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助人为乐(1 / 2)
孟多按了按眉心,又说:“算了,一起吃饭吧。”
饭菜很好吃,孟多昨夜消耗许多,闷头吃了好一会儿,鹿时应却只喝了一杯清茶,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吃完了饭,孟多让阿洛退下,四周没了闲杂人等,孟多对鹿时应说话,眼睛却看着地面,“昨夜多谢鹿大人。”
鹿时应皱着眉,没有说话。
孟多拿了一盏茶,又低头看茶,“不过这件事我觉得对你我都不太好,如果可以,我希望鹿大人走出孟府以后,就把这件事忘了好吗?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的。”
鹿时应的喉咙满是苦涩,轻声道:“我说过,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孟多笑了笑,“那就太好了。”
鹿时应难以面对这样无情的孟多,几乎立刻离开了孟府。
孟多看不见鹿时应,也看不见其他人的时候,终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弯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然后颤抖,他昨夜日了鹿时应的手,好几次!
太子给皇帝请了安,在宫里遇见鹿时应,问他“知不知道二皇子近日在做什么,好几日没见过了”,鹿时应当然是知道的,二皇子被鹿时应安插在二皇子府的暗探又喂了几次下流的药,弄得好几天都下不来床,浑身上下人都软了。
鹿时应不必说知道,因为太子并不是真的想问这些,他看了看远处的宫人,小声的对鹿时应说:“父皇病了,从宫外请的巫师说是杀戮太重,沾了不干净的血。父皇老了以后就很看重这些,所以北屿的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北屿在大昌国很靠北的地方,是海上之国,与大昌的海域接壤,作为邻国,北屿并不友好,在几年里曾多次发动战争,侵占了大昌国的十三座渔岛,杀死大昌百姓二百余人。
鹿时应是太子的幕僚,所以太子也要主张鹿时应对待北屿的政策,兴海师,驱逐北屿,恢复海域安定。
但二皇子的门客却认为,战争会劳民伤财,大昌于海域不熟,割让渔岛能换来安定,最是上策。
战与和,已经争论许久,只差皇帝的一个定夺,但现在皇帝病了,也老了,萎缩心里放不了雄心大志,胆怯软弱了。
太子问鹿时应,如果皇帝意向割地和解,作为太子,为皇帝分忧,是否理当顺从帝意,不必坚持了。
但鹿时应说:“群蛮不除,必是后患。”
那日之后,孟多再见到鹿时应,是半个月以后,当时鹿时应和一位姑娘走在京都热闹的街市上,夜上柳梢头,大运河的水声哗哗的响,鹿时应好像比孟多记忆里要清瘦了些,但是仍旧举世无双的模样。
孟多靠着八仙楼向外的窗子边,一眼就看见了鹿时应,章礼江顺着孟多的视线往下看,轻轻啧了一声,“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能入了鹿大人的眼。”
鹿时应似乎是听见了声音,抬起头和孟多对视,但是很快就又垂下了眼。
秦白拿着一把鲜红的糖葫芦从远处跑过来,他的视线开阔,看到楼上的人,打招呼:“章小侯爷,孟老爷。”
章礼江顺其自然邀请他们上来,又去看孟多的脸色,没有见到不悦,就去和上来的秦白勾肩搭背,一副狐朋狗友的样子。
加了人,于是加了许多菜,孟多和鹿时应的中间隔了两个人坐,但孟多仍旧不自在,菜吃的心不在焉,手指转着酒盏,听见秦白对章礼江介绍了鹿时应身旁的姑娘“沈姑娘,来自神农谷。”
章礼江油嘴滑舌的恭维了沈姑娘,沈姑娘落落大方的和他喝了酒。
孟多觉得有些闷,对章礼江说了一声,就站起来走出了房间,来到走廊的尽头,那里的朱红色窗户向外敞开,能看见黑漆漆的大运河,有海风从那里吹来。
过了一会儿,孟多回过头,看见鹿时应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孟多说:“吓我一跳,国师大人怎么不声不响的。”
鹿时应:“你是不想看见我吗?”
孟多的眼睛飘来飘去,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愈发的强烈,他说:“没有,你想多了,回去吧。”
孟多往房间里走,路过鹿时应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