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易冠儒道佛, 道通天地间(2 / 2)
虽然佛教在之后的一千多年里作为主教屹立不倒,可这时候的佛教明显没有达到一枝独秀的境地,同时与道教更是矛盾重重。
我向房玄龄旁边看了看,那个老头,是谁呢?我思考着,难不成是长孙无忌,那可是我未来的“天敌”。
心想:高阳啊高阳,你怎么连这么重要的大臣都没见过,因为我的记忆里丝毫没有他们的信息。
我盯着他看了老半天,他察觉到我的目光时,偏过头惊诧的看着我,想到他有可能是长孙无忌,我的目光开始变得不太友善,过了几秒钟,他由惊诧变得有些胆怯。
我心里暗笑,哼,看什么看!怕我了吧。
就在这时,父皇又问了句:“如晦,你怎么看?”
原来他是杜如晦啊,误会,真是误会啊。白让人挨了我的冷眼,我内疚的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
杜如晦迟疑的拜手一礼:“臣认同。只是,三日之后倭国的僧人来长安寻求佛法,若在这时采用扬道抑佛,怕有不妥。”
父皇点了点头说:“爱卿此言甚是,那就暂缓。”
突然间他将目光投向了我:“今日一番论调,想必对佛教也有几分了解,你也一同去吧。”转而又看向了杜如晦。”就设在大总持寺接待,此事,如晦,你来办!”
话音刚落,两人齐齐的拜手一礼,异口同声:“臣遵旨!”
他们二人退了下去。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听到寺庙这类地方,心里生出莫名的抵触感,不过,据我有限的历史知识,那个辩机所在的寺庙是会昌寺。而今去的是大总持寺,是一座皇家供奉的寺庙。想想,应该不会遇到的。
总之,我是来改变历史的,就算碰到那个辩机,知道是那样的结局,又怎会走上那样的不归之路。
这时,殿内只有父皇与我两人,他从龙椅旁边走了下来,我随他踱步到了殿外。
他重重的压了下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高阳啊,你真是长大了。”
我想了想,笑着说:“十三岁了。”
仔细看他的眼神,颇有忧虑之色,我忍不住的问:“父皇,还在为朝中之事担忧吗?”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有些苍凉:“你的十九妹,晋阳公主,卧病于榻,此次你去大总持寺,也顺带为她上香祈福吧,晋阳虽由朕亲自抚养,可国事繁忙,朕也无暇照料,另外....”他突然顿住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可他迟迟没有开口,我便只好开口问:“还有什么?”
他满眼愧疚的看着我说:“还有你的生母,她的忌日到了,虽然她生下你就撒手人寰了,可毕竟还有你这个血脉在人间,也为她上柱香吧!”
我怔怔的看着他,生母?是的,记忆里,关于生母的信息都是从别人那得来的。高阳的生母不过是个地位低下的下嫔,玄武门之变,李建成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来要挟当时还是秦王的李世民,混乱之际,动了胎气,她拼死护住了女婴,自己却没了性命,那女婴从此便由长孙皇后抚养。也就是后来的高阳公主。
我心里闪动着几分哀伤与感动,不为别的,为了那个伟大的母亲。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天之骄子,仿若他只是一个有着血肉亲情的父亲。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男人。
我愣住的时间太长了,他疑问的望着我,我赶紧笑着点头,表示允诺。
离开之时,已近晌午,来到这大唐以来,每天都让我心里隐隐的不安,此时心里越发的空荡了。
我有强烈的预感,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静儿在为我收拾行装,我将在大总持寺住上两日,为了晋阳公主,也为了高阳公主的母亲祈福。
时不时的静儿会问我带上什么,不带什么,我只吩咐带些颜色淡雅肃静的衣裙,钗环首饰更是不用多带,既然去礼佛,就一定要虔诚。
辗转难眠了一晚,黎明过后,天色微亮,我便起身,压腿,拉筋,下腰,我的这具身体好像没什么舞蹈的功底,我便硬生生的练习,从小学习舞蹈的我,养成了多年的习惯,这恐怕是我在宫里唯一的娱乐方式了。
当阳光高照,马车的车轮便开始撵动起来,我掀开车帘,望着这个属于唐朝普通民众的世界,一路上欣赏着外面市井气氛。
这时期的文化多样化,着装也是多样化,宽袍长袖自然很多,可一身紧衣窄袖的胡人装扮的也不在少数,有高鼻深目的波斯人展示着异域风情。
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民宅,在我眼里是那么古色古香,还有饭庄、绸缎庄、当铺。我睁大眼睛不想错过一处风景。可惜所有的景致都是随着马车一瞬即过。心里在思量着,下次怎么出宫,好好的玩一玩。
车子在一阵颠簸中,终于到了大总持寺,坐落在永阳坊的东部,占据了大半个永阳坊,皇家供奉的寺庙恢弘气派,依然是以红黄色调的木质建筑,简单又不失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