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嘻嘻嘻嘻嘻嘻嘻嘻(2 / 2)
艾森定定的望着他,问:“你那天对他做了什么?他不可能一天就转变那么大。”
路谢尔掐头去尾,含糊的解释道:“我能做什么?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当然,我没打他,我只是送他去感受了‘只有更惨没有最惨’的变身之旅,你应该感谢变身乐园。”
艾森狐疑的望着路谢尔,摸到了不寻常:“我以为你感化了他……以艾伦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为什么没有报复你?连一丁点怨言都没有?说起你,他反倒处处维护你,还奉你为人生导师?”
路谢尔:“……”他哪里知道这小孩受了什么刺激,不过是吸收了他两次黑暗能量,怎么还升华成人生导师……
他心里纳闷的嘀咕,脸上却露出淡淡微笑,半真半假道:“面对性格恶劣的家伙,我有自己的一套应对方法。”
艾森一愣,大胆推测道:“难道你很了解这类人的心理?拥有一套独门方法,能够排解他们的负面情绪?”
路谢尔心想这人类怎么这么多话,说了半天还没说完,都妨碍他回家睡狗男人了。
他随口敷衍道:“这么说也没错。”
艾森大喜,盯着他的目光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谢尔先生,您有没有兴趣成为艾伦的心理医生?”
路谢尔:“……哈?”
做什么医生?搞笑吧,他可是恶魔,怎么可能是救死扶伤的医生?这身份也太天差地别了吧。
艾森把谢尔的惊讶看在眼里,眨了眨眼:“您刚刚不是说您了解人们的心理,能够排解人们的负面情绪吗?这不是心理医生是什么?您别瞒我了。”
等等,怎么都开始用敬语了?路谢尔感觉头大,“我不做医生,我不接诊。”
艾森:“您一周只用接诊一两次,看看艾伦,和他说说话,我们会给您丰厚的报酬——一次诊费一万,怎么样?”
路谢尔:“好的,什么时候开始?”
他可不是敷衍的为了钱,他是为了吸收储备粮2号的黑暗能量,快速恢复魔力,顺便才帮帮那个小孩,而已。
路谢尔达成了一桩大生意,心情非常愉悦,嘴角幅度异常明显。
付上钧心下一沉,要不是他们在里头才谈了十分钟,他都怀疑自己被绿了。
付上钧碰了碰谢尔的手指,若无其事道:“发生了什么好事?”
“没什么。”路谢尔揉了揉嘴角,努力平静,“艾森王子感谢我对他弟弟的教导,给我打了一笔钱。”
说着,路谢尔点开光脑的个人账户,把艾森预支的一万诊费秀给付上钧看。
付上钧眉头一皱,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可路谢尔怎么也不肯开口了,他已经答应了艾森,要对艾伦的病情保密,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一位合格的心理医生,守口如瓶是基本的职业素养。
哈,人类社会真的好单纯,来钱这么简单,要不是狗男人截了他的两千万,信不信他分分秒变成首富。
真首富.付先生还拉着他的手,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不就是一万星币,至于这么高兴么,只要他想,一百亿分分秒转进小麻烦精的账户。
付上钧怔神,被自己愿掷千金只为美人一笑的奢靡想法震惊,反省自己是不是脑子短路,对谢尔也太宠溺太纵容。
……就睡了一觉,小麻烦精对他的影响力就变得这么大了。睡两觉睡三觉,那还了得?
路谢尔富有了,膨胀了,也没忘睡男人的正事,他道:“今晚我们去哪儿睡?”
付上钧沉着脸,忍痛割欲:“今晚我加班。”
路谢尔:“……”不是说好了睡觉觉吗!怎么没几步路就反悔了!
狗男人不愧是狗男人,睡完就跑,渣!再睡一次就不睡了,渣中之渣!
路谢尔有点生气,脸上却笑容满满:“那我也来陪付先生加班吧,办公室那么大,一起睡觉也一定能开发出很多新姿势吧。”
付上钧:“……”
居然有点期待。
付上钧也不算推辞,他的确有不少工作,而且工作起来非常认真,专心致志毫不分神。
路谢尔在他身边捣乱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趣,谁会骚扰一尊沉思的雕像呢。
他和付上钧打了声招呼,想出公司到街上逛逛,可电梯刚到中层,他手指一顿,又按了新的楼层。
不知道他的储备粮1号怎么了,目前他就寻到两只储备粮,可要好好关爱他们的身心健康。
路谢尔问了技术部的楼层,一路上受到不少目光洗礼。因为付上钧,他在公司大厦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路上畅通无阻不说,还有人向他递奶茶递小零食。
路谢尔微笑着接受了他们的好意,慢慢悠悠的来到技术部门,正巧遇到技术部部长贺涵。
贺涵看到他也挺纳闷,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实……谢尔,你来这儿干什么?”
路谢尔:“我听说之前有只三头地狱犬生病了,他病好了吗?回来工作了没?”
“什么三头地狱……”贺涵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眼神迷迷瞪瞪,真话脱口而出,“你说秦勤啊?他昨天就回来工作了,我让他在我的办公室干活,毕竟他给大家带来的阴影挺大的……”
路谢尔的笑意渐浓,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什么好事都被他碰上了:“把他带到我面前。”
秦勤穿着一身长款帽衫,佝偻着背,整张脸被遮盖在阴影之下,有种畏缩着、不敢出现在阳光下的自卑感。
他被贺涵喊出来的时候,办公室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背压得更弯了一寸,他下意识把帽沿拉得更低,严严实实的遮住犬耳。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秦勤怎么在这儿?要是又吃人了怎么办?”、“贺部长怎么还不开除他?”、“我有点怕,我不怕死,但我怕被狗咬。”
这些话都像无数利刃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努力忍耐下来,脑子里却有两个声音不受控制的冒出来。
一个说:“别理他们。”
另一个说:“直接吃了他们。”
一个骂:“撒币。”
另一个勃然大怒:“你才撒币,你全家撒币,连同外面那个都撒币!”
两个声音高低起伏,骤然骂了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