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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苓,还不走吗?”一个同事路过,招呼道,“你不是一点要去龙河新区吗?”下意识的,盛苓把盒子捏在手心,不着痕迹笑笑,“嗯,准备走了。”
等到没人注意的时候,盛苓走到垃圾桶里,把盒子和车钥匙都扔了。
…
下午三点,盛苓在龙河新区等到姗姗来迟的何木木。
“这么热的天,找个地方喝点冷饮吧。”一边停车,何木木一边摇下车窗道,“你药吃了没”
盛苓抬手遮住眼前的太阳,仍然避不开刺似的阳光,不急不躁:“还没。“
“药还没吃?你这胆子真肥啊,万一要是怀了怎么办?”
“不会那么快——”
还没说完,盛苓就被何木木半拉着手腕,往最近的便利药房走去。
盛苓买了72小时紧急避孕药,顺便朝人家要了杯温水吞下去。
身侧的何木木远眺玻璃门外面的风景,感慨道:“这地方不错啊。”
“当然了。”盛苓放下杯子,比了个数字,“这里的房价,三万四,还是毛坯的。”
“你下午的单子如何?”
“飞了。”
盛苓下午的客户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说好一点来看房,愣是迟了一小时,最后一小时也没谈成。
盛苓不勉强,这个房价对于小康家庭来说确实贵的很。
那对夫妻想给儿子买房,为了娶媳妇,当时和盛苓聊得谈笑风生,还让她看他们儿子照片。
夫妻两长相不差,奈何儿子太过邋遢,眼神看人时眯成缝,有些驼背,脖子前倾得严重,这样的人,五官长得再正,也让人觉得气质猥琐。
夫妻两旁敲侧击问盛苓是否有对象。
盛苓说“有”的那一刻,夫妻两就做了不买这房子的打算。
“走吧。”盛苓把一次性纸杯扔进垃圾桶,回过头和店员说声谢谢。
何木木懒洋洋地跟上,乍离开冷气房,感觉太阳又毒辣一圈,她不由得抬手作扇,往脸上扑了几阵热风。
她热得不行,走在前方的盛苓淡定得很。
何木木赶过去,“你不热吗?头发也不扎起来。”
盛苓下意识摸了摸头发。
昨天出门时扎了根丝带,现在不知丢哪儿了。
何木木唏嘘:“我敬佩两种人,一种是是夏天披头发的,另一种是冬天露腿的。“
盛苓散漫地望了眼,没搭理,“去开车吧。”
天确实热,她骨性凉,加上心静,扎不扎头发,影响不大。
只是,她好奇丝带跑哪儿去了。
等了许久,盛苓仍然不见何木木的踪影。
只能顶着太阳寻过去。
没看见人,先听见激烈的争吵声。
何木木个子不高,人灵活得很,两步跳起来,要跟人拼命,扯足嗓子,气势磅礴。
“这是你他妈撞老娘车的理由?谁规定这是你的停车位?”
“就是我的。”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神色极不耐烦,嘴里嚼着口香糖,话说得含糊而傲慢,“你趁早滚。”
“卧槽!”
盛苓来不及阻拦,何木木人已经往人家身上扒去,那头短发随着动作忽上忽下,表情狰狞,打惯了群架,个人架也不显生疏。
少年猝不及防地被她按在地上摩擦,昂贵的衣料子沾满地面的灰尘,上方是何木木直冲的口水:“你小子不给老娘讲清楚,你死定了。”
何木木野习惯了。
她主要职责就是要债,遇到不老实的就动手,通常揍的人都是小老板,唯一得罪一个厉害人物也不过是混船上局子的。
那人有点人脉,被催债混混找上门后一声不吭,老实巴交,但第二天,除了何木木,其他混混都被揍进医院。他是大男人,不打女人,再野也不打,他认为收拾女人的方法只有一种,压住死虐就行。
何木木没入得了他的眼,算是逃过一劫。
盛苓想,这次何木木可能没这么幸运。
尤其是看到对方耀眼的深蓝色跑车和不远处急着跑来护驾的保安,盛苓内心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