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野山柿（五）（2 / 2）

过?了许久，他开口，声音无由地干涩。“刚才的时候，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佐助说道，“家里有时候也会买上柿子，被放在碟子中分给我们。”

宇智波家吃的当然不是什么野山柿，但柿子这种东西，其实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佐助还记得母亲将柿子放在桌上，年幼的他有些笨手笨脚，总是不能掌握正确的剥皮技巧。

这个时候那个人就会接过他手上的柿子，好好剥下之后放进他的手心。

偶尔伴随着的还有并起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额心。

“戳——”

熟悉的感觉从头上传来，佐助恍然回过?神，仓促地看过?去，只看见太宰治浅笑着的面容。

太宰看着少年茫然的面容，知道这孩子大概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明白。

他从佐助手中接过?柿子，耐心地一点一点剥了起来。

看着那双纤长的、绑着绷带的手撕着薄薄的柿子皮，佐助怔愣了一会，渐渐平静下来。

“那个时候，如果追上去的话，或许能见到鼬的吧。”

与方才听到这个名字一瞬间的压抑着暴怒不同，这个时候太宰敏锐地发现佐助在说起“鼬”这个名字的时候是毫无掩饰的平静。

他勾起笑。

“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现在的我就算去到鼬的面前，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少年用一种平静地声音叙述道，“或许会被他掐着脖子抵在墙上，将我拉入写轮眼建构的环境，在我耳边重复着仇恨，将我沉溺入仇恨的深渊之中吧。”

“如果是以前的我，说不定会沿着鼬安排的道路走也说不定。”

太宰注视着他。

他慢条斯理地剥好柿子，将成熟的果物放进自己嘴中。

“以前村子边上也有一片柿子林，”他突然说道，“我认识一个人，很喜欢这片林子里的柿子。”

那时候柿子林还有人负责，那家伙最喜欢的就是“路过”顺手摘几个，然后捧着柿子分给他们，笑嘻嘻的模样不论是他还是某个整天叫着无聊无聊的家伙每隔几天就会收到不少的投喂。

太宰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由于村子内部的分区改变，那片柿子林变成了现在的商业街。而当初那个会送我柿子的人，也在战争中死去。”

佐助抿了抿唇。

“我知道当年或许有着难言之隐。”他倔强地说道。

太宰轻笑一声，用一种看透一切的、温柔到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呢？”

不仅仅是宇智波鼬，前不久远在国都的止水已经醒来，佐助到现在也没有提起过去看看这位同族的兄长。

佐助抿紧了唇。

他搭在膝上的手不断捏成拳又不断松开，如此重复数次之后少年闭上眼，呼出一口气来。

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呢？

无论是太宰还是佐助都知道这个问题的回答。

是因为恐惧。

佐助早不是当初那个只能听他人言说的孩子，在不断的训练当中少年早已被培养出自己思考的能力，他虽然被太宰评价称一言不合就莽的性格，沉浸下来却很容易在事件中找到关键的节点。

更何况是这种在少年的记忆中不断回放的事情，即使村子里大多数人对此不明所以，知情人又是讳莫如深，但是从细枝末节当中，还是十分轻易能够看出问题。

但是不论如何，自己的猜想与事实还是不同的。这才是宇智波佐助不去见鼬的真正原因。

他在恐惧。

恐惧着自己隐隐有所猜测的事实从兄长口中得?到回应。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象的话，在所有族人都死去、鼬被迫成为叛忍的时候，被留在木叶这个温床中长大的他又算是什么呢？

但是……

少年呼出一口浊气。

“上个月的时候，御先生曾经邀请我。”他说道，说的是九条御邀请他成为门下守护忍者的事情。

身为日前五大国之一火之国的世?子的九条御有着即使是他的父亲都为之瞩目的野心，在还是少年的时候，他便已经开始招募门客，现下手中的门客已经达到一种令人侧目的程度。

不说佐助，就连太宰当初也曾收到过塑料学生的邀请。

而佐助收到的邀请类似于守护大名?的十?二忍，放在这样一位拥有强烈征服倾向的新主身上的话，说是守护不如说是为新的大名开拓疆土。

太宰抬了抬眼皮。

“我想了想，老师。就算现在我找到鼬，他也不会与我说当初事情的真相。”

那个男人只会说“抱歉，佐助”。

“有一句话他说的确实不错，我实在是太弱小了。”

“因此、所以，我要变强。我要将他踩在脚下，让他低下他总是高傲的头，在他耳边说出真相。”

“然后、然后……”

太宰呼出一口气。

他伸出手，揉了揉佐助的头。

在他的手放上少年头顶的同时，突然有绿色的光自佐助身周亮起。

那是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彩，太宰收回手，若有所觉地看向空中。

——在那遥远的青空当中，青色铸就的大剑高悬，不远不近地挂在佐助头顶。

“达摩克里斯之剑。”

作者有话要说：进小黑屋了！庆祝一下更一个（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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