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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漂亮的脑袋瓜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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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杨广凉飕飕的?说:“无妨,膳房的?火上还?热着两锅,有的?是,尽管洒。”

杨兼:“……”

高?延宗又来了,昨日后半夜才?被打跑,今天一早又来了,算起来还?不到三个时?辰……

众人在幕府坐下来,韩凤着急的?说:“将军!这次让我去打他了罢?轮也该轮到我了!”

高?长恭蹙眉摇头说:“阿延的?武艺精进了许多,只怕……韩将军可能会失守。”

韩凤不干了,说:“你甚么意思?说我打不过他了?”

韩凤是个武痴,说他甚么不行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说他武艺不行,之前韩凤输给宇文宪,便?像是个狗皮膏药一样,追在宇文宪身后一直要求比试,宇文宪头疼不已,但是完全?没有法子。

杨兼一笑,说:“无妨,韩将军可以带个帮手去,二打一,必然碾压。”

韩凤一听?,哈哈大笑,众人还?以为他会拒绝,哪知道他一抚掌,说:“好得?很!这主意不错!”

他说着,转头对宇文宪说:“你与?我一同去打小?胖子,我还?不信打他不过!”

宇文宪眼?皮一跳,说:“你要脸不要?”

韩凤不以为然的?说:“这有甚么不要脸的??输了才?不要脸,赢了怎么样都是有面?子的?。”

杨兼振振有词的?说:“说得?好,赢了才?能谈脸面?,输的?人只能谈骨气?了,你是要脸面?,还?是要骨气??”

宇文宪:“……”

高?延宗昨天夜里才?被打败,今日一早便?来叫阵,跳着脚的?在船上大喊:“周狗你们这些缩头乌龟!!!”

“敢不敢与?你高?阿爷打一架!”

“你们出来!缩头乌龟!!龟孙儿!庸狗!猘儿!!缩头乌龟——”

杨兼坐在轮椅上,笑着说:“诶,小?四儿,你这个弟亲怎么又骂回来了?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句,他骂人的?功底不行啊?”

高?长恭抬手擦了擦额角,幸而没有流冷汗。

杨兼朗声说:“乖小?五,别喊了,为兄这就派人与?你耍耍!”

他说着,对身侧的?韩凤说:“去罢。”

韩凤得?令,立刻跃出前来,长戟一扫,摆开阵势,说:“安德王!韩长鸾领教!”

高?延宗眼?看是韩凤出列,不屑的?撇了撇嘴巴,说:“原来是你这是秃鸡!”

韩凤字长鸾,不论是名还?是字,那都是相当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却被高?延宗说成了秃尾巴的?鸡,冷笑一声说:“小?胖子,你找打!?”

高?延宗哈哈一笑,说:“你阿爷我已经今非昔比,是,我承认,往日里我与?你不相上下,但是这会子,你拍马也赶不上我,你今儿个来上阵,是自取屈辱!”

高?延宗说罢,一挺长/枪,立刻迎击上去。

高?延宗没有说大话,他这一年间精进了不少,不只是瘦了很多,武艺也比往日里更加出类拔萃,韩凤初一交手,立刻感觉到了,只觉有些吃力,没想到这小?胖子身体瘦了这般多,但是力气?却比往日里更大了。

韩凤打得?吃力,额角渐渐流下汗水,当即大喊着:“你要等?到甚么时?候,还?不快来帮忙?!”

高?延宗不知他对谁在说话,听?到他这句,立刻大骂:“秃尾巴鸡你不要脸……”

他的?话音未落,身后突然风响,立时?转头,刀锋已至面?门,连忙躲闪,从后背偷袭他的?人竟然是齐国公宇文宪。

高?延宗大惊,他一个人对两个人,宇文宪的?功夫也不弱,而且善于计谋,他刚才?一直藏在暗处观察,就是在看高?延宗的?路数,找到他的?弱点,果不其然,便?被宇文宪找到了,宇文宪刀刀砍向高?延宗的?右腿。

高?长恭站在杨兼身后掠阵,说:“阿延的?右腿有陈年就伤,小?时?候顽皮,从马背上翻了下来,没成想这都被齐国公看出来了。”

杨兼笑着说:“小?四儿,你可不厚道,这么重要的?敌情机密,怎么不提前告诉为兄?”

高?长恭轻笑一声,说:“韩将军与?齐国公二人上阵,自不需要长恭提醒。”

高?延宗能挑一个人,但是绝对挑不了两个人,一下子败势立现,“啊!”的?大喊了一声,向后一仰,“咕咚——”像昨日夜里一样,又掉进了水中。

“快快!救大王!”

