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织毛衣(2 / 2)
现在韩峤主动提议要剪头发,还告诉了谢锐言,他?从前最好奇的问题——韩峤为什么?要留长发。“其实我从高中辍学那会儿就没有再?剪过短发。我妈过去总会夸我的头发,羡慕我的发质,说我是男孩儿,可惜了。”
谢锐言心想,原来是这样。
“其实打理长发很麻烦,女孩子?们不是说出门前洗个头见人都是礼貌,天天洗这么?长的头发,我也有些累了。”
“我可以帮你洗。但是如果你决定要剪了,我支持你。”谢锐言颇为不舍地撩起韩总瀑布般丝滑的长发,贴在脸上蹭蹭嗅嗅,“那以后还有留长的可能性吗?”
“又不是剪掉就不长了,睡觉的时候你也不用再担心压到我头发,而?且……”
“嗯?”
“你说不定会爱上新造型的我,觉得你的男朋友稍微有那么点帅。”
“怎么会是稍微,我每天醒来第一眼都被你帅到,虽然你睡得迷迷糊糊,双手双脚乱伸乱踹。”谢锐言撅着嘴说,“你哪怕剃光头都是最帅的,我都爱你,世界第一,宇宙第一。”
“你现在说话变得直白了,打很直很直的球。”
“都是因为你想听。只要你想,我就会努力去做,不好吗?”
“很好,想说什么?就说出来。我喜欢你撒娇,喜欢你发脾气,也喜欢你有话就对我说,不管是好是坏,我都全盘接受。”
谢锐言露出又甜又帅气的笑容,顺着韩峤的话,说了几句甜言蜜语,直到韩峤把?剪刀和推子给他?。
谢锐言的笑容缓缓消失。
谢锐言的脑海里飘过四个大字,虾仁猪心。
韩总居然要他?亲自动手,剪断青丝。
“你怎么这样!”
“你能看见我后脑勺,尽量剪下来多点,不浪费。”
“哦……”
谢锐言边嘤边把?那头长发小心而?缓慢地剪了。
最后一剪子落下,谢锐言的工作也到了头。
他?用不好推子?,收集好剪下来的长发后,韩峤只能顶着一个古怪又可爱的妹妹头,出门右转找了最近的理发店,想做个中长发的造型。
韩峤头发轻薄,平时可以扎个丸子头。最开?始,他?的确是这样盘算的。
韩峤穿着休闲便服出门,出去的时候戴了顶棒球帽,回来依旧戴着。
他?站在谢锐言的面前,一言不发,印堂似乎有些发黑。
谢锐言忍不住笑得在床上打滚。
Tony老师发挥失常,韩总意外喜提寸头,现在他们两个人说不上来谁看着更像刚从里面放出来的大哥。
好在韩峤的头型周正好看,从一定程度上缓冲了这谁剪谁凶的发型。
“果然没有一个人能笑着走出理发店,长得好看的人也不行!”
“新发型丑三天,等长自然看顺眼就好了。”韩峤自我安慰,在谢锐言的放肆大笑中轻rua狗头,“乖,大哥疼你。”
“韩哥。”
“小朋友。”
“以前你这么?叫我,我没有太多的感?觉,最多会生?气,觉得你看轻我。”
“现在呢?”
“我会bokki,并且让你知道我不小。”
当晚,谢锐言边调整急促的气息,边断断续续地笑着说:“这下我总算有种和猛男在恋爱的感?觉了。”
从前是大美人,如今是大帅哥,头发短短的韩总极具攻击性,板起脸的时候,谢锐言放不出一句屁话,还反复地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惹恼了大猫。
其实韩总下午的时候只是在思考把?剪下来的头发送到哪家手艺精湛的店里做发套。
谢锐言垂着眼,视线和处于下方的韩峤相接。
“我叫声老公,你敢答应吗?”
“之前不是叫了吗。”
“那不一样,现在在家里。”
“嗯,好啊。我不光敢答应,也敢叫你老公。”韩峤扶住谢锐言,感?受这人的灵活柔韧和温和隐忍的退让,“但我不再?是妈咪了吗?”
“也是妈咪。”谢锐言单手撑着对方的身体,从喉间挤出一声低叹,“你是我的所有人。”
“小谢,你很喜欢搞一语双关。”
“我的语文学得这么?棒,我要奖励。”
“你说,我给你。”
“我要你的爱,全数涌进我这副身体。”
韩总的长头发做成高质量的发套送出去了,谢羽看到熙熙发来的自拍照后又哭了一顿。
小姑娘都爱美,有了头发的熙熙看起来美貌度回归,也更精神了。
但是看到了哥哥和韩总的合影自拍,谢羽不得不边哧溜边和谢锐言说:“这才是我喜欢的强强!硬汉!拜托你让韩哥哥一直保持短头发好不好?”
“不可以,谁说长头发代表气场弱了。”谢锐言眼神死,“就要长头发,就要。”
“小气,你怎么可以让头发封印他的颜值,帅哥本来就是稀缺资源了啊,长发和短发是不一样的。”
“他?长头发不帅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人家就是毛寸控,寸头永远的神!”
二人因为韩总的头发长度问题吵了一架,直到韩峤回家,都看到谢锐言气成傻狗子?的画面。
生?气地吃饭,生?气地写歌,生?气地滚到床上和他?贴贴,贴完气是消了,可是别的却起来了。
谢羽能普普通通地和哥哥吵架,恢复了正常的情绪,韩峤认为这件事总算是圆满解决,可以把?另一件事提上议程。
韩峤想起了谢锐言之前给送谢羽的公仔穿套装的事,忽地一笑。
如何拯救谢锐言的社死?
那就让他多经历几次。
隔天,谢锐言发现韩峤给书房的透明隔断拉了纱帘,书房里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
他?帮韩峤拆了个快递,发现里面竟然是——
毛线和棒针。
不禁想到一首歌——“我爱你,你却爱着一个傻X,哦~你给傻X织毛衣~”
韩总要给哪个傻X织毛衣?
谢锐言危机感大起,问了韩峤几次,韩峤但笑不答,只是一次次地把谢锐言按在各种地方ruarua,用马杀鸡使人遗忘要问的问题。
出大问题,谢锐言终于忍不住挑起书房的纱帘,暗中观察霸总在搞什么?动静。
然后看到了“大哥”打着赤膊,露出精壮而白皙的手臂,在贵妃椅上支起一条腿,织小毛衣的画面。
好迷你的毛衣。
好高大的体型。
好……好饱满的……
视觉冲击强烈。
可恶,明明天天看,却怎么样也看不厌,每次望过去,什么?也没干,就心跳加速。
韩总在暖气中和两根棒针搏斗,汗出如浆,编织一件狗都穿不下的小衣服,意义不明。
韩峤抬眼,正对上谢锐言偷看的视线,挑眉微笑,做了口型。
小狗。
谢锐言:如果我有罪,绣针会惩罚我扎破手,而?不是对着这魔性的画面突然支棱,还被当场抓包。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剪了个很满意的发型,一觉醒来,没了_(:з」∠)_
写这个文之前,想好了要让韩总剪一次头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