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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常怀疑师父是不是在她身上下了什么蛊,让她总是放弃不了。
“我看不是你那师父没下蛊,是你自己脑子坏掉了。”
丹朱有些受不了她这样于是出言刺了这么一句。
苏沫自动过滤掉她的声音,看着沉重的天空她突然想知道师父那儿的风景是否还好。
被无视的丹朱啧了一声,又忍不住想翻一个白眼。
沧钧山朝辞峰上,秦溪竹站在峰顶,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抿成一条线。不知为何,自师父归来之后,那些在暗伤复发时才会出现的声音经常在脑海中响起。
而且近期还总是做梦,梦见师父在布置阵法围困一些人,被围困的人面色惊惶,有人朝着师父大声斥骂。
这些并不让她感到恐惧,真正让她害怕的是师父的表情。
梦中的师父全身染血,不同于往常的温和,他放声大笑着,面目狰狞。
秦溪竹摇头退后一步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他回过头来,故作温柔一笑?,可是那脸上全是飞溅上去的血点,在阵法金色光芒的衬托下显得如同罗刹。
她觉得?很害怕,摇着头就跑,跑着跑着她就醒了。
秦溪竹闭了闭眼,不敢再回想梦中的内容,她来到此处也是因为这里风大,像是能吹走脑海中驳杂的声音。
“师叔。”
是沈怡欢的声音,秦溪竹转头一望,见样貌可爱的少女正在往自己这边靠近。
“何事??”
“师祖让我来叫你,他在议事?殿。”
“知道了。”
秦溪竹转身,在路过沈怡欢身边时她皱了皱眉头:“不错,不过无需隐藏。”
她说话没头没尾,沈怡欢听得胆战心惊。她一时弄不明白这位清冷师叔说的是哪件事?,毕竟她隐藏的事?情可不止一件。
秦溪竹也就顺势一提,说完也不管沈怡欢什么反应直接往议事殿走去。
议事殿修建在主峰上,平常都是莫择州待在那上面的时间多,不过如今变了,秦筱归成了那里的常客,莫择州反而闲了下来。
莫择州看着坐在上首研究地图的师父,相处了这么些时间他还是觉得?很尴尬,因为他和这名?义上的师父并不熟。
当初这病殃殃的师父将他捡回去没几?天就去世了,他一脸懵地参加了葬礼。
而师姐又是个不管事的,最后连修炼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学的,想起那段艰难的自学岁月莫择州就头疼。
“在想什么呢?”
秦筱归含笑看着他的小徒弟,像是在关心。
莫择州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连忙请罪:“弟子分心,请师父责罚。”
“罢了,这些年你也辛苦了,我知你师姐是个不管事的。”
“不辛苦。”
莫择州哪里敢说自己辛苦。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规律有序,不紧不慢,莫择州知道是师姐来了。
秦溪竹推门而入,见坐于上首的师父含笑望着她,而师弟坐于下位,比面对自己时更加拘谨。
“小家伙你来了啊,坐这吧。”
秦筱归指了指莫择州对面的位置,秦溪竹道了一声是便坐了上去。
见人都来齐了,秦筱归直入主题。
“妖族应战了,囤兵于赤沙河附近,与我们的军队隔河而望。”
秦溪竹手紧了一瞬。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秦筱归眼中暗光一闪而过,也不点明,只是继续说着:“这次领兵的妖是丹朱,她说要让妖族重新掌控这世间。”
“手下败将,大放厥词!”
莫择州显然有些气?,他没有参与过五百年前的那次战争,人妖和平的局面让他对妖族生不起太多的恐惧。更何况还有秦溪竹。
秦筱归笑?笑?转向秦溪竹:“小家伙你怎么看?”
秦溪竹垂下眼眸,声音并无波动:“听从师父定夺。”
又盯着秦溪竹看了会儿,秦筱归收回视线,随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小家伙你伤还未好,本不能像五百年前那样蛮干,但是丹朱她刚重生,又被你重创,我估计神魂会不稳,攻敌先斩首。”
秦筱归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可苏沫那些脆弱的眼神却总是干扰着秦溪竹的判断。
见她犹豫不决,秦筱归又说:“你的犹豫可是害死了镇启宗的大部分弟子,难道为了一个并不存在的苏沫你要将整个人族都置于火海之中吗?”
秦溪竹蓦然抬头,“弟子不敢!”
随后她起身抱拳,郑重请命:“请师父准我出战,我定将丹朱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