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抢都抢了,你还待怎的(2 / 2)
如情盯了他半晌,忽然泪水溢了出来,她一边胡乱拭着一边哽咽道:“敢情奴家舍着名节救活王爷还是奴家错了?难道王爷偷看奴家洗澡还是奴家的错了?”
李骁暗叫不好,捅了马窝蜂了……
“时常听别人讲,靖王爷虽飞扬跋扈却也光明磊落,从来不屑那偷鸡摸狗之事,想不到……”如情抽抽嗒嗒地哭着,“想不到奴家错看王爷了。”
李骁后悔不已,接连了几声“我”字,想解释,却又不知该何从起,只急得抓耳搔腮,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
如情继续抽泣道:“如今,奴家名节尽毁,王爷却是该摆足架子,反正奴家已是煮熟了的鸭子,飞不走了。”
李骁唇角抽了抽,总算明白什么叫牙尖嘴利,什么叫巧舌如簧,黑白都被她通,偏又有几分道理来。李骁很不得仰天长啸,他什么人不喜欢,偏来喜欢这个生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却又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如今被逼得左右不是人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受不了这丫头没完没了的抽泣,李骁头痛地告饶,“你别哭了,当真怨我,大可咬我一口罢……”
话还未完,便见如情朝他扑来,发了狠地咬上他的肩膀。
哎,还真咬呀?李骁闷哼一声。
如情见他不吱
李骁闷闷地道。“你咬吧,但仔细了你的牙,别崩了,虽能镶上金的,可是我知,你定不爱那样的。而且,我是真心诚意想要娶你回去做媳妇的,不是王府的王妃,而是我李骁的媳妇,对,一辈子的媳妇。”
到此时,不知是想到自己回去难免挨顿皮肉之苦,还是想到终是把她抢到了手里,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底,李骁话也油嘴滑舌起来。
如情再度吐血,继续发了狠似地往他肩上咬去。这回是发了狠地死命地咬着,似要发泄内心极至的怒火。
李骁是练武之人,一般大冬天的也穿的并不多,除上肩上的披氅外,身上也不过一件薄棉衣御寒,以如情如此羞缀的力气咬下去定能咬掉一块皮,可是这一口咬下去,却咬到一块硬硬的带硬皮之类的,正带纳闷,却见李骁面带痛苦,女人天生爱心软的毛病又冒了出来,小嘴儿稍稍离开他的肩膀,忽然发现他的肩膀**的,用手一摸,骇了一跳,居然是血。因为他穿的是玄黑的衣裳,所然不容易看出来。但却是实实在在流了血的。
“你,你受伤了?”
李骁捂着肩膀,苦笑,“前阵子追击匪首时,被流箭所伤。至今还未好完整。”
“活该。”
李骁冽嘴一笑,“这么无情?我这么拼命的赶回来还不是为了你?”
“你有见过被抢的人质会感激强盗的?”
他故作思考,“好像我这个法子是有些欠妥当。”
如情大喜,“那还不快送我回去。我可以即往不咎。”
“你被我破坏了婚事是真,被我搂了抱了还亲了也是真。你,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呢?”
如情胀红了脸,吼道:“你这个无赖,你什么时候亲过……唔……”她睁着大眼,瞪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脑袋一片空白,太过震惊的下场使她忘了反抗,最后还是李骁索先放开她,轻拍她的脸蛋,“如今亲也亲了,你不嫁给我还嫁给谁去?”
如情气得狠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抡起拳头朝他左肩带伤的地方重重捶了去。
李骁痛得皱眉,裂开的箭伤口此刻再受如此外力,瞬时痛入心脾。眼见如情还想往他伤口招呼,连忙伸手钳制住她的双手,而如情在双手被钳制的情况下,没头没脑地又用头撞了去,李骁承受不住,往后跌去。
如情被他往前一带,也跟着往他身上跌去,直挺挺地摔在他身上,但李骁却没这么幸运了,后背着地,再加上如情一个大活人压在身上,几乎断了气。不过好过他身子骨强健,虽然确实痛入心脾,但还能忍受,倒是他身上的如情却给生生震晕了过去。
李骁大惊,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把如情扶了起来。轻拍她的脸,见毫无反应,不由急了,赶紧抱起她重新跃上马,掉转马头,急忙往皇城里驶去。
……
京城的刘一针大夫可是医术最是精湛,再加上为人厚道,又脾气和蔼可亲,在京城一直享有声誉,大多病人包括大富大贵的达官贵人都是非常敬重的。
而这回,这位刘大夫的待遇却遇上前所未有的挑战。
本来嘛,药铺里的病人很多,他通常诊完了重急病人再吃午饭,已经是过了午时了。
而就在这时候,医馆里忽然闯来一个神色狰狞的年轻男子,搂着个晕迷不醒的年轻姑娘就冲了进来,抓着店里的一个伙计便问:“你们大夫呢,快让他出来。”
然后,心地仁慈一心为病人着想的刘大夫,忙放下碗筷,从内里走了出来,“老夫便是,请问人……”话还未完,这个年轻人已上前捉住他的衣领,命令道:“快,快救我妻子,她晕倒了。”
刘大夫见这姑娘身穿只有新娘子才会穿的衣裳,只道是新娘子在成亲当日就病下了,于是不敢怠慢,把如情放倒在就诊的床上,隔着一层嫁衣,细细把了脉来。
李骁胆战心惊地望着刘大夫一会儿惊疑,一会儿皱眉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见刘大夫收回了手,又慢条斯理把如情的手放回床上去,起身慢腾腾地走着却没一个字,不由急了,抓着对方的手质问:“到底怎样了,你快,快呀……”
刘大夫被摇得哭笑不得,忽然鼻子很灵敏地闻到一股血腥味,陡然发现李骁左边领口一处殷红,好心地建意,“公子,你也受伤了,快把衣裳脱了,让我瞧瞧。”
李骁怒道:“你个庸医,我妻子都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有心情过问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王爷不必着急,小姑娘不过是一时气急攻心,又因惊惧所致,休息一会,吃两贴药就没事了。倒是王爷你的伤口急需处理了。”
李骁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刘大夫哭笑不得,“老夫从医数十载,难不成还会有假?”
