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王妃不简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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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伽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看到暗下来的天色她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会睡了这么久,看来是真的很累了。而且让她更加惊讶的是凤明阳竟然一直在!看到她醒了马上便放下了手上的书走了过来,坐在床榻边上,伸手将她睡得有些凌乱的发丝往耳后拂了拂,柔声问道:“现在精神可好些了?”
她刚醒过来还有些蒙,有些呆,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她这副迷糊的样子惹得凤明阳轻声一笑,“睡傻了?还是需要我给时间你清醒?”
她反射性摇了摇头,“不用不用,我很清醒了。”
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一直在这里呀?”
凤明阳并觉得有什么,点了点头道:“是啊,看了会儿书你就醒了。”
阮伽南看了眼室内的漏壶,暗暗在心里道当我真谁傻了吗?她睡下的时候才是晌午过了一会儿,现在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而现在还是夏天,日长夜短呢,可想而知她是睡了多久。两三个时辰怕是有的,他就这样在屋子里……守着她吗?
想到这阮伽南心里浮现出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那你吃晚饭了没?”她关心的问。
凤明阳摇了摇头,“还没呢,等你醒了再说吧。”
她一听有些急了,嗔声道:“你是不是傻啊,我没醒,你就先吃啊,为什么一定要等我,万一我睡到明天你难道就不吃了吗?”
谁知道凤明阳还真是点了点头,“不吃一顿也没有大碍的。”
阮伽南无语了。
她翻身从床上起来,说道:“行了,让人准备晚饭吧,我漱个口就来陪你用饭。”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还非要别人陪着吃饭。难道王爷私底下竟然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外表是成年人,心里其实住着一个三岁的孩子?
凤明阳让下人把饭菜端了上来,阮伽南漱完口出来他已经坐在桌子边上了。
大概是因为一下午都在睡,这会儿阮伽南觉得并不是很饿,但也还是端起了碗筷。
“燕京这段时间有发生什么事吗?”她问。
凤明阳淡声道:“能有什么事发生,风平浪静。”
“贺家的人是怎么会怀疑我生病的事的?”他做事应该不会出纰漏才是啊。
“你不在府里,阮府的人来了几次都没见着你,加上在贺府宴会上的事,贺老夫人只要发现一丝丝不妥便能猜想到你是去了青州查你娘的事了。对了,你娘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线索?”
说到这个阮伽南就有些无奈了。她叹了一口气,将青州的事说了一遍,“目前就只有这些了。我怀疑那个栖霞寺的和尚突然改变主意不回来了,会不会其中有什么内情?不然的话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说有了意外不能回来了呢?”她始终觉得有些疑惑。
凤明阳想了想道:“除非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和你爹或者是贺氏有联系,他们知道了你去青州,猜想到你很有可能会查到栖霞寺那里,所以先一步通知了对方。”
阮伽南眉头一皱,“会是这样吗?”
“凡事皆有可能。如果你觉得这件事可疑,不妨先这样想。”
她微微蹙着眉一边思索着,一边无意识的往嘴里扒拉着饭粒。觉得凤明阳这话倒是有道理的。
如果当初阮常康真的和那个和尚关系不一般,而这个和尚又知道什么内情秘密的话,这么多年两人一直有联系也是极有可能的。不然的话怎么解释她前脚才到了栖霞寺,后脚那和尚就说不回来了?难道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不,她不相信,这件事一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或许是她没有查到的。
或许她在回来之前应该向住持大师讨要和那个和尚的联系方式,说不定这样还能联系上他。
“你娘的事需要我派人去查吗?如果你娘真的不是凤歧国的人,你现在又没有线索,查起来恐怕会很麻烦,也会很耗费时间。”他问。
他倒是没想到她娘不是凤歧国的人。
虽然他是重生来的,但是阮常康这个原配夫人太过低调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在燕京都没有什么话题。而且她死的时候他也还小,和阮府又没有任何来往,自然不会去留意阮常康的这个原配夫人什么时候死的,来到燕京之后又发生过什么事了。
不管是问阮家的人还是贺家的人都不可能问得出什么来,唯有自己查。
阮伽南摇了摇头,“还是让我自己来吧。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忙。”而且这个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查得清楚的。
“不用太着急了,总会查清楚的。现在你还是好好把伤养好再说其他的吧。”
阮伽南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道:“你不是说让人假扮了我吗?可有人发现?你从哪里找来的人?”
凤明阳淡声道:“自然是我手下的人了。她会一点易容之术,加上有丹青在,想要瞒过去倒也不是难事。”
而且她并没有什么熟悉的人,对她不了解当然不知道她身上的特点了,就算接触了,只要时间不长也是没人会发现的。就是贺家和阮家的人似乎一直不相信,在找机会。好在她回来了。
“易容之术?真的有易容之术?”她有些惊奇。
现代的话还好说,有化妆品,男人能变女人,东施能变西施。这古代虽然说也有化妆品的,但是种类功效什么的是远远比不上现代的,那这古代是怎么易容的,难道真的有像电视剧上面演的那样,有什么奇特的武功,可以改变人的骨骼什么的?
