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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搭上顺路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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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从大街上走,而是从街背后那条曾经和莎莎走过的小巷返回,怕她舅舅来个跟踪到底。到了十字街口才返到东街旅社。进到房间里,里边有两个客人已经睡了,还有一个床位是空着的。为了不影响别人休息,我们来到前台过堂的长板凳上讲话。梁飞林干咳了下说:"老二,我一定想办法找到她,你放心吧!"

我问他怎么找。

他说:"我们班有个同学跟她是邻居,她是走读生,只要莎莎回来了,肯定知道,拜托她给我传个信,不就可以找到了吗!你有什么跟她说的吗?"他问我。

我心里的话倒是有的是,可怎么说呢。我摆了一下头说,代我问个好就行了。

我问他可有武俊杰的消息。

"来过一封信,说是每天象马戏团训动物一样,高强度,枯燥重复的训练,流的汗水可以用盆装,饭量比猪还吃得多,倒在床上是什么姿势,起床还是什么姿势。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酸疼难忍。唯一放松的机会就是去看外省来访的篮球队比赛。可以在座位上打瞌睡。他还说培训期结束时如果不能选入正式球队,可能降级到地县级业余球队。他好像对这个培训学习兴趣不是太浓。有点满不在乎的意味。"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你没写信劝劝他呀!"

"写了,他至今都没回我的信呢。"

这个马大哈,不知他脑子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别人求之不得的机遇,他却当儿戏。真是缺心眼。

梁飞林惋惜的叹口气!"我走了,再晚就关校门了。"

印刷厂在南街靠河边的一幢老式房子里。我把介绍信递给看样子是个管事的人。他领我到了厂长办公室。厂长是个中年妇女。叫来一个业务员帮我配齐了书和本子。两个箩筐已经装得满满的。我一挑上肩,比挑八十斤煤炭还重。至少也得有九十多斤吧。天啦!九十里路我怎么弄得回去呀?我心里琢磨着。业务员对我笑笑说:"听说你们双桥公社有九十里路,就你这个身板,估计你今天要摸菩萨脚才能到家哟。"

这么重的东西,连个打杵都没有,我今天可能要累死在路上。我向业务员要了一根木棍,他帮我找来一把刀,在木头一端挖了个凹槽,作为简易的打杵。挑起担子上路。才出城,我感觉担子越来越重了,汗水象开了闸门一样把浑身衣服都湿透了。干脆脱掉衣服赤裸着上身继续往前赶。太阳晒得火辣辣的,口干得要冒烟了。在路边一家卖薄荷凉水摊位,买了两大碗水灌下去。坐在阴凉处歇着。听旁边的人说这里离县城才十里路。天啦,还有八十里路,照这个速度猴年马月才能走到家。想想心里就害怕了。店家老板娘看我发愁的样子。问我到什么地方去。我告诉她后,她说看你肩膀都肿了,挑这么重的书,恐怕后面会更加困难,你为什么不搭车走呢?

她这一说我心里一惊,对呀,为什么我没想到呢!

我问到:"在这里能搭到车吗?"

她说:"如果车子有空位置是可以的"。

"以前有人在这里搭过车吗?"我问道。

"一会儿我帮你拦车吧,有几个司机我认识的。"

"好的,谢谢你了"。

话没说完就听见汽车轰隆隆的声音由远而近。老板娘站起来走到马路边上,举起右手在空中摆动。一辆车头像雷锋开的那种伸头式的客车停了下来。司机探出头来向老板娘问到:"张大姐,有啥子事吗?"

"这个年轻人挑的书太重了,你帮他带一节吧。"

他看我一眼问道到哪里呀?我说到三青公社。

"上车吧!从这里到三青公社有三十多里路,应给三角钱,你的东西算一个人的位置,总共给六角钱吧。"司机对我说。

我的出差费只剩五角了。我乞求地对司机说,少一角行不行?他好像在犹豫。店老板边帮我搬东西边对司机说,"少一角总比空着的好啊。就这样吧,快上车"。她当家作主的把我往车上推。只有劳动人民才具有对受苦受难人的同情心。我无法用语言表达对她的感激之情。象学生对老师那样行了一个躬礼才上车。

“这孩子,礼性还很大的嘛!”店老板用赞赏的眼光向我挥了挥手道别。

这是我第一次开洋晕坐在软绵绵的汽车座位上。汽车在泥结石的路面上轻重不一的颠簸,我感觉像小孩睡在摇篮里那样舒适。浑身麻酥酥的,安逸的暖流缓慢释放向全身。身体随着汽车左转右拐而轻微的摆动。窗外的行道树向汽车行倒退礼。路上,田野里三三两两的人群在行注目礼。河里的帆船象装了机械动力一样飞速而下。远处的大山好像都在漫步移动。天空的太阳不再那么焦灼。我尽情地享受着现代化带给的新鲜感。不一会儿汽车就开到了长亭镇。上车的人中有一个是长亭小学的老师。他从身边擦身而过时望了我一眼,没认出来。本来想跟他打个招呼,一想自己这副狼狈模样就取消了念头。

汽车在这里要过渡船。所有人下车,司机开着空车上船,然后乘客走上船。渡船是用人工绞车作动力。四个大汉在船弦两边,赤膊裸怀站着八字脚,手握着摇把喊着号子才把船启动起来。不到二百米宽的河水一袋烟的功夫就到了对岸。船工正在放吊桥时,乘客一窝蜂地从右边往车上爬。船有点斜晃了。有个一脸杀气的船工,拿着一根木棍照着走在前头的人就打,嘴巴喷着口水大声骂道:“操你娘的b,忙着去投胎呀!船翻了把你姐姐卖了也赔不起呀,都给老子滚回到原来站的位置去。”

一辈子靠船吃饭的船板凳(拉纤时人弯腰低头只有板凳高,世人俗称船板凳),没几个是好脾气。有句行话叫做“挖煤的是埋了还没死,撑船的是死了还没埋”。在遇到洪水或河道急转弯时刻,如果掌舵的和摇橹的人配合不好,瞬间就有可能触礁,撞崖,船体四分五裂。一船货物瞬间就会消失,人就可能去喂娃娃鱼。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掌舵的人为了船的安全起见,能用最粗鲁野蛮的语言来提示摇橹的人,必须随前面作出正确的摆动。才能平安闯过凶险的激流险滩。

特殊的环境可以造就出古怪的脾性人。危急时刻不分辈分高低可以乱骂,严重的可以拖家伙动拳头。一旦竭下来他们爹还是爹,儿还是儿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低声的哼起清音小调,高声吼起川戏段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谁也不去计较刚才发生的不愉快。他们的性格就是这样的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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