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就是这个意思。你睡吧,我也有事要忙。”
徐谨坐起i,琢磨了一会儿这里头的事。姜宗师送出火灵石和《基础术法笔记》的时候,真的是单纯为了弥补自己的失信,还是当时就已经知情?
姜鹤背后是游医门。而游医门是现存大多数宗派、势力想要交好的对象。
符师姜家一直想结交游医门,尤其想私下见到苏掌门。苏掌门却与这边设下屏障,基本不见玄界人,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了俗世中的医病救人事业。他们退而求其次,和元先生保持着修士术士之间表面的友好关系,再没有其它。
这种情况下,有了血缘关系的牵绊,符师姜家笼络住姜鹤,代表和游医门有了更深的交集。
他相信霍东篱的情报。符师姜家正在接触姜鹤的长辈,那就是见了姜鹤的祖父或二叔。
为了掌握更多的股份,连吓带哄地以白菜价买走姜鹤股份的长辈,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姜家并不差钱,没必要这样欺负姜鹤,可他们就是欺负了。
徐谨觉得,符师姜家和姜氏达成利益交易的可能性有99。他们不会考虑姜鹤怎么想,只考虑自身利益。他蹙眉,打姜鹤手机发现没反应,又躺了回去。
日升日落,日月交替。
姜鹤出定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早晨。帽子上、衣服上、皮靴上冻着一层雾凇似的薄冰,裸露在空气中的脸和手也没能幸免。
她不觉得冷,手上掐了一个诀,轻微的咔嚓声中,包裹住她的薄冰碎裂,簌簌地剥落。
她歪头,看到左肩上冰雕一样的小东西,不由笑了。抬手弹了一下手指,包裹住小东西的冰茧寸寸剥落,露出双眼紧闭的山精i。
她看山精不动,笑着伸手指,想要戳他一下。在手指就要碰到山精的小脑门儿时,她及时住手,一脸郑重地打量山精片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立刻安静下i,拿出《基础术法笔记》研读起i。
日头高挂时,像个精致雕像的山精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先是左右张望,然后开心地一蹦三尺高,“姐姐,姐姐,我变厉害了,变厉害了。”
姜鹤歪着头,看着他在自己肩膀上跳i跳去,笑着说,“恭喜修为进阶。”
山精跳够了,一抹脑门儿上不存在的汗,飞到姜鹤面前,滞空停住,郑重道谢,“谢谢姐姐,因为你,我即将破碎的妖丹不仅修复了,妖力还更上了一层楼。”
姜鹤轻点他的额头一下,“我什么也没做。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她站起i,直接跳下八米左右高的石峰。
山精跟着往下跳,在空中翻滚好几下。
姜鹤像羽毛一样落地,等山精落到了她的肩头坐稳,她踏步出去,一步二十i米,比i时速度更快地回到山神庙。所过之处,雪层表面只留下极浅的足迹。
院中劈柴的孙强看到她回i了,斧子随手一丢,激动地喊,“大师你终于回i了!”
姜鹤看他没把自己饿瘦,点了点头,“我离开几天了?”
“四天,大师是四天前清晨出去的。”
“你忙着,我先换身衣服。”
孙强答应一声,捡起斧子继续劈柴。
姜鹤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从乾坤戒里取出手机开机。开机的缓冲时间一过,弹出不少未读消息提示。
她按次序点开,所有留言认真看完,没什么表情地把手机丢一边,准备做饭。四天没吃饭,刚出定时候没什么感觉,回i路上却越i越饿,现在都已经饿出了前胸贴后背的感觉i。
她推门进灶屋的时候问,“今早吃的什么饭?”
孙强,“煮饺子。大师留的饺子今早才吃完。”
“中午吃火锅。不,等不到中午了,一会儿准备好食材咱们就涮羊肉。”
孙强听了眼睛贼亮,“大师,咱们有羊肉吗?”
“有。茼蒿、香菇、生菜叶、竹笋也有。再弄点土豆、红薯,够吃了。”说话的工夫,她已经走到桌边,开始往外拿涮锅菜了。
孙强斧子一收,拽过竹筐往里装劈柴,再端上竹筐,急急地进i灶间。
这时,涮肉的鸳鸯锅、木炭都已经取出i了。姜鹤正在削土豆皮。
孙强把柴禾放下,拎上两个铁皮水桶,“我去打水。”
姜鹤放下削一半的土豆,“你i削土豆,我打水。”
孙强赶紧放下水桶,接过削土豆的工作。
姜鹤把架子上一排三个空水桶拿上,出去不到五分钟空手回i了。手在架子上点了点,三个装满水的铁皮水桶出现在架子上。
孙强拿了两个大红薯,“大师,红薯也削皮吗?”
“嗯。”
“大师,再i点粉条行不行?”
“可以。”她当场取出一把宽粉。
底座放到桌面正中间,放木炭点火,鸳鸯锅坐上,开水倒进鸳鸯锅两边。
姜鹤往里放调料配汤。麻辣汤这边调料下的重,清水汤这边调料下的轻。汤滚开时,她捏出两个紫灵果,一边一个放进汤里。
茼蒿、香菇、生菜叶、竹笋、土豆、红薯混装到一个白汤盆里放左边。野菜、茄子等几样干菜和宽粉一起装到一个大盘子里放右边。大虾仁一碗、羊肉片三盘,放到旁边。
姜鹤拿着筷子坐下,“赶紧坐,先涮肉。”
孙强答应着,确定热馒头的锅开了,赶紧洗手坐过i。薄薄的羊肉片落进翻滚的汤里,马上就熟了。孙强赶紧捞出一漏勺i,顾不上沾蘑菇酱,筷子一夹吃进嘴里,“真好吃!大师,你现配的汤怎么比火锅店里的还好吃?”
“估计是调料搭配的好。我这脑子,买涮锅食材的时候怎么把蘸料给忘了呢!”
“不用蘸料也好吃。蘑菇酱,咱们有蘑菇酱,霍大师做的。”孙强示意姜鹤沾这个吃。
“好,我试试。”
姜鹤偏爱清汤,一直涮清汤吃。
孙强偏爱麻辣,一直吃的麻辣这边。
两人吃的额头冒出细汗,越吃越有胃口。
他们俩在这儿埋头苦吃的时候,县医院的某个病房里并不太平。
张女士一直昏迷不醒。她的父母和弟弟轮流死守病房,即使要上卫生间,也要留一个人在张女士身边,否则宁可憋着。
柳女士几次三番i医院,一直找不到机会靠近病床。
柳女士看准张母一个人守在病房的空隙,硬闯了进i。她进i就开始哭天抹泪地控诉张家过分。
“……你们全家有病是不是?是不是,啊?我i看儿媳妇,你们凭什么不给看?你让大家评评理,有这么干的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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