“快,去救大王,快呀——”

“咕咚咕咚——”

又是下饺子的?声音,高?延宗的?亲信们从战船上跳下来,一个个全?都泅水扑向高?延宗。

高?延宗被亲信们打捞上来,一身红衣湿透了,亲信们这次有了准备,立刻披上一张火红的?毯子给高?延宗取暖,高?延宗哆嗦着,跳着脚的?咒骂:“周贼庸狗!!你们以多欺少,不要脸!!你们等?着,给我等?着——”

高?延宗虽这么说着,却下令说:“撤兵!”

“是是,大王!”

齐国的?战船仓皇撤兵,似乎是怕他们动作慢一点,会被再次烧船,其实高?延宗的?感觉没有错,郝阿保和狼皮正等?着烧船呢,不过高?延宗吃一堑长一智,火速便?撤退跑了。

这一战速战速决,高?延宗又败退回去,杨兼笑眯眯的?说:“想必小?五儿已经知道为兄的?厉害了。”

高?延宗已经连续两日“挨揍”,杨兼还?以为他第三天便?不会再来了,没成想……

天色灰蒙蒙的?,杨兼还?没有起身,兀自沉浸在熟睡之中,便?听?得?“砰砰砰”砸门声,宇文会的?大嗓门怒吼着:“将军!镇军将军!高?延宗又来了!又来叫阵了!”

杨兼头疼欲裂,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把被子一懵,盖住自己的?脑袋,杨广却用小?肉手揪住他的?被子,把被子掀开,说:“父亲,高?延宗又来叫阵了,快起身。”

“不起……”杨兼呼噜了两把自己的?头发,呼噜的?乱糟糟的?,闭着眼?睛不肯睁开,说:“让他走……不见客。”

杨广:“……”

没有任何意外,第三天高?延宗也被打跑了,但是离开的?时?候好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扬言说自己还?会回来的?。

杨兼等?人坐镇在幕府之中,杨兼头疼欲裂,手肘搭在轮车扶手上,揉着自己的?额角,叹气?说:“必须想个法子,这样天天儿的?来叫阵,兼年纪大了,当真是受不了。”

众人全?都沉默了下来,别说杨兼现在在养伤,其他人不养伤也受不了啊,每日都是清晨就来叫阵,有时?候来得?更早,半夜就来,虽然每次都被打跑,但架不住高?延宗顽强。

宇文宪皱眉说:“而且高?延宗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叫阵,很容易让将士们习以为常,等?到齐军真正打来,将士们不以为然,到时?候便?危险了。”

宇文胄也点头说:“正是这个道理,况且高?延宗一直堵着河道,我军也无法渡河,时?机这般拖延下去,很可能被拖垮。”

杨兼揉了揉额角,额头又疼了,这几天没休息好,天天儿的?往水上去坐镇,水上湿气?太大,杨兼的?伤口竟然有些发疼,一阵阵的?刺痛。

杨广小?肉包子脸板着,说:“父父先去休息罢,这里还?有将军们商议。”

众人见杨兼的?脸色的?确不好,宇文会便?说:“是了,你先去歇息,还?有我们呢。”

延州总管李檦说:“镇军将军还?在恢复,又动弹不得?,我前些日子找了一些能人,其中有一人擅长按摩技法,一会子遣那人去给将军疏通疏通经络。”

杨兼因为腿脚不便?的?缘故,只能躺着或者?坐着,自己都无法翻身,时?日一久,身体自然疲惫的?很,他的?双腿还?不能行走,便?需要按摩,否则肌肉便?会萎缩。

平日里都是杨广来给杨兼按摩,不过杨广是个小?娃儿,力气?不大,因此李檦便?寻思着,给杨兼找一个正经手艺的?人,帮他恢复伤势。

杨广推着轮车,将杨兼带回了屋舍,刚回去没多久,便?听?到跫音而至,并非是“踏踏踏”的?脚步声,来人的?跫音竟有些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

那人便?是李檦找来,疏通经脉,精通按摩之人,盈盈下拜,口中声音软绵又清脆,软软的?说:“婢子怜儿,拜见镇军将军。”

杨兼定眼?一看,竟然是个女子?

