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2(1 / 2)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温瓷去了趟B大。
正值酷夏,法国梧桐枝繁叶茂,温瓷站在树荫下,在校门口保安拦住。
“不行,小姑娘,我们学校现在不开?放!”
温瓷怔了下,“啊?”
“现在是期末考试复习周,一批学生考完试都回家去了,就等剩下几?个学院考完就放假了,现在没得进。”
温瓷把拍下来的录取通知书给保安叔叔看?,商量说,“我是准新生,就进去看下学校也不可以吗?!”
酷暑盛,炎热天,保安将整个身子躲到了大伞下,他一手?扑着葵扇,凑过去瞧了眼。
“你叫温瓷?现在抢生源这么激烈,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隔壁Q大派来的卧底。”
温瓷:?
“去去去,规矩就是规矩。”
温瓷泄了气,正想离开?另想法子。
转身之际,她被一道声音叫住。
“同学你叫温瓷?”
温瓷定住脚步,回头看过去。
一个白衬衫戴眼镜的年轻人从学校里面出来站到她眼前,他温和地微笑,“同学,你哪个温哪个瓷?录取通知书能不能给我看?看??”
年轻人衬衫摆一丝不苟地束进裤腰里,九分裤,脚下一双擦得铮亮的意尔康皮鞋,从头发丝到脚都充满了学术气息,那一刻直觉叫温瓷觉得自己看?见了进入B大的通行证。
温瓷“啊”了下,重新打开?手?机找到相册的录取通知书给这人看。
年轻人眼里流露出明显的讶异,“我认识你,温瓷同学。”
温瓷一惊,“啊?”
“我是B大招生办的,温瓷同学,我招生多年从未见过您这等学生,我还以为你去了隔壁呢。”
温瓷:“?”
“好了,你随我进来吧。”
年轻人在保安的登记簿上签下他卓尔不凡的名?字——法学陈卓尔。然后带着温瓷步入校园。
校园两旁行道树林立,硕大的法国梧桐遮天蔽日,圈出阴影下三寸夏日的避暑山庄,树荫下不乏三两学生走过。
温瓷跟着这位法学陈卓尔身后,沉浸在某种思绪里
——她认识这个人吗?
噔地,温瓷想起来了!
模糊印象中,在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几天,温瓷是接到了那么一个电话。
来者说他是B大招生办的,询问了一些她成绩已经目标院校的事情。
温瓷仔细听了几?句,觉得怎么会有人讲了半天没个重点,寻思着多半是个骗子,于是她把电话给挂了。并且把那些所谓B大Q大招生办打进来的骗子通通拉入黑名?单!!
温瓷看着走在前面的背影,恍然大悟,“陈老师?”
陈卓尔转过身来,挑眉,“挂我电话就挂得那么干脆,难为你还记得我。”
温瓷:“……”
“不用叫我陈老师,我不是老师,只是在招生办帮老师们打工的研究生,我跟你一样是学生。不过温瓷同学,你怎么还是报了B大,有没有意向来我们法学系?”
陈卓尔带着她阔步往前走,温瓷本来想问他要带她去哪的,仔细一思索就没问出口。
过河拆桥不大好。反正不会少块肉就行。
温瓷对他的话?感到意外,“志愿还能改?”
温瓷目光无?意识掠过陈卓尔那头浓密的头发——的独独缺了一块的空荡荡的后脑勺,开?玩笑说,“学长,我还想要我的头发。”
陈卓尔转头看?她一眼,不忍地告诉她,“……学妹,你还是太年轻。不知道我这一头秀发已经有多难得。”
两人来到一间办公室,陈卓尔一推开门,他径自走了进去。
温瓷站在门口,开?门时门口吹进几?缕热风,里头坐了好几号人,他们人手?一个小风扇,风把他们为数不多的刘海掀起来。
温瓷看见他们秃噜噜的颅顶,领悟了什么叫“头发和知识成反比”,她一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报法学这消耗头发的专业。
空气有那么一刻的静止,温瓷抬手尴尬地,“嗨?学长们好。”
陈卓尔招手?让她进去里间的办公室,给了她一张填报单,“准学妹,开?学自愿者还没招够,学长一看?你就知道你长了张助人为乐的脸,当开?学志愿者有多个好处,学长给你细细说来。”
陈卓尔拉了把凳子坐下,“这第一……”
温瓷明智地说:“学长!!不用了!”
她诚恳脸,“我报。”
陈卓尔赞赏道,“学妹你很有为人民服务的觉悟!不学法学太可惜了。”
在陈卓尔温和的注视下,温瓷签下了那张卖身契。
走出办公室两步,她又折回来,“请问,学长,你们知道徐时礼是哪个专业哪个班的吗?”
陈卓尔提着手?里的纸杯,一口热茶差点喷出来,“你怎么也找徐时礼?”
大学这么大,温瓷也就报着很小的希望问了句,没想到真的能问到,她眼神里流露出溢于言表的惊喜,“学长你认识他?”
陈卓尔一脸可惜地说,“学妹,你不会也是看那个招生宣传片才报考来的吧,师兄劝你年纪轻轻别指着谈恋爱。”
这位陈师兄顿了顿,“尤其是喜欢上一些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上你的人。”温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