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2 / 2）
戚泽洲也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逻辑关系。毕竟除他这个系统宿主，其他同学找姜宁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本以为任务对象有了出逃的胆子，没想到只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
教导小白花的重担依旧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膀上！
姜宁老老实实地跟着戚泽洲进入了房间，既是因为人设，也是因为礼貌，她并没有随意打量。
不过她很快发现戚泽洲的住所确实没有什么打量的价值。
因为是新家的关系，所以戚泽洲的住所中显得有些空荡荡。
除却必要的家具，其他也就一些姜宁不明觉贵的各类电子设备。
没有装饰的光秃秃的白墙，极致的简单中少了几分生活气息。
“先不用打开终端。”联想到姜宁这几日被同学“刁难”以及姜家“欺辱”的经历，戚泽洲觉得有必要在周末教导姜宁一些基础的防身方式。
更何况，现在不学，进入帝军大以后还得学，早学绝对不亏。
不过，考虑到他现在的身份并不会接触到军拳，而且军拳的融会贯通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星网上也总会出现“年轻人一套军拳差点把自己送走”、“军拳19式全部打出，学生被捅16刀”这类标题。
虽然不免被媒体夸大，但为防止任务对象学成后荣登社会新闻头版，戚泽洲并没有直接教导姜宁军拳，而是选择了一些比较容易上手的格斗招式。
姜宁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戚泽洲，相比于那些可怕的试卷，她更擅长这类运动。
她也很好奇，这个明显是大少爷会教她些什么。
戚泽洲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直接从不知名角落里拖出来了一个胸前贴着“家政”字样的机器人。
“喏，你与他对练。”戚泽洲看姜宁“娇小柔弱”的样子，再联想以前那些兄弟在陪练时被他摔出猪叫的画面，最终还是放弃了直接拿她当教学器材的省力想法。
“首先，如果有人打你，你会怎么做？”有几个原则，戚泽洲必须说明白。
内心说可以一拳还回去的姜宁努力保持人设，瑟缩了下：“我，我躲开。”
回答的是戚泽洲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躲什么？你当然是要跑！”
光躲有什么用，当然是要跑。
“面对自己绝对打不过的人，以保命为第一要义。”自觉操着老妈子心的戚泽洲苦口婆心教导道。
“你没有基础，就从守势学起。”
接下来的时间内，戚泽洲为姜宁展示了几招。
“当别人抓住你的手时，你这么做……”
“当别人按住你肩膀时，你这么做……”
“当别人抱住你的时候，你这么做……”
姜宁本以为他会教最传统的断子绝孙腿、猛踩脚尖、戳瞎双眼之类的土招，却没想到戚泽洲一本正经地教授起了正统武术。
他普普通通穿着一件黑色卫衣，但动静之间，发丝与衣角轻扬，带着与生俱来的光，让人的眼球忍不住去捕捉他的光华。
与她为谋生被迫锻炼出来的杀人术不同，他的功底扎实，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该用力时用力，收起力量又那般自在从容，一举一动好似一只优雅的鹤。
这样的水平绝对称得上不错，只是这力度相比她而言还是有些不足，招式也非常简单缓慢，遇到实力强劲的对手就没法匹敌。
很明显，对方天赋不错，但是并没有在练武上多花什么功夫。
姜宁的震惊逐渐消退，这样才对嘛。
至于现在他会的招式，姜宁猜测这应该是那种大家族为了防止绑架、复仇等情况的发生，所以特意雇人教给继承人的。
“这是最基本的东西，看一遍学会了多少？”尽管买了最耐打的家政机器人，但清楚自己下手水准的戚泽洲还是收了大部分力道和速度，防止这个家政机器人直接出现故障。
“可以，试试。”姜宁不觉得这些小动作能够难住自己。尽管她享受这样轻松的学习氛围，但她不觉得自己可以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
她为进入“极夜”所做的努力是真的，现如今她想进入帝军大的诚心也是真的。
她想要拼尽全力，无论是在帝国的阴暗面，还是在帝国的光明面。
为了不暴露自己曾经学过，甚至擅长格斗，面对机器人的进攻，姜宁还是到了第四遍才“堪堪”像模像样地完成了一套动作。
她清楚这样的训练速度绝对是天才的速度，她虽然营造着一朵小白花的形象，但是没人说她不能是一朵“在格斗上天赋异禀”的小白花。
更何况，她也想要再次见到对方惊喜的表情，如同那次得知她AQM指数四十八一样，那种纯粹的因她而诞生的笑。
那时候明明好像并没有那么美好，但姜宁的嘴角不由上扬了一个细小的弧度，灰暗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名为希冀的光。
仿佛在无尽长夜亮起的萤火，尽管微不足道，但那也是光。
就算是姜宁，也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很是陌生。
自懂事后就再也没有亲人和伙伴的姜宁从来没向别人展露过自己的才华和天赋。
她也没想到现如今的自己正在露出那般发自内心的表情，就好像考试得了一百分迫不及待找伙伴炫耀的小朋友。
但是回应她的是戚泽洲一张铁青的脸。
惊是有的，喜就完全谈不上了。
“你认真的？”靠墙仔细观察姜宁动作的戚泽洲缓缓走来。
戚泽洲的内心是崩溃的。
啥？
这啥？
这都是些啥？
戚泽洲用手捂眼，让被辣到了的眼睛得到暂缓的休息。
戚泽洲难以置信，这些动作他的父亲都没特意教，他随便看一遍就会了。
而姜宁……
“学了四遍就这幅德行？”
戚泽洲比姜宁高了大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任务对象，皱紧眉认真地提出问题：“AQM指数真的没出问题？”
被质疑能力的姜宁嘴角的弧度瞬间消失，心也猛地一提。
下一秒，戚泽洲略微舒缓了眉毛：“不对，我说错了。”
姜宁的心逐渐放了下来，眼中再次沾染希冀。
“AQM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要是AQM出问题了，那第一医院早就被砸掉了。”戚泽洲绕着姜宁走了一圈，“所以不对劲的是你。”
戚泽洲幽幽叹了口气，提出振聋发聩的问题：“你怎么这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