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贰拾叁(1 / 2)
贰拾叁
病重
烟花柳巷中,不起眼的一间青楼。
这家店不大,修缮得也十分马虎,好在价格便宜,客人不少。
二楼一排隔间里,最中间的那个,李佑鸿与何挽正端坐其中。
何挽一直端着茶盏,不停地抿茶,耳边各种孟浪之语、媚声娇-喘,臊得她是满脸通红,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
李佑鸿在一旁颇为闲适地看着诗集,宛如身处书香浓郁的书房之中,丝毫不受外界的纷扰。
他身子向何挽这侧倾了倾,压低声音,坦然而认真地道:“你来此地是听听男女嬉戏时,姑娘家是怎么说、怎么叫的,好在我生辰那日能演得真一些。”
他瞥了何挽一眼,见到她的窘态,淡淡道:“挽卿,所谓‘心远地自偏’,你无需因身在烟花之地而羞愤。”
何挽:“......”
“心远地自偏?”她看向慎王,咬了咬牙,“那你怎么不把你耳朵里的棉花拿出来?”
李佑鸿看着何挽,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并未听清她说了些甚么。
何挽忍无可忍,把手伸向李佑鸿,用两根手指夹出了他左边耳朵里的棉花。
她起身,向李佑鸿的右侧走去,边走边道:“公子虽已娶妻,但奈何妻子是个病秧子,一直与您有名无实,想来,对这事也是不怎么清楚的。”
“您也得听听他们是怎么说、怎么叫的。”
李佑鸿:“......”
他蹙着眉头,竟然真的乖乖听了一会儿。
半晌后,他摇了摇头,很认真道:“怕是要学杂了。”
他与何挽对视,神色有几分惆怅,“挽卿,你可知,这里不只有嫖-客......也是有男倌的。”
何挽:“!!!”
她臊得说不出话来,脸红得要烧起来了似的。
正尴尬间,元士跑上了楼,敲了敲隔间门,便冲了进来。
“公子,有人来传话。”元士跪在地上,抬头,瞳孔震动,“……老爷好像出事了。”
李佑鸿与何挽回府不久,宫里果然来了公公传旨。
只让慎王马上进宫,其余甚么都没有说。
李佑鸿有意试探,故作懒散傲慢,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袍,道:“不急。且等我换件衣服,再去给父皇请安。”
闻言,那位传旨的公公脸色一变,急得冷汗直流,“王爷,耽误不得啊,您且马上随奴才走罢。”
李佑鸿心中有了答案。
但并不耽误他表面上演戏,蹙眉,显出几分烦躁,语气很是不耐烦,“事儿真多。”
他转身,看着何挽,温柔道:“我先入宫一趟,晚膳不要等我了。”
何挽:“去吧。”
他瞥了眼何挽,看到她出了青楼,现在还在发烫的耳廓,抬手,冰凉的指侧滑过,最后轻轻捏了一下的她的耳垂,“挽挽,你的耳朵怎么这样红,是不是殿里太热了呀?”
何挽:“......”
她抬起眼睛瞪了慎王一眼,咬牙,“王爷,别再耽误了,快点走罢!”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带她入戏,李佑鸿近来总是借着演戏之机调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