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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冉觉得自己十分愚蠢,十分可笑,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石冉脸上的坚毅渐渐涌现,只微微咬紧了牙关,将钳在她腰间的大掌给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的强自掰扯开了。陆然拧着眉毛悠悠转醒,只有些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枕头迎面向他砸来。
“流氓。”
石冉抓着枕头,用力的往陆然脸上抡了几下,末了,只将枕头往陆然脸上一扔,气?急败坏的跳下了床。
陆然板着脸,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只捏着枕头一把?扔到了床尾,随即,微微抬着眼,目光凉凉的盯着她。
大概是昨晚喝得有些多,睡得太沉了,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样深,猛地一起来,只觉得头有些发恍惚,陆然只伸着修长的指尖捏了捏眉心?,原本是想要训斥人的,可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忍了下来,只缓缓呼出一口气,淡淡道:“大早上的,又?在闹什么闹?”
“我闹,到底是哪个闹?你···你老流氓,谁允许你上我的床的,你···你要不要脸,陆然,你···你简直臭不要脸。”
石冉咬牙切齿道。
陆然见石冉一大早上上蹿下跳、张牙舞爪的,就跟只放飞的小龙虾似的,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想笑,原本心里的怒意渐渐消散了,只慢悠悠的靠在了床头木架上,边醒着瞌睡,边幽幽道:“声音小点儿,当?心?老太太听到了。”
顿了顿,又?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的床,睡了十几年了,请问什么时候跟你姓了。”
石冉闻言顿时一噎,脸气得胀红胀红的,竟然一下子吐不出一个字来,过了好一阵,只憋红了脸,气?呼呼道:“听到就听到,我还怕你不成?。”
话虽这样说着,可声音却自觉压低了,然而这样后,瞬间就觉得气?势弱了下去。
有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憋屈感。
说完,一脸愤恨的转过身去,气?呼呼的翻箱倒柜的找衣服,换衣服。
***
陆然靠在床头,抱着双臂,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身影,床上很舒服,被子很柔软,竟然难得不想那么快下床去,有多久,没有这样舒服的睡到自然醒了?果然,睡好了,一大早,连心?情都会变好。
陆然悠然的坐在床头坐了一会儿,见石冉泄愤似的,正拿着箱子里自己的瓶瓶罐罐当?出气筒,拨弄得砰砰作响。
还是那么幼稚。
陆然心里讥谤着,瞧了一阵,见时间不早了,这才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然后被子刚一揭开,陆然忽然愣住,只见被单上染红了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陆然动作顿了好一阵,只定定的盯着床单瞧了许久,末了,舔了舔嘴,只下意识的抬眼朝着背对着他蹲在不远处的地上的身影瞧去。
之前上衣遮挡住了,他一时没发现,此刻她蹲下了,浅色的睡衣稍稍吊起,露出下面睡裤的裤头,臀部的位置,染了两片半个巴掌大的鲜迹。
陆然定定的看着。
这时,石冉正好起身了,一转身,只见陆然直勾勾的瞅着她,石冉气?鼓鼓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眼珠子。”
陆然蹙眉看了石冉一阵,这要是早些年搁在他们村,有哪个女人敢跟自家男人这样说话。
欠收拾。
只是这会儿。
陆然点了点下巴,忽而冲石冉道:“跟你说个事儿?”
石冉一脸警惕的看着陆然。
陆然喉咙有些痒,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即,缓缓道:“你裤子脏了。”顿了顿,又?舔了舔嘴,补充道:“来月经了。”
说完,又?将被子一拉,往被单上瞧了一眼。
石冉听了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只立马扭头往身后一瞧,瞧见到屁股上那两坨大红血块,脑海中霎时一片空白,待回过头来再一看,只见被单上蹭得全都是,而陆然正微微扯着嘴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石冉脸当即蹭地一下子就红了。
只立马抱着刚翻出来的衣服又?气?又?羞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一直到石冉的背影消失在了屋子里,陆然这才慢条斯理的起床穿衣,末了,将床单拿了下来,拿到外头木桶里用温水浸泡着,末了,又?转身进了屋,从包里翻出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将塑料袋打开,是一包卫生巾,之前上山前在镇上匆匆备下的,以防万一。
***
这天,石冉因肚子不舒服,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陆家就两间屋子,一间屋子里躺了一个,想想还真是挺搞笑的。
陆然还是有些不放心老太太,下午,背着老人家下了山去了镇上卫生院检查了受伤的脚,好在,没有伤到骨头,不过老人家恢复得慢,怕是得要躺上一两个月才能恢复如常。
在山里待了两天,第二天一大早,石冉跟陆然下了山,又?在之前的火车站住了一晚,第三天才回到了Z市。
短短五天的行程,石冉只觉得过了半辈子似的,折腾得生生瘦了一大圈,回去时,整个人憔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