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2 / 2）

孝庄和太后那边许嬷嬷也派人去通知了，皇后产子是大事，现在皇后还早产了，孝庄和太后心里着急，没多久也赶到坤宁宫。康熙和虞娇又向她们请安。

孝庄示意他们起来，她带着太后坐下，说：“哀家来的时候，苏麻喇姑将事情的经过都与哀家说过了，哀家来的时候看见呐喇氏如今还在外头跪着。”

孝庄这一提醒，康熙想起来外头还有个呐喇氏，他侧身，对梁九功说：“让人先把呐喇氏送回去，跪在门口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怎么了呢！”

康熙心里埋怨呐喇氏求情也不挑个好时机，他本也没有将保清送出宫的意思，不然昨儿就下令了，呐喇氏巴巴跑来一顿哭，倒把皇后冲撞了。

产房内赫舍里氏的叫喊声越来越小，孝庄心感不妙：“皇后怎么快没声音了？阿鲁，你进去看看。”

阿鲁进去待了一会儿，和接生嬷嬷一起出来的。

接生嬷嬷害怕极了，声音颤抖：“皇后娘娘身体虚，现已力竭，小皇子出不来，还请皇上快些决定保大还是保小，继续拖下去两个怕是都保不住了。”

孝庄感觉眼前天旋地转的，她喝了口茶缓了缓，犹豫着开口：“玄烨...”

康熙没说话，他抿着唇，死死盯着那扇关上的房门。

产房里赫舍里氏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他没办法再犹豫下去了。

康熙闭上眼：“保阿哥。”

接生嬷嬷跑进去，对着其他人说：“快，给娘娘推肚子。”

这是皇上下决定要保孩子了，赫舍里氏眼前时不时发黑，但她还是用尽全力配合着嬷嬷们的动作。

“哇！”

一声啼哭声从婴儿嘴里发出，大清的嫡子，诞生了。

许嬷嬷热泪盈眶，接生嬷嬷把小阿哥身上的污垢擦干净，又包上被子。

许嬷嬷从接生嬷嬷手里接过小阿哥，她抱着小阿哥走到赫舍里氏身边，让她看看孩子。

“娘娘，是个小阿哥。”

赫舍里氏吃力的抬手，将手轻轻贴在孩子的脸上：“真好看，眉眼间有些像承祜。”

“那奴婢把阿哥抱出去给皇上看看？”

赫舍里氏依依不舍的收回手：“去吧。”

外头的康熙等人也听到了孩子洪亮的哭声，孝庄欣慰道：“这孩子声音大，一听就知道是个健康的。”

许嬷嬷抱着孩子站到他们面前，孝庄抱着孩子：“皇后为大清立功了。”

提到赫舍里氏，康熙问许嬷嬷：“皇后如何了？”

“娘娘她...”

“不好了，皇后娘娘大出血了！奴婢们无用，止不住血。”接生嬷嬷又跑出来。

虞娇往产房望了望：“姐姐可收拾好了？皇上，得尽快派太医去扎针止血。”

康熙点头，示意御医快些进去。

然而赫舍里氏的身子已经油尽灯枯，御医扎过针后她脸色好看了许多。

御医颤颤巍巍的走出去：“皇上，奴才无用，娘娘已是回光返照之像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住了。

“皇上，娘娘想见您。”又一个皇后身边的宫女出来。

此时，什么男子不能入产房的禁忌都被抛在脑后，康熙快步走进去，虞娇身形一晃，跌坐在椅子上抹眼泪。

康熙坐到赫舍里氏床边，见她面色红润，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上，您不用把大阿哥送出宫了。”赫舍里氏面带笑容，仿佛这也是她所期待的一样。

“芳仪。”

“皇上不必多说，臣妾不怨皇上。”赫舍里氏止住康熙，“臣妾回想了一下，臣妾的做法并没有尽到嫡母以及皇后的责任。”

她面色惆怅：“哪个孩子能离得开额娘？臣妾只怪自己身子不争气，因为一点小事早产，如今也不能陪咱们的阿哥长大了。”

赫舍里氏这招以退为进用的妙，短短几句，她就把康熙的愧疚无限放大。

“皇上，臣妾不行了，看在咱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上，臣妾求您件事。”赫舍里氏回光返照的阶段快要过去，她现在说话有些吃力了。

“你说。”

赫舍里氏恳求道：“玉娇年幼，又才进宫没几天，虽她是臣妾的亲妹妹，可将孩子交给她，臣妾不放心，臣妾用命换来的孩子，臣妾希望他能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