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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生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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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蒙着层雨云的日头被遮去大半,光线堪堪扫过民宅正院上的青色屋顶。

孟西洲下午从验尸房出来,回院即刻叫水冲洗了一番身上?的味道。

待下人叫用膳时,孟西洲才发现李炎今日还没来正院汇报,正要遣人去问西院是什么情况时,一个身着知州府的衙役被小厮引进正厅。

“何事?”

“少卿大人,陆大人让我给您报个信,说您安排的那位画师,午后在府衙里昏过去了,如今陆大人已经叫了大夫过去医治,陆大人还说,今日不能陪您用晚膳,请您见谅。”

孟西洲蓦地一怔,随即面色如常,“下去吧。”

“爷,前厅的膳食已经准备好了。”

“……你也下去吧。”孟西洲坐回凳子上?,面色沉郁。

侍从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见主子面色不佳,脚底抹油的跑出了屋。

孟西洲此刻,脑海不受控制地冒昨夜在回廊间遇到沈青青时,她的模样。

烛影恍恍,虽笼着灯笼的红光,她瞧着面色依旧苍白如纸,下巴尖的厉害。

他记起来了,她穿着身藕色圆领宽袖的衣裳,素素静静的,那时她单手扶着回廊,腕子细的仿若柳枝,宽松的袖子看上?去空荡荡的,被风吹地鼓了起来。

垂下的睫毛又密又长,微微发颤,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

昨夜大夫说了,沈青青病了有一阵子了,说是伤寒。

孟西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待他回神时,人已经进了西院,寻到了沈青青住的院子里。

娇云此时刚好从厨房端回些菜,等着沈青青回来一起吃。

余光中,见到个高大清贵的身影站在院中,这不是主子么?

娇云疾步过去,给孟西洲福礼。

“爷,沈娘子不在,她下午跟着陆大人去衙门了。”娇云没等孟西洲问,先道。

孟西洲眉峰微蹙,压着声问:“她病了多久了。”

娇云咬了咬唇,左右为难起来,沈娘子特别嘱咐过,不让她讲她生病的事,可如今爷亲自来问,她似乎没得选了。

“怎么,忘了谁是你主子?”孟西洲冷冷一扫,娇云吓得赶紧跪下。

“奴婢不敢,回爷的话,沈娘子病了有大半个月了,那时刚入春,春风一场寒一场暖,沈娘子喜欢在院子里逛,结果?受了凉,就病倒了。她怕您知道她病了,就不带她来涠洲,这才瞒下了。”

娇云哆哆嗦嗦把话讲完,抬眼时,小公爷已经疾步走出了小院。

沈青青烧迷糊了,她感觉耳边有小孩子在叫她名字,也有陌生男子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他们在说什么,她听不清,只觉得浑身跟被火烤过似的,难受的要?命。

她睁不开眼,滚烫的热气快要把眼珠子都烤干了,耳边依旧乱糟糟的,有人试图让她喝下什么,她下意识地拒绝,别过头,任凭汤汁洒了一床。

“陆大人,要?不还是把沈娘子先送回府吧,那有丫鬟伺候着,总比我们方便一些。”

李炎快急哭了,一屋子大老爷们,他可不敢让他们碰沈娘子,可让他亲自喂药,他也不行啊,只敢隔着帐子,远远把勺子送过去。

“雨还没停,若是这一路再受些风寒,小娘子的性命可就不好说了。”大夫捋了捋胡子,插话道。

“你让开,此事性命攸关,还顾什么男女之别,不把退烧药强行灌下去,沈娘子性命都要没了。”陆成玉不是顽固不化之人,他拎起李炎,给他推到一边,回首道:“给我再盛一碗药,快些!”

