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可理喻(2 / 2)
关南衣到了时清雨家里已经是中午了,也得亏没有赶上高峰期的,不然跟时清雨呆在一个空间里的关南衣憋都能憋死了,屁都不放一个的,真的不知道这女人是哪家尼姑奄出来的。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一下车关南衣就忍不住乍舌了,读书的时候关南衣就知道她这老师是个有钱人,今日到了时清雨的家一看——果然是有钱人啊。
时清雨的家是栋三层的小别墅,暂且不论外观了,就那装修,关南衣一看知道是读书人住的地方,书多的关南衣看着头疼,偏偏她还要自打进了门起就嘴里就一直“啧啧啧啧”个不停,斜眼瞧时清雨,道,“老师,教书育人很赚钱吗?”
时清雨目不斜视,家教礼仪行为举止从来都是一等一的好,“尚可。”
关南衣坐了近五年的局子,对现在人民教师的薪资待遇确实不了解,但她也不傻,这当老师待遇再好一年的工资恐怕也买不起这别墅的一个厕所吧?
莫非这老古板弃明投暗了?知道骗学生的钱养活自己了?
想到这关南衣不禁甚感欣慰,当年她开公司偷/税/漏/税那阵时清雨没少念叨她,动不动就搬法律法规给她讲上门国/家大义的,听得关南衣头都大了,要不是念在时清雨那张好看的脸的份上,关南衣可能早就把时清雨从她办公室丢出去了。
想到这里关南衣不禁对时清雨态度好上了那么一点了,但总体上还是一副吊二郎当,狂放不羁的样子,她进了屋后也没客气,直接就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翘着腿,晃着她那双破皮鞋对时清雨道,“老师,没想道你住的是豪宅啊,啧。”
时清雨面无表情,站在客厅门口,淡淡道:“这是我奶奶的房子。”
“呦?富三代?”关南衣眼睛都亮了。
“……”
关时衣从果盘上拿了个苹果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洗都没有洗一下的就直接咬了口,张嘴就是欠的慌,“时老师啊,你说我这牢也坐了,家产也破了,女朋友们也跟人跑了——你对我还有哪不满意?”
时清雨板着张脸不说话,关南衣又咬了口苹果,笑容痞痞道,“我知道我是您老人家执教生涯中抹不去的污点,怎样?现在还要来教化我吗?”
半晌,关南衣才听到时清雨毫无波澜的声音传来,“不可理喻。”
关南衣听了这话却“嘿嘿”的笑了起来,她将啃了一半的苹果直接丢在垃圾桶里,然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一样的问道,“你房间在哪?”
时清雨看了她一眼,“二楼左转第二间。”
“哦,我上去洗澡了。”说着她就往楼梯那边走,她是存心来隔应时清雨的,真是老天爷开了眼,让她一出狱就遇上时清雨的,她不折腾死时清雨真对不起她地痞流氓这称号。
时清雨倒也没拦着她,由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关南衣这个澡洗了快有半小时,太爽了,坐牢的时候她可没这待遇,虽然住时清雨家少不了被时清雨念叨管教的,但一想到能恶心到时清雨她就不枉此生了。
洗完澡出来关南衣倒是没有再穿先前那身衣服了,而是大大咧咧地围了张浴巾就出去了,她就是要去辣辣时清雨的眼睛!
到了客厅,便看见了时清雨坐在沙发上发着呆,也不知道他们时家是怎么管教孩子的,这时清雨发个呆都坐的那么端正那么笔直,不像她,跟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上,看着时清雨这正经模样她就是来气。
关南衣走了过去,唤道时清雨,“唉——”
时清雨回过了神,侧头向她看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又飞快将头转了过去,眉头好像都皱了起来,“把衣服穿上!”
关南衣嘻皮笑脸地凑了过去,坐在了时清雨身旁,“穿什么衣服?我这刚出来的又没衣服穿的,难道穿你的吗?”
时清雨像是被冒犯了样,眉头皱的更紧了,也不看关南衣,硬邦邦道,“客房里有衣服。”
“哦呦?”关南衣听了这话来劲了,“专门给我准备的?”
“……”
看样是了,关南衣摸着下巴心想道,看来她这老师是想走温情线感化她了,这怎么成?她还没开始骚呢,才不要变得跟时清雨一样闷。
于是她道,“那你去把衣服拿来啊。”
她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没有想到时清雨真的就站起了身往客房方向去了,躲她跟躲瘟神似的。
这么听话?关南衣眼珠子一转,也起身跟了过去。
客房里时清雨刚从衣柜里将衣服拿了出来,一转身就看见了一路裸过来的关南衣,一时僵在原地,眼睛不知道往哪看的好,耳尖顿时就红了个通透,“你、你你你你……”
关南衣却还是一副没羞耻心的样子,站在那儿问:“我什么我?”
看来她这老师是真的是急了,说话都含糊不清了起来了,关南衣欣慰地想当场跳段艳/舞以表庆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