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3 柏林之战(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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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6攻击机算是刚刚赶上柏林战役,该攻击机1944年11月才正式投产,截止到1945年2月,一共也有50多架。其中一半都在训练中心肩负种子飞行员教学任务,仅仅有24架投入到了攻柏林的战斗。
可能有同志要说了,不就是一款数量很少的攻击机吗?有什么稀奇的,至于大书特书吗?前线红军不是还有两万多架伊尔-2和苏-2/3吗?
之所以要特别提一下这个苏-6,原因非常简单,因为该机在红军中的定位非常特殊。用空军元帅阿尔克斯尼斯的话说:“该机是一种真正肩负精确打击使命的攻击机!”
苏-6从设计之初就具备了精确打击能力,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卖点。当时红军第一代激光驾束指导的Kh-1已经服役,不过前面说过了Kh-1的性能并不理想,激光驾束制导对载机的限制太大了。所以红军一面将Kh-1改进为Kh-2,另一面也在发展半主动激光指导的Kh-3以及电视制导的Kh-4。其中Kh-3因为难度太大,一时半会儿进展并不是太大。反倒是电视制导技术因为元件成熟得以先一步入役。
Kh-4电视制导导弹很快就进行国家靶场试验,并取得了圆满的效果。重达一吨的该型导弹最大射程15公里,携带有一枚500公斤弹头,给图系列轰炸机改装专门的瞄具之后就可以使用。
当然,Kh-4的重量还是有点过大,一般的攻击机携带还是比较困难的。而且该导弹的固体火箭发动机产量还有点问题,无法投入量产。所以经过李晓峰建议,拆除Kh-4的发动机将其改造成电视制导炸弹,这也就是后面的KAB-250、KAB-500、KAB-750和KAB-1500的源头。
为了兼顾攻击机的体格,最开始生产的是KAB-250和KAB-500,比如苏-6的标准作战模式就是携带两枚KAB-250和和四枚RS-82火箭弹。如果要对付比较坚固的目标就换成两枚KAB-500炸弹。
苏-6标准的作战模式就是飞行驾驶飞机抵达目标上空,等待后座的无线电兼瞄准手确认目标。当目标确认之后,飞行员进入攻击航线,保持速度和航线直到投弹。而瞄准手需要做的就是将瞄准镜的十字光标牢牢地压在要攻击的目标上(直到击中为止)。
早期的KAB-250和KAB-500命中精度大概在15米左右,适合摧毁坚固的地面目标,比如说桥梁和碉堡,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攻击低速移动的地面目标,比如说之前提到的那些纳粹超重型坦克。
KAB-250装药在87公斤左右,而KAB-500装药则在195公斤左右,在十米半径内足够给纳粹的超重型坦克造成毁灭性杀伤。而且技术比较好的飞行员投弹精度还不止10米,有战场记录显示,一名叫彼得的投弹手两次进入攻击航线投弹,第一枚KAB-250将敌人碉堡炸开了一个窟窿,第二枚则投入了这个窟窿,简直是神乎其技。
当然,柏林上空并不是特别的安全,为了保卫首都,纳粹在柏林周边云集了大量的战斗机和截击机疯狂的拦截红军的进攻集群。惨烈的空战时不时就要爆发。
列夫米拉,这个名字对于十月革命之后出生的新一代俄国人来说实在是太常见了,在曾经被认为最可能获得世界革命胜利的1920年,广大革命者的孩子都会取名叫列夫米拉。就像1949年出生的华夏孩子叫建国,1958年的叫跃进一样。
不过现在要提到的这个列夫米拉有些特殊,他有一个在苏联极为特殊的姓——托洛茨基。姓这个姓的俄国人可是不多,出名只有一个,那就是十月革命的二导师。而这位列夫米拉还恰巧就跟托洛茨基有关系。这位1920年出身的男孩子是托洛茨基的幼子,拜某仙人这只蝴蝶所赐二导师在1920年多了一个儿子,而这个小子还真是不太省心。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和他的父兄的性格完全不同,他的父亲和兄弟都算是知书达理都受过良好的教育,而列夫米拉则从小就不愿意上学,成绩更是万年的吊车尾。更可怕的这还是个坏小子,最喜欢恶作剧,捉弄同学捉弄老师,反正是一刻不得消停。如果不是因为托洛茨基的关系,这个小子连小学都没办法毕业。
