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理想型与求偶期(1 / 2)
寰宇的出道艺人有专门的化妆间休息厅与练习室,Venus的休息室在18层,隔着落地窗能看到樱花市最美的江景。
那蓝从安全通道口出来时连头发丝儿都没乱一下。
她身高腿长,闭着眼睛一小步轻松能跨两截楼梯,况且对于经常要辗转在站各个舞台活动站满12个小时以上的女团成员来说,穿着高跟鞋走19层楼梯,小意思。
“嗨,吃了吗?给你发微信看到了没。”
休息室内,Venus成员梨花正在对着一盒土豆泥三明治和一盒金枪鱼沙拉纠结午餐吃什么,看见那蓝眼前一亮,又转过椅子神神秘秘地通知她。
“老大说刚得到了个天大好消息!!”
梨花一脸“你快来问我呀”的表情。
可那蓝对什么天大的好消息并无半点兴趣,面色不改地经过,连敷衍都是懒洋洋的。
那蓝说,“吃了。”
梨花:“吃了什么呀?”
那蓝:“不知道。”
梨花:“???”
另一位成员瑪瑟被这扑面而来的冷香冻得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然后将那蓝从头看到脚。
“你干啥呢……孔雀开屏啊。”瑪瑟得出结论。
那蓝则一言不合就开始脱衣服。
全套的轻质金丝银线小西装,C家的限量版耳坠,搭配同系列款墨镜,高跟鞋是春季秀场新款踝靴,极细高跟……
从头发丝儿精致到脚趾。
该摘的摘,该脱的脱。
快速换了套修身露脐运动衣,浓密的卷发随意扎起来。
完事儿后一抬头,不出意外的,那蓝发现队友梨花跟瑪瑟正在用去动物园参观的目光围观自己,对面二人用目光默默交流,只用脚指头看,那蓝都能很轻易地从她们脸上读出那三个字——
有猫腻。
“看什么看,很好看吗?”
那蓝心情不好的时候并不想跟人多作交流,谁都一样。
从兜里摸出耳机戴上。
打开跑步机,在能够轻松俯视小半个樱花市的高处奔跑,思绪随着落地窗外的江水一并涌向了两年前的那个春夜。
那时候Venus还没出道,那蓝也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练习生,沈老师的昔年好友在一江之隔的海棠市有个庆功宴,她受命去拜访。
所有人都围在江边热闹,她觉得吵,一个人找了个漆黑的角落,抱着吉他一边弹拨一边试听新的demo,下雨了也没在意,火光在天边炸响的那一瞬间,她才发现离她不远的石柱子后头藏了个小家伙,正露出小半个脑袋,在漫天烟火下偷偷地盯着她看。
那小家伙的眼神带着光,又湿漉漉的,像是某种躲在黑暗里的小动物,趁她不注意时悄悄靠近,被发现了,又受惊似的迅速把脑袋缩了回去。
那蓝记得她当时朝着那石柱子问了一句,“小孩儿,怎么不去跟他们看烟火?”
“因为……因为……”藏在石柱子后头的小家伙磨磨蹭蹭了半天才给出答案,“因为我不喜欢凑热闹。”
那蓝笑了。
接着,那小家伙索性大着胆子把整个脑袋伸出来。
藏匿在黑暗里的,除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这次还多了两颗小小尖尖的牙。
“姐姐,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那蓝看见那小家伙用手指比划着个“1”字,在嘴边,像是生怕自己会拒绝,在烟花迸裂的间隙超小声地请求道。
“就一张。”
那天的烟花早散场了,人潮退去,雨越下越大。
好在伞还行,不大,但跟个小孩儿挤挤还凑合。
一场短暂的恋情从开始的黏黏腻腻到后来的不告而别,还没来得及划上一个完整的句号,浅尝辄止,就跟着海棠市那个潮乎乎的梅雨季,在灼热的暑气中人间蒸发,再也找不到踪迹。
要说实在的伤心难过也没有,长这么大谁还没经历过些分分合合,没必要为了一出一两个月的感情哭哭啼啼,真的很矫情。
只是在某些时候看到某些东西再回忆起某些从前的时候,那蓝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挺像个傻逼的。
所以她早把那些回忆里的破玩意儿给扔了。
不是不喜欢凑热闹么。
Venus+1。
百里挑一往上爬的出道位置,这次真真够热闹的了,那现在怎么又出现了?
那蓝从思绪里回神的时候,梨花她们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理想中的新成员。
梨花挺兴奋的,“必须是来个小甜妹啊!!”
瑪瑟来捧哏,“哦,怎么说?”
梨花陷入回忆,语气逐渐委屈:“打小我就想要一个又甜又乖的妹妹,可惜我妈只给我生了俩天天挨揍的臭弟弟。”
瑪瑟看似还是非常理智的,“妹妹确实很可爱,但咱也不能性别歧视,有本事自己生一个。”
梨花:“不是!那我自己生的那能叫妹妹吗,那叫女儿!”
“所以自己生的不行。”
“那你帮我生一个,我也帮你生一个呀。”
“好主意!”
那蓝:“……”
以后要是Venus糊了,可以让这俩疯女人到天桥底下组团卖艺去。
“啊!天知道我多羡慕那些有忙内的女团啊!”
“有生之年吧。”
忙内——
某国“老幺”的音译,泛指女团里年纪最小的成员,大多数情况也代表着:可可爱爱、软乎乎、团宠、萌萌哒很好捏。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
就比如……
Venus的队长秦书懿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外走进来,“我们团里有忙内啊。”
“喏。”
几双眼睛扫向沙发。
瑪瑟:“……”
沙发里,瑪瑟缩起肩膀,努力地伪装自己是一只小而无害的鹌鹑,可是176的超模身材实在是太惹眼,太具有攻击性,太……大一只了,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猎鹰。
还是随时准备外出捕食的那种。
按那蓝的话来说就是,“有瑪瑟在的地儿不怕没镜头,翅展一米八那么大个儿一老鹰在那,搁谁谁能忽视得了”。按瑪瑟自己的话来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