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Chapter 4(1 / 2)
宋时屿似乎有些紧张,又垂下眼,睫毛覆盖下来。欲盖弥彰似地解释:“你知道新行为主义斯金纳吗?心理学上这叫通过社交行为来缓解忧虑。反正你也觉得我和那个人长得像,我可以试着改变一下你对喜欢的人的想法。”
“......”
他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个说法从逻辑角度、心理治疗角度来说简直都完美无缺。
又小心翼翼地问:“当然,你要是觉得太过于冒犯了我们之间的安全距离,就当我没说。”
“.......”
还是一阵沉默,宋时屿没忍住抬起头来,发现女孩靠在茶几上已经睡着了。吃了助眠药的缘故,睡得还挺沉的。
所以他刚刚说的话都白说了?宋时屿挫败地抚了抚额,俯在桌子上看了林溪溪几秒,而后轻手轻脚地把她抱进了自己房间。
她的床单没铺,放自己床上应该也没关系吧。宋时屿坐在地毯上贪婪地看着床上的女孩,一呼一吸间的平和让他感到心安。
“怎么能对我一点印象都没了呢。”他指腹轻轻划过林溪溪的脸颊,却没接触到她。
只是离着那细微近毫米的距离,描绘她的眉眼,她的唇线,她的下颔。
想吻她,但是好像还不行。
宋时屿把被子给她盖好后拿了两根雪茄去了阳台,烟雾缭绕中,他望向那座挂着小灯柱、车流在远处看来像是一条银河的布鲁克林大桥。
大四那年,他已经进入了金融圈创业。
宋时屿从下就是天之骄子,英俊富有,有着优良的出身。高中一毕业就以优异的成绩收到了麻省理工的offer,大学四年也一直被教授器重,被同学尊敬,过得风生水起。
但像他这种家庭的人,总会有“为什么我靠自己的努力就是靠父母”的疑问。同龄的朋友有的浑浑噩噩,靠着父辈的资产坐吃山空;有的承接父辈给的资源,站在他们肩上摘取果实。
可宋时屿自傲也自负,觉得凭着自己的能力就能在纽约这座城市闯出一片天地。他年轻气盛,总认为自己挣的钱应该是纯粹的,找爹来投资自己,还叫创业吗?
但现实却是宋父为了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乖乖回去继承家业。从他的公司挖走了精英人才,甚至在他的内部安插奸细。
竞标地产项目那一天,宋父架空了他的团队,抛售了他公司的股份。他站在台上,看着黑屏的PPT,那里本该有详尽的计划,却让他活生生变成了华尔街股市的笑话。
宋父打来电话,说这只是给他上一节社会课。如果他还不愿意回来,他可以让宋时屿在纽约身败名裂。
瞧瞧这老头,永远以利益最大化为先。他关心的不是他这个儿子,而是他付出了十几年心血的公司。
丧家之犬足以形容那时的宋时屿,花光了所有积蓄创建的公司毁于一旦。他的同门师兄弟事后找他道歉,但句句不离让他回国,别和宋父作对。姜的还是老的辣,他斗不过宋父目前能给他们的丰厚酬劳。
竞标失败后的那天晚上,他坐在布鲁克林大桥下的长椅上,饥肠辘辘,但更绝望的是自己的梦想。
他这人天生反骨,越不让他做,他偏要做。曼哈顿从来不缺少创业失败的年轻人,多得是东山再起又或者从此消沉的追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