1938年,十八岁的列夫米拉终于摆脱了学校,中学毕业的他死活不愿意上大学,用他的话说:“宁愿去工地搬砖,也不愿去象牙塔里发霉。”
当然,作为托洛茨基的儿子,列夫米拉想去搬砖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托洛茨基同意他的夫人也坚决不同意。所以列夫米拉被安排去了银行上班。作为一名实习生,穿着黑色的制服、白色的衬衫,他每天的具体工作就是给银行墙上悬挂的木制大钟上发条以及换日历。每天上午九点,银行准时开门营业,下午五点准时关门。日复一日循环往复。这种机械单调的生活让年轻的列夫米拉无法忍受,他小时候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乖孩子,长大了就更不是了。所以他对大钟的敌意与日俱增,对他而言,指针清晰的滴答声似乎不断地提醒着他生命正在被无意义的浪费。
终于,在那一天,列夫米拉从托洛茨基的办公桌抽屉里拿上了他父亲从来没有用过的那只转轮手枪,径直对着那座讨厌的大钟连开六枪。第一枪打碎了大钟的玻璃,接下来的几枪打碎了表盘。随着大钟轰然掉落和女职员惊恐的尖叫声,列夫米拉的第一份职业生涯就此结束。
列夫米拉或许命中注定将是一名杀伐天下的“杀手”而不是安于现状的小职员,大钟不幸成为他枪下的第一个牺牲品。
离开银行之后,在母亲的安排下,列夫米拉做过很多工作,不过每一份工作都干不长,天生就是一个刺头的他实在不善于做那些安分守己的工作。在工作中他不是挑衅上级就是与同事大打出手,那些年他真心是让托洛茨基操碎了的心。
1940年,辗转多处之后,列夫米拉被托洛茨基安排到了国营航空俱乐部工作。所谓的国营航空俱乐部实际上就是苏联的初级飞行训练学校,在那里桀骜不驯的列夫米拉终于找到了一生的最爱——飞行!
在跟随教官温格罗夫飞行了三个小时之后,乘着教官不注意的当口,列夫米拉偷偷的驾驶飞机“放单飞”了,在空中飞行了一个多小时,在新女友家的农场上降落并同女友享受了一个美好的下午之后,他又驾机施施然的飞回了俱乐部。
可想而知,这样的行为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差一点列夫米拉又要被开除。托洛茨基不得不又一次帮这个宝贝儿子擦了屁股。
从1940年到1941年,列夫米拉在飞行俱乐部过得是相当的愉快,飞行技术是蹭蹭的往上涨,而为国战争的爆发让精力过剩的列夫米拉是兴奋不已。
不过他的兴奋很快就变成了失望,哪怕他是俱乐部飞行技术最好的飞行员,但空军和海军航空兵都不愿意要他,宁愿要那些刚刚飞行两三个小时的菜鸟。
原因非常简单,第一,列夫米拉是托洛茨基的儿子,没有人愿意让最高领导人的孩子在自己的部队服役。这很麻烦,尤其是战时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怎么交代?第二,这位列夫米拉同志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刺头,非常会找麻烦。所以就更不能要了。
可怜的列夫米拉又一次悲剧了,这让他是失望无比。不过很快一则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苏联正在招收志愿者前往华夏作战。志愿报名,只要是飞行员就行没有任何限制。当然,列夫米拉知道如果拿着写有托洛茨基名字的身份证去报名多半是没戏的,所以他找来了一个朋友,将身份证的托洛茨基改为了马洛茨基,替换掉了首字母才成功的入围。
列夫米拉高兴,他随同苏联第一批援华飞行队抵达了重庆,驾驶着伊-15同日本鬼子作战。这一段生涯并不是特别长,倒不是列夫米拉表现不好,而是他表现得太出色了,仅仅三个月就击落了12架敌机。这种出色的表现终于引起了空军的注意,将军们很快就了解了这个小伙子的一切,列夫米拉改名的事情曝光了。于是乎在第一时间他就被召回了国内,据说当时阿尔克斯尼斯都吓了一跳,没有人敢冒险让列夫米拉继续留在战场上了。
空军打着表彰和放假的由头给列夫米拉拽回了家,然后直接给这位丢到了训练中心,让他去训练那些菜鸟飞行员。飞行教官总比战场上安全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