这是苏冉的屋子,方才情况紧急,陆成玉想着这里的床榻最舒服,便把人抱来这了。

不想沈娘子病的这般严重,昏倒后竟高热不退,人也迷糊不清了。

侍从给他递过去药,陆成玉低声道了句:“失礼了。”随后撩开纱帐,见沈青青小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粉色。

明明捂着这么多层棉被,也不见额间冒半点汗,她唇瓣干裂,飘着层白色的干皮,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喃喃自语着什么胡话。

陆成玉心底忽然冒出些许异样的情绪,他压抑着,伸手揽起她肩头,下意识地蹙起眉。

沈娘子怎么这样瘦。

薄的像是一层纸,感觉稍稍用力,就会折断似的。

陆成玉轻轻揽着她起身,而后凑过去,让昏迷不醒的人靠进他怀中,她浑身热燥燥的,软的不像话。

他轻声安慰着,像是在哄孩子,声音也压的很软很柔。

“乖,喝下药,发发汗就会好了。”

“对,就是这样,张开嘴。”

围在一旁的李炎冒出层冷汗,他现在进退两难,一面觉得陆成玉如此太不合规矩,一面又心疼病得不省人事的沈青青。

他脑海里,从刚才便一直回荡着大夫那句“心气?郁结”。

他想不明白,沈娘子这样温柔和顺的姑娘,爷昨夜怎么忍心连副药都不让大夫给她开。

此时此刻的沈青青依旧残存着些许意识,恍惚中她听到个温柔和煦的声音在安慰自己,翻腾不止的心境稍稍缓和些许。

她好像很久都没这么难受过了。

生病的时候,她坚强不起来。

沈青青记忆有些混乱,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儿时,高烧不退,爸爸就这样把她搂在怀里,耐着性子哄着她,一口口的把药喂下去。

“爸……”

“我想你了……”

揽着沈青青的陆成玉听见怀里那声若有若无的抽噎,僵了僵。

她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小手不知何时抓着他衣襟,那样紧,好像她一松手,他就会跑了似的。

“别哭……先把药吃了。”陆成玉眼看豆大的泪从她眼角淌落,浸湿他衣襟,那只抓着自己心口上的手,骨节分明,看上?去跟个受了伤的猫似的,分外可怜。

如此一幕,一下将他扯进五年前的记忆中去了。

他的发妻,临死前,也是这样,双目紧闭依靠在他的怀中,嘤嘤哭泣。

她药石无医,久病不起,他只能干看着,妻子一日日的消瘦下去,病危,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空有一身学识,却无法与疾病抗衡半分。

“陆大人……”李炎见陆成玉眼眶润了,有些不明所以,试探性的唤道。

“我没事。”陆成玉眸色微敛,专心给沈青青喂药。

不过多时,他终于把药给喂下去了。

沈青青依旧迷迷糊糊,抓着他不肯松手。

跟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苏冉,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小瓷罐,递在陆成玉身边。

陆成玉低眼一看,是一罐子浸了糖霜的杨梅干。

“多谢冉冉,沈娘子会喜欢的。”

他取出一颗小的,送进沈青青口中。

这头陆成玉正要把沈青青送回被窝里躺着发汗,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孟西洲大步进屋,匆匆扫过屋内几人,见陆成玉正搂着昏迷不醒的沈青青,眼底稍纵即逝的窜出抹怒火。

李炎见是爷来,赶忙垂首行礼,只这一瞬,眼前像是刮过阵风,爷已步至在榻前,站在陆成玉身旁。

“表弟你怎么来了?不是让衙役禀告过了么……”陆成玉看是他突然出现,一时有些迷茫。

孟西洲面色柔和,温声道:“表兄原来在忙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可让我好找。”

陆成玉眉头一紧,起身问:“可是案情有了进展?唉,方才沈娘子办完差事就在衙役昏过去了,我想着沈娘子是表弟带来的人,自然不能怠慢,就找大夫来瞧,谁知道病的还挺重……这才耽搁了。”

“表兄心善,她不过是个门客,伤寒而已,不是大病,耽搁不起表哥,更耽搁不起案情。今日我去看过尸身,凶手行凶时不止用了钝器,而是先用了迷.药,行凶的时辰也并非卷宗所标时辰,而是一日前,在苏家家母寿宴时动的手。”

