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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番指挥小兵:“可以?缝了,先缝半边,然后把生姜酱倒进去。”小兵穿针引线倒是利索,手摸上脑袋就开始发抖。
衣服、裤子、鞋子、帽子……等等都可以?,人的脑袋……第一次上手,太惊悚了。
头颅太厚,无?法穿透针。
小兵只好扒开他?的头发,捻起头皮,小心翼翼地扎进针缝起来,针线都在随着手抖,缝了几针,才逐渐变得不抖。
针脚很密,必要的地方,会来回缝上好几针,每一针的线都拉得紧紧,防止崩线。
缝到一半,木灵端起生姜酱,往脑袋里灌,灌得满满,满到生姜酱顺着耳际流下来。
有人看不下去,抱头避开。
小兵捻起头皮,缝补得更熟练了。
武番说:“流个孔,方便换药。”
小兵最后缝几针,按照要求留一个换药的开口,针线打?结,剪断。
武番又?说:“洗干净,用芭蕉叶包紧。”
几个人搭手把一鞑搀扶起来,小兵谨慎地托着他?的头,马沙用水冲干净一鞑的身体,老萧展开还带着水的芭蕉叶,几人合力?将一鞑紧紧裹成木乃伊,然后抬回民宿楼。
“你们商量谁负责看守,生姜酱流完了就换新的,每次捣生姜叶时,磨两颗药粉洒在里面?。”武番从衣兜里摸出小玉瓶,抛给机三。
广场弥漫着凝重又?腥臭的味道。
大家逐渐散了。
天空的大太阳将地上的浑浊晒得愈发臭,广播里低低唱着不知名?的歌,女?音低哑。
老奶奶叹口气,默默小亚的头:“去喂牛吧,叫你阿木哥哥和你一起去。”
小亚乖巧地点点头,回去背上背篓,去菜地里摘菜。
老奶奶和老爷爷,拿起旧扫把,提了水,刷洗广场。
洗再多?遍,鲜血浸透水泥地,任凭怎么?刷都刷不掉,那股腥臭沉沉萦绕在广场,久久不散,反而被太阳越晒越臭。
老奶奶从储物柜里翻出几瓶过期的香水,对准地上、空中、扫把,使劲喷。
过期难闻的香水味,混杂血腥臭,那味道,酸爽得远在沙滩边的武番都在皱鼻子。
她回头看了眼,老爷爷在清洗水桶,倒立在广场边滴水,老奶奶举着香水瓶,四处喷。
污水被扫进雪地里,广场干净了不少。
武番转回身,继续研究那个半边身体的丧尸。
它畏畏缩缩蜷在船角,低眉垂眼,像做错事情被抓包的小孩子,早不复之前云淡风轻靠在船上的大人模样。
其实,这个丧尸长得还挺好看,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黑发黑眸,很有混血儿的味道。
“说两句话来听听。”武番审视它。
它抬头瞅着武番——其实视线透过武番的肩膀,瞅着小宝宝。
良久,它回答:“说什么??”
武番:“讲个故事。”
它转动眼珠,似乎在思考。
武番灵力?探入它的脑海,中枢神经系统被一枚漆黑的晶核取代,在不停地旋转,时快时慢,它的小脑、间?脑、脑干有一半竟是活的。
在它思考时,它的脑子是如人一般的灵活。
不可思议。
这丧尸太人类了。
再多?来几个,入侵基地不是问题,完全能凭借一己之力?干翻基地,再据为己有。
这样太阻挡她赚钱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西达尔国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它慢悠慢悠地讲起来,神情温和,像在对最珍贵的宝贝讲最美好的故事。
越来越像活人。
武番盯着盯着,灵机一动,手一挥,从系统兑换一块五花肉,吊在它嘴边。
它一眼也不眨。
五花肉往前一递,直接贴上它鼻子。
它鼻尖都未嗅一下,嘴巴张张合合,继续讲:“……她美丽的脸庞如月空下最皎洁的圆月。”
呵。
武番把肉丢在船上,带着小宝宝转身走人。
丧尸的故事略微顿了一下,视线随着他?们的背影移动,它上半个身体前倾,似乎想要跟他?们一起走。
武番带着小宝宝去畜牧场抓了一只鸡,回到船边时,它还在讲故事。
“……王子为她献上荆棘王冠。”
见到他?们再回来,它亮了亮漆黑的眼。
武番挑唇一笑,一手捏住鸡翅膀、勾住鸡爪子,右手一割,划断鸡脖子。
母鸡“咯咯”两声,鸡血哗啦啦流到丧尸嘴边。
丧尸又?瞅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讲:“……公主戴上王冠,手捧玫瑰,登上了王子的马车。”
武番捏住鸡头往前一递,鸡脖子直接塞进它嘴里,堵住了它的故事。
它就睁着漆黑的眼,亮晶晶地盯着她。
鸡血从它嘴角流出来,它就是不喝,静静地坐着。
好一个沉得住气的丧尸!
她都要甘拜下风。
这种丧尸要是多?起来,世界便是丧尸的世界了。
武番折断鸡脖子塞丧尸嘴里,剩余的递给小宝宝拿着:“提回去让木灵炖鸡汤喝。”
她把丧尸提起来,绑到高坝上的瞭望塔尖,用灵力?打?死结。
最惹眼的地方,不管从村里的哪个角度都能看见。
警醒众人外?出提高警戒,不要安逸生活过久了,就忘记外?面?的世界。也告诫海里的丧尸,来一只杀一只,来一双杀一双。
休想阻挡她赚钱、种菜、养鱼、扩充领土。
村里的一些人从窗口看见她这一举动,心中一言难尽,俱是搞不懂她要做什么?。有人愤怒地想,那种狗东西就该杀了,不然它总一天会掉下来吃了他?们!
“武番!杀了他?!”有人在窗口大声怒叫。
“对,杀了他?,不能留!”有人附和。
武番拍拍手,从塔上跳下来,说:“要杀就自己动手。”
有人缩了缩脖子,有莽汉抬了梯子,拿上刀,就爬上瞭望塔。
一刀子戳进去,丧尸头一偏,插了个空。
莽汉啐了一口,提刀齐它脖子砍去时,丧尸嘴一张,带血的鸡脖子吐在莽汉脸上,一下子糊了他?一脸臭血,丧尸的腥臭和鸡血的腥臭,吓得莽汉一哆嗦,惊叫着从梯子上滚下去。
“妈的!老子的脸!”他?爬起来,脸刀也不要的,直接往水缸那边冲,接水来洗脸,呸呸吐掉带血的口水,手指伸进喉咙,连抠带抓地吐了一地,生怕自己吃了那血,就要被感染。
然后,再也没人想要去杀丧尸了,要么?躲在屋里,要么?远远避开。
武番冷眼看着,招手叫来机三。
武番:“给基地发信息,把这丧尸描述给他?们,让他?们排查时多?注意,不要让丧尸混进基地。”
机三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一一记下来。
武番说:“备注,对血、肉都不感兴趣。”
喂血肉都引诱不出尸性,又?长得像人,那可难办了。
机三提前替基地向?武番提出问题:“那怎么?分辨啊?”
武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挑唇说:“掰开脑袋看看?”
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