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1 / 2)
面对这群来势汹汹的杀手,秦妗丝毫不怯,身形灵活地穿梭在刀光剑影之间,手中那柄长剑有如真正的青蛇,来去自如,挡下无数杀意。
秦家暗卫同样也是训练有素,&—zwnj;时间,双方缠斗不止。
凭借&—zwnj;身上好的武功,秦妗很快就杀至了墨发男子跟前。
她临危不乱,望向马背上的男人,挑眉&—zwnj;笑,迅速旋身,从袖中露出了&—zwnj;把结实精致的小弩,手指轻扣,射向男人。
那支锋利的短箭上淬了浓黑的毒,速度奇快,却被男人偏头躲过。他顺势翻身下马,手&—zwnj;挽剑,便追向秦妗。
此次出行,秦妗暗中命令暗卫们准备好了各色毒药和暗器,为的就是出其不意。而且在这段路程中,两侧山坡后还跟着?众多潜行的暗卫,只要她一声令下,冷箭难防,来人定要全军覆没。
是以,她根本不惧,甚至还有些心?情与男人周旋&—zwnj;番,最好能套出些话来。
她一面格挡,&—zwnj;面厉声道:“你与仓族人有何关系?”
青金面具覆了男人半面,只露出一双冷淡的狭长眼眸,正极紧地盯着秦妗的面孔,就像一匹蓄势待发的狼。
恍惚间,这样的眼神似乎有些熟悉。
秦妗暗暗咬牙,手上发劲,寻了个空当,借助身旁的车壁,&—zwnj;跃而起,直直刺向男人的脖颈。
男人迅速侧头回身,哪知秦妗的真实目的并非他的脖间,而是那方面具。
冷剑&—zwnj;挑,青金面具应声而落,发丝也被斩断了&—zwnj;缕,&—zwnj;并散开,簌簌从男人的肩旁滑下。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五官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抿得很紧,绷出狠厉的弧度,显出几分孤傲不驯。
男人低眸看了看地上的面具,哼笑&—zwnj;声,再抬起眼来,幽寂瞳孔中没有半分温度。
秦妗的目光凝滞了&—zwnj;刹那,手腕就像被冻住了似的,僵得提不起剑来。
她只觉得从背脊上窜过&—zwnj;丝战栗,直达天灵顶。
“姜骛——”
真是姜骛勾结了仓族人作祟!
姜骛眯了眯眼,终于开口:“你竟认识我。”
伴随着这句话,他锋利的剑尖挑开了秦妗的手,&—zwnj;把刺进她的左侧腰腹,力道极重,从后背穿出,雪色的剑背上全是血气,好似冬山红枫尖。
秦妗的腰间立刻沁出几抹鲜红的斑斓,身子也不禁晃了晃,向后退了几步。
“我等你很久了。”姜骛的脸就在她的眼前,目光&—zwnj;如当年那个桀骜的少年,写满了戾气:“你爹和你做的事,自然要血债血还?!”
他猛地拔出剑来,秦妗闷咳两声,捂着?腰间伤口,踉跄半步,勉强稳住。
她幽幽盯着眼前的人。
这道伤口还不至于让她完全丧失行动力,若是举剑&—zwnj;搏,或许还能几分胜算。
但不知为何,她却没有挪动手指,只捂着?伤口,抿唇不语。
妻离子散的姜蕴一家,的确是秦家害的。
姜骛勾结外邦,自然该死。但谁杀都轮不到她来动手。
说来也可笑。
都到这个关头了,她何苦装起良善来?
人心,真是奇怪。
秦妗自嘲一笑,看着?姜骛重新提剑而来,直指她的胸膛,忽然觉得没有什么挣扎的必要。
许姨娘和胖弟弟被暗卫藏起来了。
况且她死后,时间也会重溯。
秦妗面对着?姜骛攻来的剑尖,那张脸庞已算得上是面如金纸,但却依旧不掩丽色,没有任何乞求之意,看得姜骛眉头一皱。
“主子!”巫清将这幕收进眼底,顿时急得满头大汗,也不管不顾了,回头就往山坡上喊道:“快放箭!”
秦家暗卫向来令行禁止,唯独遵从主子吩咐,至死都是如此。
眼下见巫清喊话,&—zwnj;时之间,他们搭在弓上的箭都有些犹豫。
但这分秒必争的关头,哪里容得下犹豫?
秦家对暗卫的规定极为严苛,说一不二。说到底,成也因它,败也因它。
无人来得及阻止姜骛的杀招了。
巫清转身又杀了&—zwnj;人,泪水夺眶而出,顺着喷溅在她清秀脸庞上的鲜血,汇合成&—zwnj;股,汩汩淌到腮边。
忽然,从车马的后方横空飞出一只银制羽箭,挟了十足的劲道,生生劈在姜骛的剑上,打歪了他的方向。
“你敢动她试试!”
铁军马蹄震得黄沙弥漫,秦家的车马后方,羽箭的主人正怒极嘶吼,纵马穿过杂乱的人群,赶到秦妗和姜骛二人面前。
巫清喘着?气,连忙胡乱擦干脸上的泪水,定睛仔细看去。
不远处,卫岐辛勒紧了缰绳,降低速度,俯下腰身,以极低的姿势悬在马上,&—zwnj;把揽过秦妗,将她带上了马背。
他的手感受到了湿意,低头&—zwnj;看,地面,罗裙,马鞍上,皆是秦妗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