“什么!”陆成玉震惊不已。

“此时大理?寺的同僚,正在根据证据梳理?时间点,但他们毕竟没参加寿宴,还是得请那日参加过寿宴的表哥出面帮忙梳理才好。”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就去。”陆成玉说罢,着急忙慌的走了。

待陆成玉走后,孟西洲让李炎送走了大夫,他扫了眼在罗汉榻睡着了的苏冉,折身去给她加了个被子,随后回到榻前,见沈青青满脸通红,眉头微蹙,双眸紧闭,口中喃喃不止。

他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想听清这女人在说什么。

“阿洲……”

她声音很轻,弱到几乎要听不到。

孟西洲立在榻边沉默了,少时,他俯身而下,连人带被子,一把抱起了昏迷不醒的沈青青。

起身的一瞬,孟西洲有点意外。

她轻的有些不像话。

他记得,梅园的吃穿用度,他从未苛刻过。

孟西洲不自知的沉下了脸,大步向外走去。

他是骑着马过来的,此时夜色已晚,他没办法骑马,只好抱着包裹严实的沈青青,一路往民宅走去。

半途,孟西洲胸口一痛,他低眼一瞧,感受到棉被之下,有人正在死死抓着他的衣襟。

“阿洲……我好难受……”

沈青青昏昏沉沉,她才喝过药,在被子里闷出一层汗,只觉得自己无法痛快呼吸,便随手抓着什么,叠声道:“阿洲,好闷……”

孟西洲没理她,自顾自的疾步往前走,少时,怀里的人从抓已经变成了掐,实在忍不住的孟西洲索性给被子挑开个小口,让她得了片刻喘息。

有了这个缝隙,沈青青呼到了清冷的空气,瞬间舒服多了,她乖巧的往他的臂弯里蹭了蹭,小声嘟囔着:“阿洲真好。”

“我不是阿洲。”

孟西洲冷不丁的回了句,话刚出口,他觉得自己是不正常了,跟一个半昏半醒的女人对什么话?

可他这一句,似乎不是在同沈青青说,而是在跟他自己。

隐在暗处的情绪,再次被孟西洲强制压了下去。

他不需要?什么阿洲。

“你是的……阿洲最疼青青了,也愿意跟青青一起受罪。”

孟西洲不知所云,只觉得这女人说话突然和往日不同,拖着长音对他撒娇,有些莫名其妙。

沈青青自顾自的讲着,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在三溪村生病那次。夏日炎炎,她嫌天气热,便跑到个没有人的溪水边泡脚乘凉,谁知道山泉清冷,当夜就受了寒,发热起来。

三伏天里,阿洲给她弄出条棉被,非要?她待在里面老实出汗,沈青青性子娇,非要?阿洲一起进被窝热着才肯听话。

阿洲没拒绝,反倒是脱得一干二净的钻了进去,一直折腾到两人大汗淋漓才肯作罢。

知州府到民宅的路途不远,沈青青娇娇柔柔的哼唧了一路,孟西洲见要?进府,把被角又搭了回去。

此时风雨未停,回廊里的灯笼摇摇曳曳,显得颇为清冷。

回西院的路上,孟西洲除了遇到几个巡逻的侍卫,再无旁人。

他清楚,其他同僚还聚在正厅同陆成玉商议案情,没有人会撞见的。

娇云此刻正在屋子里坐立不安地等着,她不知道沈青青在府衙病倒的事,只是纳闷都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嘭”的一声,门被踢开,吓得娇云即刻起身,还没来得及行礼,孟西洲已经抱着一大团被子快步进来直奔内屋。

“去备些热水。”

娇云一头雾水,却不敢耽搁,赶忙出去备水。

孟西洲抱着人坐在床上?,他有些犹豫的拨开被子一角,垂首一瞧,便见怀里的人又睡去了,而自己的前襟被她手指揪着不放,温热的泪不知何时淌湿了一大片衣裳,满是狼藉。

方才还哼哼唧唧的人,原是在哭。

他顺着那节藕段似的胳膊,一路看到她泛着红晕的细颈、下颌、唇瓣、鼻尖、眼尾……蒙出汗的青丝贴在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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