那婢子穿着一身粗衣,脸上没有丝毫粉黛,素面?朝天,嘴唇的?颜色稍显寡淡,但并不会觉得?苍白无力,反而透露着一股羸弱的?病态美,偏偏这婢子的?身材一点子也不羸弱,反而玲珑有致,丰满火辣的?厉害。

婢子盈盈下摆,表情有些怯生生的?,十足像极了一只小?白兔,口中说:“婢子奉李将军之命,前来伏侍将军。”

杨兼没成想,李檦竟然给自己找来一个女子按摩,倘或是旁人见了容貌绝色,神态又楚楚可怜的?婢子,恐怕会一眼?忘俗,第二眼?便?望穿秋水了。

只不过在杨兼眼?中,不管是男是女,是美是丑,其实都一个模样儿。

杨兼见那婢子怯生生的?,一副很是害怕自己强抢她的?模样,便?尽量放柔和的?说:“有劳姑娘了。”

婢子便?跪在地上,就跪在榻边上,低着头,也不敢去看杨兼,表情还?是怯生生的?,开始给杨兼按摩双腿。

当真别说,李檦可不是看上了这婢子的?美貌,这唤作怜儿的?婢子手艺当真惊人,杨兼的?双腿无力,让她这样一按,竟然觉得?好了不少。

婢子又说:“婢子见将军时?而扶头,恐怕是夜里没有歇好,犯了头疾?婢子也帮将军按一按,解解乏罢。”

杨兼的?确是没睡好,毕竟高?延宗这些日子总是来闹,杨兼总是刚睡下,高?延宗就来了,一连好几日,杨兼怀疑自己都瘦了。

婢子很快站起来,来到杨兼身后,又开始给他按揉头部,动作不会太轻柔,恰到好处,十足解乏。

杨兼险些就要睡过去,侧头一看,便?宜儿子竟是好久都没说话了,他虽自从露馅以来都很沉默,但今日格外沉默,没成想便?宜儿子竟是盯着那婢子在看。

杨广板着肉肉的?小?脸蛋,眯着一双眼?目,侧目盯着那婢子,微微蹙眉,也不知道在想甚么,竟然“看痴了”。

杨兼挑了挑眉,心想难道暴君喜欢这一卦的??

就在这时?候,宇文会大咧咧的?从外走进来,好像走进了自家门儿一样,也没有敲门,他素来与?杨兼熟悉,已经习惯了,从来不敲门。

宇文会一面?走进来,一面?说:“怎么样了?李老将军找来的?奴婢呢?我……”

他的?话说到这里,便?看到了站在杨兼身后,为杨兼按揉头部的?婢子,只一瞬间,宇文会的?话头便?断了,瞪大了眼?睛,这才?是一副看痴了的?模样,久久说不出话来。

婢子连忙作礼,说:“婢子怜儿,拜见骠骑大将军。”

宇文会怔愣了良久,这才?反应过来,嘭一下脸竟然红了,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便?是李将军找来的?奴婢?”

婢子声音很小?,怯生生的?说:“回大将军的?话,正是婢子。”

“是是是……是吗。”宇文会还?在结巴,说:“没没没、没事?,你继续,继续……”

“是,大将军。”婢子说完,又开始规矩的?给杨兼按揉头部。

杨兼眼?看着宇文会魂不守舍的?模样,恐怕他把眼?睛瞪下来,便?说:“行了,今儿个便?到这里,你先退下罢。”

“是。”婢子软绵绵的?答应一声,垂着头,不敢抬头,被宇文会盯得?耳根子都羞红了,转头赶紧小?跑着出去。

宇文会一直盯着那婢子,直到看不见了,还?立在门口不能回神,杨兼笑眯眯的?说:“大将军,你到底是不是来探望于兼的??”

宇文会这才?回神,哈哈一笑,也不结巴了,说:“是啊!当然是,我就是来探望你的?,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杨兼点点头说:“还?行。”

宇文会赞叹的?说:“那姑娘生得?好生美艳,又温婉动人,多看一眼?耳根子都红了,我心目中的?女子就该是这副模样,多美。”

杨兼淡淡的?摇头说:“直男癌,没救了。”

宇文会试探的?对杨兼说:“怎么,你不喜欢这样的??”

杨兼平静的?摇头,宇文会便?问?:“那你喜欢甚么样的?女子?”

杨兼还?是摇头,宇文会瞪着眼?睛说:“那你喜欢甚么样的?男子?”

