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2)
须瓷没忍住抬手抚平了他的眉头,不一会儿却又蹙了起来。他在烦恼什么呢?
是烦剧组开拍的事,还是想到了母亲?
又或是在烦自己,或许傅生并不想被他这么一个人缠着,这不仅会让他花费更多心思,也对他名声不好听……
黑夜里,脑子里那些混乱阴暗的思想在土里生根发芽,逐渐长成参天大树,每一片绿叶都在想怎么留下眼前的人——
怎么在他想要逃离后,狠狠地惩罚他。
可傅生一个翻身就让须瓷惊醒了,刚刚茂盛的参天大树瞬间枯萎,又或是隐藏起来,不敢浮出表面。
他站起身,费力地帮傅生脱掉了外套。
犹豫几秒后,他慢慢扯下裤子拉链,帮他把外裤脱了下来。
这过程有些艰难,须瓷体力并不好,他也很久没有正常活动过了,而傅生毕竟还是一个一米八几一百多斤的大男人。
须瓷比划了下,他们分开那一年,傅生体检身高是一米八四,不知道现在长了没有。
反正他是长了一厘米,显得自己更瘦了。
全程须瓷都没开灯,怕惊醒梦中的人。
只借着细碎的星光描摹着傅生的五官轮廓,像是被蛊惑似的亲了亲傅生的唇角。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探入了一点ruan舌,又飞快收回。
他捂住漏跳几拍的心脏,有些期翼的想,如果傅生能在清醒时主动吻吻他多好。
须瓷闻了闻身上,酒味不重,他没喝多少,傅生这会儿也翻了个身,侧睡着,刚好面朝他。
他屏住呼吸等待了几分钟,确定傅生没醒后,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钻进他怀里。
傅生的外衣已经被脱掉了,露出滚烫的胸膛,如火一般的炙热。
就连他的呼吸也在酒意的熏染下,变得无比灼人。
须瓷感受到自己脖颈那里,像是要被傅生的呼吸灼成红色。
他小心动了动,找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准备睡去。
明早怎么解释呢?
就说他喝醉了把自己拉上来的吧。
身边人突然动了动,须瓷睁开眼睛,还好没醒,只是感觉姿势不舒服,整个人往下移了点,手臂像是习惯性地环住须瓷的腰,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别闹。”
“……”
须瓷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重重落下的心跳。
傅生是梦到了谁呢?是这两年里有过的小情人?还是过去的自己?
须瓷将脸埋在傅生胸口,止住眼眶的热意,嘴角轻抿着。
他固执又胆怯地环住傅生的腰……
他只给他四个月的时间,等剧组一切事宜完工,就到了抉择的时候。
他依然想把他关起来,禁锢住他的脚步,让他的眼里只能看着自己一个人……
哪怕傅生厌恶也好,恨也好,除非他死,否则绝不会放手。
比起那些瓶瓶罐罐的药片,傅生才是吊着他最后那口气的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