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祸端（2 / 2）
芮拉讪笑道：“你不如花钱请我坐办公室里好了！”“你愿意也可以，没事在办公室里写写词也不错！”曲臣竟然大胆地附和她的提议。
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振动的手机分散了注意力。“Hello，请问哪位找？”
（笨蛋，是我！）
敢动不动就叫她笨蛋的人除了她的同桌，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YOYO！有话快说，我正忙呢！”忙着盘算自己的生计问题。
（忙？你还是想想自己的生计吧！都快穷途末路了，还有什么好忙的……）
“我说YOYO姐，你没事浪费我的电话费就是为了来泼我冷水吗？”芮拉没好气地问道。
（前几天你不是说你快养不活自己了吗？所以我帮你找了份晚上的工作，让你赚点外快，不会影响你白天上课的时间……）
“真的？”哈哈！天助我也！“YOYO姐你真是太好了，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刚才还不耐烦地大叫YOYO，不到一分钟的工夫就变成再生父母了？这根墙头草倒得可真快！曲臣不可思议地看着说得正唾沫横飞的芮拉。“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就好比久逢干旱遇甘霖，你湿润的露珠即时地滋润了我这棵幼草，我……”
（得了得了！你今晚记得去上班啊！我挂了！）
“好好好！”芮拉连说三次好，“啵啵啵……爱死你了！”然后收线，冲着曲臣就疯狂大笑：“耶！这次饿不死了！哈哈哈……糟……糟了……”芮拉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换个衣服，晚点去开工了！现在还没到放学时间，帮我跟班导请个假！”语毕，将石凳上的册子跟记号笔收进随身的包包里，转身跑开。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又得劳烦他做？“喂……这次请假的理由又是什么？”冲着芮拉早已远去的背影，曲臣大声喊道。
芮拉止住脚下迈开的步子，转身思考了片刻，唇边忽然勾起一抹弧度：“就说我急性肠炎吃坏肚子，去医院挂号急诊了！”话音刚落，就转身风驰电掣般消失无踪了！四周过往的学生们都诧异地看着飞驰而去的她，她迅速的行动力跟丰富的面部表情可是一点都让人看不出来那是个急性肠炎的病人该有的病态。
“噗！”终于，曲臣忍不住爆笑出声，急性肠炎？不知道那位喜欢处处找她麻烦的班导老师是否会受理这个请假理由呢？看来，他忍不住要替她担心咯！
“保罗！２号桌两杯龙舌兰，一杯长岛冰茶，外加３号桌的两只杯子跟一瓶芝华士！”芮拉将手上的托盘放在吧台台面上，趁空档，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歇歇脚。
“怎么？不习惯这里的环境？”吧台内，保罗调酒的同时，关心地问道。
“不会，只是觉得客人太多，有点忙不过来而已！”芮拉脸上略带疲惫地笑道，在这里工作已经两个星期了，所有的工作她早已能够轻车熟路地操作了。忽然摸到衣袋里的手机在不住地振动，错愕地看着手机来电显示的那组熟悉的电话号码，芮拉忍不住蹙眉。忙拉过店里的侍应生小草，芮拉双手合十道：“帮个忙，替我把酒送去给客人，我要接个电话，拜托！”
“好了！你去吧！我替你送！”小草豪爽地应承了她。
“谢了！”拿着电话，芮拉走进洗手间过道接听电话。“……我告诉你，要我屈服那是不可能的。我坚持音乐是为了理想，不是为了庸俗的名利。我跟你根本没有办法沟通，对了，我忘了，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懂得什么是理想？还有……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因为下一次，我绝不会再接你的电话！”愤愤地合上手机盖，芮拉疲惫地背靠着过道的墙面。静静地，没有任何动作！
“芮拉？”一道试探性的嗓音响起，引得芮拉转头正视声音的主人。
“老板娘！”芮拉忍不住惊呼道，完了，上班时间接听私人电话，她不会想要扣我的工钱吧？
“别紧张！”老板娘淡淡地安抚道，然后走到她跟前：“你学过音乐？”
“嗯……对！”为什么她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难道她刚才听到我讲电话的内容了？
看不出老板娘的表情是生气还是欣喜：“那你会什么？”
“钢琴、小提琴、吉他、爵士鼓！”芮拉咽了咽口水，比她乐器升级考试还紧张。“其它乐器也会玩一点，但都不是比较精通的乐器。”她到底想要干嘛？
“很全才嘛！”老板娘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会唱歌吗？”
“当、当然会！我学了快四年的声乐！”有没有人能告诉她，老板娘到底想做些什么？
“PUB最近想聘请一位驻台歌手，现在好了，有你在，我连招聘帖都不用写了！”老板娘终于露出一抹轻笑。
歌手！？芮拉瞠目结舌地看着老板娘，脑子里完全没有办法思考问题。
“为了证明你刚才话里的真实性，现在可以去表演台演奏一曲吗？”
“好、好啊！”
打开琴盖，摸摸熟悉的黑白琴键。芮拉调整了下架在钢琴旁的话筒，看着在座的所有客人，清了清喉咙：“今天我想演奏一首我最喜欢的填词人赫拉的歌曲《绝爱》，希望大家喜欢！”
“……偷偷地望着你
将泪藏在眼眶里
不敢坦白将要离去的消息
苦涩深埋心底
你只看到笑容如昔
没有忘记
曾经约定
同看风雨
只是爱情领地
并非你我
可以随心所欲
真心希冀
有一个女人
可以重新占领你心中的高地
让你接受她的美丽
也让你忘记
忘记我残留的痕迹
那个时候
我自当遨游天际
守望人间的你
把你的幸福收集
独自品味在每个夜里……”手指落下最后一个琴音，芮拉睁开了一直陶醉在动人旋律中轻闭的双眸，看着台下毫无反应的客人们。不由得心惊，冷场？完了，这下搞砸了！
“啪啪啪……”忽然，原本鸦雀无声的PUB顿时掌声无数，而坐在右边吧台前的老板娘正心情愉悦地向她举杯示意。
“老板娘！”芮拉走近老板娘，怯怯地叫到。
“从今天开始你不必做侍应生的工作，只需要负责在PUB驻唱！你是YOYO介绍来的，待遇方面我当然不会亏待你。”老板娘轻啜了一口伏特加，继续道：“这样的条件你满意吗？”
“满意满意，相当满意！谢谢老板娘给我这个机会！”这下她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好好做，做得好加你薪水！”老板娘拍了拍她的肩，旋身离去。
OK！我过关了！哈哈哈！芮拉心里早已乐翻了天。而另一个坐在吧台前喝酒的女人夹着香烟的手握着一只剔透的岩石杯，一口饮尽杯中100cc的威士忌，只留下杯中残留的冰块。“坐下聊聊好吗？”
正准备下班换衣服的芮拉在经过这个女人的身边时停了下来，她在跟我说话吗？
仿佛会读心术一般，“没错，我是在跟你说话！”女人将唇凑近烟嘴用力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在烟灰缸里熄灭掉烟头。
“你找我有事？”芮拉警戒性地问道。自己并不认识她才对！那她是谁？
“当然有！”女人旋转高脚椅正视她。
“是你？”芮拉惊呼道。
“没错，就是我！”女人性感的嘴唇微张，唇角邪魅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