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2 / 2)
“你才被狗咬,你全家都被狗咬!”
“我说杨二姐你怎么咒人呢?”
中间夹着闽清荷:“云嫦,我记得昨天你手上没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记得昨天?听你放屁!易云嫦难得一次手比脑快(平常她哪都不快),甩开闽清荷的箝箍,反手把一枚毒针拍在闽清荷脸上。
闽清荷捂住刚被打的左脸,陌生的情绪早已经从眼底褪去,她委屈的:“云嫦,你怎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
易云嫦凭着“老天爷说左脸右脸要对称”的说法,把另一枚毒针拍在闽清荷右脸上。
两枚毒针入体,麻醉剂发酵。闽清荷当场就跪了。她捧着自己的脸,全身一阵阵地发软,不敢置信地仰头看易云嫦。“你,”为什么打我?你掌心里什么鬼?为什么我头晕全身软……混战中哪有慢条斯理理清思路讲道理寻根源的时间?闽清荷堪堪抬了个头,就被侧边飞来一大鞋给砸得闷头晕倒。
谢谢杨三婶。
杨三婶单脚跳过来,捡鞋穿好。她搓着手满脸谄笑地对着易云嫦说:“对不住,对不住,手误了。千万别告诉她谁砸晕的啊,小妹妹。”回头双手叉腰,母狮河东一声吼:“龙七家的给老娘滚过来,竟敢趁乱揪老娘头发?活得不耐烦啦老娘成全你!”
不远处有个穿藏蓝衫宽腿裤,宽腰带盈盈一系细腰的挽髻妇人正努力和人玩你推我我拽你的游戏,闻言,她朝这边阴阳怪气地提高嗓门吆喝:“三婶,不是故意——啊!”杨家新妇一把龙爪手把她的发髻抓了个七零八落,算是替婆婆报了仇。
穿上鞋的杨三婶那叫一个斗志昂扬,一边呵呵一边摩拳擦掌地扑了过去。
得,完全变成大混斗了。
易云嫦百无禁忌,面向红着眼睛扑上来的何月玲。
王对王,后对后。何月玲起高腔:“易云——嫦——”来的路上先遭遇一组隔壁家的七上八下扫堂腿和旋风掌,避得过上头、躲不过下头,被人用脚一绊,“噫——”拖长了声音横空“飞”向易云嫦。易云嫦正好伸长爪子以逸待劳,满手毒针符“吧唧”,糊了何月玲一脸。
何月玲:“……”只觉得那绣花针一样的痛感扎进鼻尖,寒气冰淩淩地直窜天灵盖。她瞬间一个激灵,飞完后落地,直挺挺地跪在易云嫦面前。脚下乱石铺就的河滩,磨圆滑的、露尖棱的碎石扎在膝盖骨上。
何月玲:“啊!”五体投地,冲易云嫦行了个好大的礼。
易云嫦撒手后退,见何月玲脸上盖了个大朱砂印。印记象浮在水面上的薄纱,渐渐隐而不见。
何月玲昂头,咬牙切齿地吠:“易云嫦,你好——”好狠的手段!
好什么好?见了你什么都不好了。
易狗人狠话不多,被何月玲一脸歹色吓得不要不要的,反手又是两拍,把两枚毒针扇在何月玲脸上。这下好了,正中一个浅浅朱砂手印,两边各一个鲜红朱砂印,腮红打过头,猴头红屁股。
何月玲一口气吃下三枚毒针,麻醉加痒痒效果瞬发,她忍不住伸手挠脸、挠颈、肩窝和胳膊……这下感觉不对劲了,错愕地望向易云嫦。只见易云嫦又扬手,剩余毒针悉数拍到她脸上。巴掌声跟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脆脆响个不停。
何月玲终于发狂。“嗷——”她仰天长啸,声音凄厉到闻者惊心,听者胆寒。
周围乱殴者齐齐一顿,保持着各自的各种姿势回头,视线落在满地撒泼打滚,把自己抓烂、把石头抠穿的何月玲身上。
发生了什么?
何月玲往哪边滚,哪边的人就齐刷刷地往后退。
“啊!好痛!痛啊!阿娘,阿爸,救命,救我,谁来,救我?”
什么鬼?!
一时间,场面死寂。众人惊疑不定地望望何月玲,又望向易云嫦。每当易云嫦冷着脸扫视过来,众人便情不自禁转移视线。没有一个人敢直视煞气磅礴的她。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闪烁。有些人表情凝重,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乐见其成……
不容否认的是——
惯爱坑杀拐骗、仗势欺人、爱用拳头教训别人的何家何月玲,这回貌似踢到了一块大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