶,顿时化为一条火龙,一跃升天,向独孤方与藏天仁之间冲去,在二人之间盘旋。藏天仁大笑道:“好好,果然不错,终于见识到屠龙教的《火龙咒》!”说话间,屠龙教已有弟子飞上天去将独孤方扶下。独孤方满脸发白,长袍已被汗水湿透,拼命喘着粗气,连话也说不出来。落到城墙上便一屁股坐下,再也站不起来。林天霸连忙命弟子帮他包扎伤口,性命无碍,但左手已彻底废了。
话还没说完,天上又传来一声巨爆,藏天仁衣衫破烂,但却毫无损伤,独孤方的左手却已被爆烂,鲜血不断涌出。连林天霸不禁惊呼一声,叫道:“师兄,快下来吧,别打了!”
独孤方在天空上的速度已大大减弱,藏天仁却一脸冷笑,显而易见,独孤方力有不继。
众人正在聊着,却见一弟子狂奔而来,对林天霸道:“教主,无痛鬼藏天仁亲自前来邀战,要与教主您一决高下!”魔法师的攻击力惊人,更能远距离发放出强大的魔法,只是如果在攻城战中如此偷袭,会被世人所耻笑。何况魔法攻击力太强,亦难以控制,很易毁坏了城里的建筑物及伤害百姓。一座县城,从建立到繁荣,轻则十年,多则需数十年,建一座城容易,但要让百姓有归属感,以城为家并繁荣昌盛,并不容易。所以治理者从不会在城里蛮横,即使如徐向宁这等败类,都只能暗中施已毒手或者在城外埋伏。所以即使再无耻的人也不会以魔法偷袭。
林天霸一听,大声叫道:“好好,就等我来会一会这个无痛鬼。”说完领着众人走出屋外。林静君盖上面纱,与慕容天宇也一起跟了出去。
二人在空中直接交手了一招,虽然不分上下,但林静君却脸色发青,自然自语地道:“《魔闪光》都未能占半点便宜…”说着说着,泪水不断涌出。慕容天宇见到此情形,心里一酸,以手轻轻扇掉林静君面额上的泪水,柔声道:“君妹妹,放心吧,长老不会有事了!”
二人在空中身形高速飞转,只见藏天仁的手中一股黑气汇聚于铁杖顶端,渐渐地,铁杖顶端出现了一个黑球,独孤方也不示弱,口中念着咒语,左掌发出一股黑色的气团。藏天仁抛出黑球的同时,独孤方左掌也喷出一道黑光,双方强大的魔法碰撞“轰轰轰”爆炸声不断,天地都似乎为之一震,气浪变成狂风卷向双方阵地,慕容天宇只觉一道热气刮脸而来,让人睁不开眼睛。
林静君低声告诉慕容天宇,原来这位老者是林天霸的师兄,亦是屠龙教的长老,叫独孤方,今年已70多岁,踏入天级魔法境界数十年,实力在屠龙教中仅次于林天霸。林静君幼时外出闯荡江湖,更得独孤方暗中保护,自从林静君知道此事后,表面上与父亲吵翻了,但却很感激独孤方,何况独孤方沉醉于魔法修炼,一直独身,所以对林静君这个师侄很是疼爱,在林静君的哀求下,居然连林静君现在还不能施展的屠龙教最强的魔法——《破龙咒》都传授给林静君。
他口中念念有辞,一股黑气不断涌向右手的黑剑,渐渐变浓。慕容天宇见识过此招,这正是林静君曾经施展过的魔法《斩龙咒》,只是缠绕在剑上的黑气明显浓得多。藏天仁冷笑数声,身上展现出一道黑色屏障,同时整支铁杖都布满黑气。
魔法的破坏力强得让慕容天宇直冒冷汗。魔法师的防御力尽管很弱,但攻击力却强得太离谱了。虽然郭立青说过,达到武帝境界的武者可以踏空而行,但武帝境界以下,或者说,只要不懂得飞,碰上天级魔法师就只能自认倒霉。除了逃外,别无它法。
林天霸正想跃出,只见一老者拦住他,道:“师弟,让我来会一会他,否则如果不知他〖真〗实年龄,还以为你欺负老人呢!”慕容天宇望向说话的老者,是个身穿白袍,满脸长须白发的老头,手上拿着柄黑色长剑。林天霸道:“也好,师兄要小心!”那老者一跃身飞出城墙。
独孤方左手虽断,却并不影响他施展魔法,只是藏天仁实在太强,两人的魔法强度差不多,但施展魔法的速度却快过自己好多,显然已达天级魔法境界大成,即使是林天霸,也不可能获胜,最多是两败俱伤。他自幼在江城长大,从幼到壮到老,经历了屠龙教所有的危难,尽管牺牲了不少前辈,但屠龙教总能转危为安。圣灵大陆,除了逍遥山一派坐大数千年外,其余县城都已多次易主。屠龙教立教200余年,都不知有多少强者以性命换来的。独孤方已70多岁,即使不战死,也时日无多。他已决心以身殉教。
城外,在双方士兵的注视下,两名老人(藏天仁是身老人不老)在高空碰头。只听到藏天仁哈哈大笑,说道:“好,先砍了独孤老鬼,再除林天霸!”独孤方冷笑一声,喝道:“你既称鬼,我就让你变成真正的鬼吧!”说罢,抽出黑剑向前一挥,一道黑光斩向藏天仁。藏天仁铁杖向上一举,铁杖四周立刻现出一道黑屏障“碰”的一声,黑光斩在屏障上,顿时化为无形。
上了城墙,一眼望去,只见城外远处遍布士兵。一名身穿黑色长袍、满头白发、拿着一支发黑的铁杖的老者站在城外。林天霸说道:“那老者,便是无痛鬼藏天仁,因为练习魔法过度,力有不继,所以变成这个德性,他年龄应该在50岁左右,但身体已衰弱到至少80,就让我来会一会他!”