“易容之术当然是有的,至于效果就看个人修炼得够不够了。”
阮伽南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让凤明阳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倒也没有那么夸张。一般来说都是做人皮面具为主,外用药物为辅。”
他简单的说了说,让她满足好奇心,也不担心她是不是会学着乱来。
阮伽南听了兴致勃勃的道:“改日让我认识一下她吧!”要是可以的话她倒是想跟着学学。
凤明阳点了点头,“等你伤好了再说吧。而且我估计贺家和阮家那边这几天很有可能又会上门来试探。”
既然派出了人去杀她,即使没有成功,但应该也会想知道将她伤得怎么样。
而且经过这一次,她和那些人怕是要撕破脸,只维持着表面的功夫了。
以后她身边的危机可能会更多……
想到这,凤明阳说道:“我派个人在你身边保护你吧。”
阮伽南愣了一下,“为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难道你觉得以后贺家的人会放过你?”如果当年她娘的死阮常康也有一份,阮常康也很有可能会不顾念父女之情对她下手。毕竟相信对阮常康来说她这个女儿是可有可无的,从小就不在身边长大,又有了仇怨。
“呃,就算是这样也不用派人跟着我保护我吧?而且我也没有去哪里啊,就在这城里,他们难道还胆子大到在城里杀我吗?”好歹她现在也是宁王妃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为了你的安全起见——”
“不用了!”阮伽南打断了他的话。
凤明阳挑了挑眉。怎么反应这么激烈……
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了起来,她目光闪烁了一下才咬着筷子道:“那个,我可以让我自己的人来保护我。这件事我其实也正想和你说,我想找人在身边充当护卫,真是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现在正好让你知道。”
他的眉头扬得更高了,无声的询问。
她的人……什么意思?她还有自己的人了?
“咳咳!这个、那个、其实,其实就是、就是……就是跟你差不多了。”她支支吾吾,含糊其辞。觉得自己要是告诉她自己是个土匪头子,他还不知道会不会吓晕过去,或者是让人去端了她的土匪窝?
跟他差不多……她的意思是其实她自己也有培养人来使用是吗?
看来他的王妃果然不简单呢。
他也看得出来她似乎并没有打算告诉自己其中的缘由,不过没关系。现在她不想多说或许还只是不够信任他,总有一天她会完全相信他的,那个时候想她会告诉他有关于她自己的一切。
他之前让人去她小时候住的庄子上查,现在已经让人回来了。她的事他不会再私底下查了,他会等到她愿意告诉他的那一天。
“既然这样,那你就让你的人来保护你吧。如果需要安排身份的话你自己可以看着办,让你的人假装成宁王府的人也行,这样一来出门在外,多少方便些。”他说道。
阮伽南见他如此轻易就答应了下来,而且没有追问,有些惊讶,接着心里又有些微的触动。
她开着玩笑问道:“你就不怕我带着个强盗或者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回来呀?”
凤明阳漫不经心的道:“你要是真的能带一个强盗或者是十恶不赦的人回来,让对方听从你的差遣,那也只能证明是你的本事,没有什么不好的。”
他这会儿压根就没有把她的话当真,以为她只是随便开开玩笑。等到不久后的将来发现不只是她身边的人是强盗,就连她自己也是,他唯一能做的表情和给出的反应就是沉默再沉默了。
“你说真的?你不会报官去捉我?”
凤明阳斜睨了她一下,觉得她现在好像有些傻,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睡太久了的缘故?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报官去捉你?夫妻是一体的,你做了什么我作为丈夫都要承担一部分的责任不是吗?”
听了他的话阮伽南忍不住低头吃吃的笑了起来。
好吧,虽然知道这些话很有可能只是男人的甜言蜜语,但是她听了还是觉得挺欢喜的,怎么办?
宁王妃这么一病倒是病了一个来月,让燕京一些不明情况的人差点要以为她是不是要红颜薄命,就此驾鹤西游去了。再看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宁王妃,很多人有了种错觉,似乎觉得已经许久许久没见过这个人了,其实也才一个来月而已。
回到王府养了几天的伤,阮伽南每天被严格盯着喝药吃补品什么的,不能做的事一点都不能做,不只是丹青和丹砂两个人盯着她,王府其他的人也跟着盯着她,一旦见到她要做什么大夫不允许做的事,立马就会出来阻止。如果她不听,二话不说就跪下来,抱着她的脚,凄惨无比的哭诉哀求着,让她怎么都做不下去,只得乖乖听话。
张大夫医术果然是了得的,用了他的药方子喝了几天的药,她就感觉自己的伤好了不少。当然啦,张大夫开的药主要是养内伤,至于外伤,王府多的是上等的各种药膏,用了也恢复得飞快。从受伤到现在已经十来天了,她肩膀上的伤口竟然恢复得差不多了,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结疤了,就等着结了疤之后再抹些祛疤痕的膏药。
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这件事阮伽南自己是不在意的,反正这古代又不能穿抹胸,露肩的性感衣服,就算有了疤痕别人也看不见啊,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丹青和丹砂两人倒是十分的紧张,在张大夫过来的时候就差没跪下来求张大夫一定要想办法,千万不能让她肩膀留下疤痕。让她有些哭笑不得。直到凤明阳说不会让她留下疤痕的,到时候给她用冰肌雪肤膏,一点伤疤都不会留下丹青和丹砂才终于放心了。
而等她明白冰肌雪肤膏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顿时就觉得凤明阳太浪费,太糟蹋好东西了。这种据说愈合效果好到只要是伤口,不管多大,多严重都能让之恢复到最初的模样的药膏用了不知道多少珍贵药材,一年也才弄出那么一两瓶,怎么能用到她这点小伤口上呢,她又不是伤到脸了。留着以后预防万一多好。
只是她抗议无效,只得做个委屈的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