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1 / 2)
关初穿着拖鞋站在贺行的面前,认真而又细致地帮他?把头发一点点地吹干。
关掉电源,关初转身把吹风机放在梳妆台上,突然感觉腰间一紧,对方没有?收敛力道,关初惊慌失措之下,猝不及防地重重坐到了贺行的腿上。
身体传来的真实反应让关初有?些心惊,她僵硬地靠在他的怀中,动也不敢动。
所以她这算是惹火了吗?
关初低头抖?几下睫毛,不敢对上贺行火热深沉的目光。
“这就紧张??”
贺行扶着她的肩膀,面向自己,伸手把她披散下来的头发拨到一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
“关关,我已经给?你足够的时间,你要尽快调整好心态,毕竟我的忍耐力也是有限。”
仿佛是怕她不能完全听懂他?话语中的含义,贺行缓缓地低头,细长的手指轻柔地捏着她的耳垂,同时劲瘦的腰腹用力地贴?过去,在她柔软的腰侧缓缓摩挲。
“我………我尽量。”
关初的手指搭着他?的肩膀,欲哭无泪地张?张嘴,耳尖红得像饱满的石榴粒。
“乖,别紧张。”
双手捧起她娇嫩红润的脸庞面对着自己,她的眼睛里似乎弥漫着一层浅浅的水光。
贺行忍不住在她的唇上啄?两下,然后弯腰把她抱起来,转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看着她逃也似的卷进被子里,翻身躺在大床的里侧,贺行用拇指揉揉眉心,宠溺地笑?笑,嗓音放柔,“放心,现在不碰你,我言而有?信。”
贺行站在床边,眸光深沉地盯着她的侧颜,好半晌才关了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关初紧紧地闭着眼,细白的手指用力地抓着盖到胸口的被子,在冗长的黑暗中,她灵敏地听到男人脱了鞋上床的声音。
仿佛是条件反射性的,男人温暖的身躯刚一靠近,关初就下意识地往旁边缩?缩身子。
“别动。”
贺行温热的手掌终是贴?上来,霸道地从身后揽住她的腰。
“我有?点热,你松开我吧。”
关初小声地提出建议,却直接被男人赤,裸,裸地忽略。
“睡吧,再乱动,我就亲你?。”
大概是因为贺行的态度发生?转变,关初突然觉得很怀念之前那段盖被纯聊天的时间,因此一整晚她都紧绷着神经,这一夜睡得并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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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关初醒来,觉得浑身肌肉都特别的僵硬,脑袋也沉沉的,整个人很没有精神。
“昨晚睡得不好?”
关初揉着酸痛的脖子从床上坐起来,一抬头,便看到身高腿长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床前,慢条斯理地穿着衬衫。
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白色的衬衫穿在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地就多?一种清冷禁欲的味道。
关初懒懒地伸?个腰,光着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
我睡的好不好,你心里没点数吗?
充当?一夜的人形抱枕,现在全身都酸痛得厉害。
关初冷哼一声,梗着脖子撞?他?一下,然后拉开衣柜,从里面又抱了一条被子出来。
贺行退到一边,细致地整理着衬衣的袖口,目光盯着关初看?几眼,清亮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疑惑与不解。
“以后你盖这条被子,我们分开睡。”
贺行修长的手指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睨着关初。
“是我昨天的话让你觉得有?压力??”
贺行知道自己昨晚提的要求有?些冒失,这也是他昨晚听到易景晨回国的消息后的最真实的反应。
他?想拥有她,哪怕她还没对他?产生感情。
贺行幽幽地叹了口气,迈着大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她手里的被子,又重新塞回?衣柜里。
“关关,我们结婚快一年了,贺家的家训你应该还没听到过吧?”
贺行缓缓关上衣柜的门,转过身来,眼神认真地看着关初,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来。
“什么?贺家家训?”