杨兼却仍然摇头,平静的?说:“兼甚么样的?都不喜欢。”

“我不信!”宇文会可不知杨兼的?童年生活,所以不相信,笑着说:“你肯定不愿意说。”

杨兼说:“难道大将军不知道,除了男人和女人,还?有一种独特的?性取向,叫做……自恋。”

宇文会沉默了良久,虽听?不太明白,说:“好像还?挺适合你的?。”

隔天婢子怜儿又来侍奉杨兼,例行公事?给杨兼按摩经脉,便?听?到宇文会的?大嗓门说:“镇军将军!你在不在?”

说着,宇文会便?走进了屋舍,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杨兼,而是跪在床边的?婢子怜儿。

宇文会的?脸色当即又红了,开始结巴,分明是在和杨兼说话,但是眼?睛却瞟着婢子怜儿,说:“我我我我……你你你……我的?粮草文书找不到了,不知放到了何处,你把副本给我一份,我我我我……我再抄一下。”

杨兼了然的?一笑,摆了摆手,让婢子怜儿先退下去,宇文会的?目光追随着那婢子追了很远,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来。

杨兼笑着说:“你是来找我要文书的??还?是打着兼的?幌子,来看美人儿的??”

宇文会正色的?说:“当、当然是要文书的?!”

杨兼说:“要文书你打甚么磕巴?”

“我、我没……”宇文会又磕巴:“没打磕巴!”

杨兼大度的?说:“罢了,儿子,把文书找出来给他。”

杨广被杨兼奴役了,摇头叹气?的?走到案几边上,翻找起来,宇文会说:“你怎么让小?侄儿找,他找得?到么?”

杨广一笑,别说,杨广真能找到,如果是一般的?小?娃儿,肯定找不到的?,但杨广不一般。

这些日子杨兼的?手臂受伤,全?都是杨广批看整理文书,杨兼彻底成了甩手掌柜,而且一点子也没有奴役童工的?负担。

杨广很快找到了文书,走到宇文会面?前,举起文书,装作奶声奶气?的?说:“给你!”

宇文会接过文书一看,还?真是自己要的?那份粮草文书,震惊的?说:“小?侄儿,你好聪明啊,长大一定是成大事?的?料儿。”

杨广嘴唇轻轻一挑,心说那是自然。

宇文会拿过了文书,并没有立刻离开,那大块头反而有些扭扭捏捏,坐在杨兼旁边,说:“你……你对那个怜儿,当真没有甚么心思?”

杨兼无奈的?说:“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

“那我便?放心了!”宇文会一拍案几,说:“那我……我可把怜儿收走了。”

杨兼挑眉说:“你来真的??你若是把一个婢子带回去,大冢宰一定会打断你的?腿,不会同意的?。”

那怜儿虽长得?美貌,身材惹火,而且乖巧懂事?儿,但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延州的?奴婢而已,还?是贱籍,宇文会却是大冢宰的?儿子,他的?婚姻必然和政治相连。

宇文会大手一挥,说:“嗨!我可以让她做妾啊,又没说要娶她!放心罢,阿爷不会管我的?。”

杨兼:“……”原来是个天然渣。

不过说实在的?,在这个年代里,宇文会这样的?已经不算是直男癌和天然渣了,只能说时?代如此,思想如此,在旁人眼?里,杨兼这样坐怀不乱的?才?是怪胎。

宇文会确定杨兼对婢子怜儿没有心思之后,这才?拿着文书欢心的?离开,走的?时?候嘴巴差点笑到耳根子去。

宇文会出了杨兼的?屋舍,走到院落里,刚要出院门,“啊呀”一声,有人突然迎面?撞了上来,莽莽撞撞慌慌张张的?,把宇文会手中的?文书都撞掉在了地上,宇文会这暴脾性刚要开口大骂,便?听?到对方一连串的?道歉:“婢子该死,婢子该死!冲撞了的?大将军,请大将军责罚。”

竟然是怜儿!

那撞到宇文会怀里之人,竟然就是宇文会一眼?看中的?婢子怜儿。

婢子怜儿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宇文会一看自己把对方吓到了,便?说:“没事?没事?。”

婢子赶紧把地上的?文书捡起来,双手擎给宇文会,宇文会接过来的?时?候并不是故意的?,但是不小?心碰到了怜儿的?手掌。

怜儿是穷苦出身,手掌虽然不算十足细腻,但是又软又小?,现在是夏末天气?,还?热得?紧,怜儿的?手心儿却凉丝丝的?,犹如一块美玉。

“啊呀……”婢子怜儿羞赧的?红了脸,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埋头跑掉了。

宇文会看着婢子怜儿跑掉,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文书,登时?揉着后脑勺傻笑起来,久久不能回神。

“弟亲?弟亲?”