朱仲钧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了。
他抬头,见顾瑾之正在一旁愁眉不展看着他,思量着什么。
朱仲钧不高兴,质问顾瑾之:“那么多卷的律令,你为什么一下子就拿了‘犯|奸’卷?”
顾瑾之:“……同志,你的侧重点偏得太远了吧?”
“你是觉得,我去了庐州一年多,和千兰有犯|奸行为?”朱仲钧不依不饶的逼问。
“我觉得不觉得,有什么重要的?律令是这么判定的。”顾瑾之道“把注意力拉回来!”
顾瑾之也凑过来,就着他的手,跟着再看了一回。
现在的律令,仍是太祖年间制定的。
太祖年间的律令,是出了名的严格!
当年跟着太祖打江山的老臣,基本上都被清|肃,要么杀害,要么流放。律令也是针对当时时局不稳而制定的,非常严格。一点小错误,动辄便是斩首或者绞刑。
到了现在,近百年来,有些律令做了修改,像犯奸这种的,不会关系到官员自身的荣华富贵,所以至今没有大的改变。
律令规定:男女六礼不备就有私通行为,视为“和|奸”。更有甚至住在一起,便视为“yin|居”。
对于和奸者,男女各杖八十;yin居者,枷号示众三月。
看完之后,顾瑾之又沉思了起来。
朱仲钧却盯着她看。
她凑过来的雪颈,便在他的侧脸。他微微转颐,就能吻到她,朱仲钧不免心旷神怡。
这些日子,他越发难耐了。
犹豫了下,他的唇就凑上了顾瑾之的颈。
温热的触觉让没有防备的顾瑾之一惊,身子下意识缩了回去。
“你非要这样?”顾瑾之问他“最近荷尔蒙爆棚了吗?这么饥|渴……”
朱仲钧凑近,柔声暧昧道:“因为你秀色可餐啊!”
顾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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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仲钧和顾瑾之研究了半天。
御史陈奏朱仲钧犯了yin|居,绝对是计划的前奏部分。
朱仲钧是王爷,太后最喜欢的小儿子。就算没有太后,皇帝为了皇家颜面,也不会让朱仲钧枷号示众三个月的。
可身为皇帝,又不能公然藐视律令。
律令是帮助皇帝,管制臣民的。
他自己都不顾了,以后谁还遵从律令,到时候受害的,还是皇权。
在这件事上,皇帝无法替朱仲钧开脱。
可枷号示众又不可能。
皇帝可能会遵循先例,用其他的法子来代替枷号示众。
用什么法子?
这才是朱仲钧最担心的。
皇帝虽然不想朱仲钧丢了皇家颜面,也不想朱仲钧娶顾瑾之。
而顾瑾之又是皇帝赐婚的…….
皇帝可以拿着这件事做文章,可谓光明正大,只怕太后也阻拦不了的。
“……宁席坏了我的大事。”朱仲钧道“他若是没有和千兰偷情,我就可以矢口否认和千兰有关系。如今,只有让千兰消失,才能堵住悠悠众。!”
顾瑾之沉默着。
“千兰一死,虽然死无对证,却也坐实了你心虚。若是有人不甘,干脆告你杀人灭口,你只怕连爵位也要搭进去的。”顾瑾之道。
“放心。”朱仲钧道。
放心,他能做得干净……
顾瑾之苦笑了笑。
朱仲钧睥睨她:“不高兴了?”
“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应该高兴吗?”顾瑾之答“我……不反对。”
反对不反对,这种立场。
高兴或者不高兴,是种心情。
很多时候,这两件事相互矛盾。
生存下去,就要在这种矛盾里挣扎。
朱仲钧不知道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要先下手为强。
他叫了跟着他上京的侍卫首领陈鼎文,给庐州写封快信。
“就说,京里的人说我跟千兰yin居,让宁大人把千兰送上京城,给刑部验明正身。我清楚记得,我和千兰不曾有私情的,以证明我的清白……”朱仲钧对陈鼎文道。
陈鼎文是宁席的亲信。
宁席和千兰之事,虽然做得隐晦,却有蛛丝马迹露出来。
陈鼎文在王府那么多年,就是没有撞见过,也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