完全都没听过。
关初微微皱眉,下意识地追问。
贺行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端着一副严肃认真的态度说道:“贺家家训是祖辈流传下来的,对子孙后代的训示,凡是贺家的人都要遵守,并且要严格要求自己。”
说到这里,贺行刻意停顿了一下,波澜不惊地观察?一下关初的反应,清咳一声,继续说道:“贺家家训的第一条便是一张床一辈(被)子,所以无论贫穷疾病或是任何苦难,夫妻之间都要睡在一起,盖一条被子,这样婚姻才会长久。”
有?这条家规吗?
关初有?些狐疑地打量了贺行一眼,有?些感觉到不太对劲,但具体是哪里奇怪,她又一时间说不出来,只能愣愣的点头,算是勉强接受。
贺行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嘴角,温暖雅致的手掌在她的头顶轻揉了几下,然后重新拉开衣柜,提?一件黑色的商务西装出来。
他?的目光在一排悬挂整齐的衣服上面掠过,然后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淡淡开口:“周末有时间的时候,可以看着帮我置办几件衣服。”
听到这句话,关初有?些疑惑地向他?看?过去,透过敞开的宽大衣橱,看到了里面简约整齐的一排排衣服。
他?会缺衣服穿吗?
几十万的风衣说丢就丢。
但关初却没有?当面拒绝他?的要求,沉默?一会儿,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穿的衣服尺码?”
贺行的视线在她素面朝天的小脸上凝视片刻,见?她的表情始终淡淡的,猜想她可能是有什么?顾虑,因此果断大方地走过去,张开双臂向她紧贴了过去。
“你干嘛?”
挺拔颀长的身躯笼罩过来,关初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有?些不解地仰头盯着他?的下巴。
“让你抱一下,这样你就心里有?数了。”
“………不用了。”
谢谢。
衣柜里的衣服上面都有吊牌,她自己不会去看吗?
关初有?些无语地撇撇嘴,目光审视地打量他几眼,面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老?婆对我产生戒备,都不让我抱了该怎么办?
一直到公司,贺行的心里都在苦恼着这个问题,因此办公的时候,显得心不在焉,脸上的表情也带着那么几分?不好看。
不知道过?多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了几下,贺行还没有应声,沈川北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哥,你说易景晨突然这时候回?国,是不是为?东城的那块地来的?”
东城的开发是政府新一年的重点项目规划,各大集团都有意参与竞标,因此易景晨这时候回?国的动机,就透着那么几分?的不对劲。
易景晨的公司虽然是最新创立的,跟云城那些大集团相比,显得十分?渺小与微不足道,但?解情况的人都知道,对方的公司是依靠杨氏集团的人脉与名头才发展起来的,因此沈川北觉得易景晨有杨氏公司做靠山,业务能力自然不能小觑。
贺行现在满心思都放在该如何与关初改善关系上,哪里还在意别的男人回?国的动机。
反正不管对方的后台有多么?强硬,自他接管公司以来,凡是他想得到的项目,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贺行在事业上的野心与能力,从来都是骄傲与自信的,唯独在感情上面,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全无半点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样子。
想到那个女人,贺行轻轻地揉了揉眉心,幽幽地长叹一口气,目光睿智冷静地扫了沈川北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管他易景晨是因为什么?回?来的,难道堂堂沈氏集团的总经理,还怕他?一个杨氏公司的狗腿子?”
虽然易景晨在大学时的成绩不错,但论起能力与手段,与他们这种从小耳濡目染的人来说,还是差?一大截,因此,贺行根本就不怕跟对方在商场上正面较量,只要易景晨不要来破坏他的婚姻就好了。
看着贺行那稳如泰山的姿态,沈川北的心里似乎也有??底,不过联想到刚才他?对易景晨的不屑一顾,沈川北有?些玩味地挑?挑眉,心道:论起毒舌,还是我行哥。
人狠话不多,却句句都能说到点上,就连比喻也是如此的清新脱俗。真是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