李骁仍是不可置信,“可是她晕倒了。毫无预警的。”
老大夫笑了笑,“小姑娘胆子小,从未经历过太大波折,王爷又是抢亲又是摔跟头的,不吓晕才怪,呵呵,不过王爷放心,小姑娘身子健壮,没事的。”
从那么高的马上摔下来,确实会吓晕过去的。李骁这才略放下了心来,忽然想到什么,皱起眉头,“你怎知我的身份?”
老大夫呵呵地捋着胡子,“今儿方家嫁女,而靖王爷却当场抢亲,把人家新娘子当众掠走。大街小巷早已传遍了,老朽也略有耳闻。再来,王爷气势如虹,威仪不凡,一看便知不会是普通人。而这位小姑娘却身穿嫁衣,老朽自能猜出大概。”
李骁木了会,忽然钦配地道:“老先生果真好眼力。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刘大夫呵呵一笑,“救死扶伤本就是大夫职责,王爷不必言谢。倒是王爷的伤势不容乐观,还是容老朽蘀你诊治一番吧。”
李骁望着床上的如情,此刻正沉沉睡着,而脸上的妆容却花了大半,整张脸儿看起来极其可笑,李骁忽然看得入迷了,很是奇怪,这么个小花猫,他居然也百看不厌。
刘大夫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只一味的捋着胡子但笑不语,后来见李骁不顾崩血的伤口只一味的看人家姑娘的小花猫睡颜,众目睽睽的,也不雅观。于是命人把四折乌梨木的雕花屏风给挡住,并叫住李骁,“王爷,这位姑娘已无大碍,倒是王爷的伤口也该处理了。”
李骁这才察觉自己肩膀隐隐作痛起来,估计伤口又裂开了,于是点头,坐到内势去,让刘大夫与他重新包扎了伤口。
正在包扎伤口的当,外头忽然闯进来一批人,为首的正是脸色铁青的知义,一脸的凶神恶煞的知义一闯进来便吓跑了好些胆小的病人,鹰目四处一扫,忽然捉住一个店里的伙计,喝道:“有人曾看见一个身穿嫁衣的姑娘在你这儿就诊,可有此事?”
那伙计被知义脸上的杀气吓得面色发白,天生对权贵的敬畏使得他连话都不完整,结巴了半天都没能出一句像样的话,知义怒及,加重手上的力道,低道:“快把人交出来。”
正在里头让大夫包扎伤口的李骁一听这声音坏了,连忙起身,往外走去,刘大夫上了一半药的,也跟着追了出去。
李骁大步出了内室,对知义道:“如情确实在这,只是……”
知义发现李骁,气不打一处来,陡然见他裸着半边身子,肩膀上的白色里衣血迹斑斑的,眼里的杀气退去不少,却冷哼一声:“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今天暂且绕了你。我妹妹在哪?”
李骁望着他身后的侍卫,也知道讨不得好了,于是很爽快地指了指四折乌梨木雕花屏风后头。
知义大步越过屏风,果真见到如情正躺在床上,昏睡不醒,不由大怒,“好端端的怎么昏睡不醒?”
李骁苦笑,“大夫估计是惊吓所致。”然后诚恳地道:“都是我不好。吓着她了,不过,我可没动她一根手指头。”实际上,他全身上下都有被如情抓伤的痕迹。
知义冷哼一声,目光如鹰瞟向李骁脸上的抓痕及肩上的伤口,“今日之事,方家不会善了的。”着把剑交由属下,自己小心抱起如情。
李骁也不阻止,只是道:李骁也不阻止,只是道:“抢都抢了,你又待怎的?”
知义气得怒发冲冠,李骁又道:“天下的女儿,自由天底下的英雄男儿来求,今日我所做的,俯仰无愧于天地良心,你又能如何?若是哪日里你有个心头爱着的女子,便能明白我今日里的心思,不过,素日里瞧来,你是个粗人,想来不甚明白此中事由的。”
知义气得吐血,但嘴里却道:“今日之事,方某自会牢牢的记着的,明天我自是亲自开门扫尘,迎接王爷大驾,就是不知王爷可有胆量单骑而至,负荆请罪否!”
望着知义离去的背影,李骁苦笑,捎捎脑袋,唉,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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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88重了,现在改过来了。88章不好改了,今天补更一章算是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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