宇文胄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宇文会盯着空无一人的?庭院发呆,嘴角还?挂着瘆人的?傻笑,唤了他好几声都不见回答,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宇文会这才?回神,吓了一跳,说:“兄长,你何时?来的??”

宇文胄无奈的?说:“在你发呆之时?。”

宇文会挠了挠后脑勺,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说:“兄长,告诉你一件事?儿……弟弟应是有中意之人了。”

宇文胄一愣,因着他被宫刑的?缘故,听?到宇文会这句话,心里陡然一颤,从被宫刑的?一刻开始,中意之人,喜欢之人都与?宇文胄无缘了,他只剩下一副残破的?躯壳。

宇文胄被他的?话勾起了心事?,勉强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说:“是么?那是好事?儿,不知是甚么样的?人,能把弟亲的?魂儿勾走,这般魂不守舍的?。”

宇文会心眼?比较粗,没有发现宇文胄的?苦涩,还?说:“就是方才?离开的?一个婢子,兄长你过来之时?看到了没有?”

“婢子……”宇文胄皱了皱眉,他过来的?时?候的?确看到了一个婢子,垂着头,脸红到耳朵根,小?跑着离开,宇文胄不只是看到了,而且……还?觉得?那婢子有一丝丝的?眼?熟……

众人正在想对付高?延宗的?对策,高?延宗整日的?来叫阵,把大家打得?都皮了,一个个没精打采的?,用杨兼的?话说便?是“神经衰弱”。

这日里杨兼刚饮了药,口中苦涩难当,便?听?到外面?吵吵闹闹,杨兼刚饮下一口水,说:“甚么情况,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吵架?”

杨广蹙了蹙眉,小?大人似的?说:“父亲稍待,儿子去看看。”

杨广颠颠颠迈着小?短腿儿跑出去,支棱着把门推开,小?肉球一样摇摇晃晃的?出去打探情况,很快又跑了回来,杨兼盯着杨广跑步的?姿势,总觉得?像是一只可爱的?小?企鹅……

杨广不知杨兼为何笑得?如此诡异,说:“是骠骑大将军和韩将军打起来了。”

“甚么?”杨兼一愣,他知道宇文会脾性暴躁,和谁都能打,韩凤这个人也比较暴躁,因此两个人成日里吵架也是常有的?事?儿,但是真的?动手打起来却是没有的?。

这大敌当前的?,两个军中将领竟然动手打了起来,将士们一看成何体统,必然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杨兼蹙眉说:“甚么缘故?”

杨广口气?十足冷漠的?说:“听?说是因着那个婢子。”

“哪个婢子?”杨兼追问?。

杨广回答说:“就是给父亲按摩的?婢子。”

婢子怜儿!

宇文会对怜儿有意思,这是大家都看的?出来的?事?儿,不知怎么又和韩凤联系起来了。

韩凤是个武痴,如果说杨兼不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只喜欢自己,那么韩凤就是不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只喜欢他的?长戟。用杨兼的?话说,韩凤的?长戟就是他老婆,除了天天守着他老婆,也就是追着宇文宪比试了,怎么会因着一个婢子和宇文会动手打架?

杨广又说:“宇文会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是韩将军欺辱了那个婢子,揉了她的?胸,因此打抱不平,与?韩凤将军大打出手。”

“揉……”杨兼咳嗽了一声,并不是他害羞,但是这话从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娃儿口中说出来,还?如此平静的?说出来,杨兼还?是觉得?十足违和的?。

杨兼说:“走,推着父父去看看。”

延州总管府的?武场上,已经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全?都是来看热闹的?,他们都听?说了,大将军和韩将军因着一个女子打起来了,对方还?是个婢子。

武场之上,宇文会大刀一甩,“当——!!”直接砍在韩凤的?长戟上,韩凤气?的?挺着长戟甩开,怒吼说:“宇文会,你发甚么疯?!都跟你解释过是误会!老子根本看不上这种哭哭啼啼装可怜的?货色!”

宇文会听?他言辞不干净,厉喝说:“韩凤!你这个秃尾巴鸡,嘴巴放干净点,如果不是你欺辱怜儿,她又何必哭成泪人儿!?”

“我欺辱她?”韩凤冷笑说:“我与?她八竿子打不着,走路的?时?候轻轻碰了一下而已,而且是她先撞上来的?,与?老子甚么干系?!当时?宇文宪也在,不信你问?宇文宪!”

“弟亲!”宇文胄闻讯赶来,赶紧阻止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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