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文书(2 / 2)
莫府
莫老将军看着莫司名,皱起的眉就没舒展开过,有好几次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声,只转为一声长长的叹息,“唉。”
“父亲,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既无力改变,不若顺应而为。”
莫老将军起身又坐下,如此反复几次,背着手走了一圈,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唉。”
“父亲。”莫司名立在一旁。
“为父、为父...唉”莫老将军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罢了罢了。”
即使再不愿,皇上金口已开,如何更改?
“名儿,如今进得林渊阁已成事实,为父也不好再言什么,时辰也不早了,你今日先去休息罢,明日到书房来议事。”
“是,父亲也早点歇息,孩儿告退。”莫司名轻手带上了房门。
莫老将军看着莫司名的背影,今日的事记忆犹新,喃喃道:“这真的是我的名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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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东北处
宽阔的朱红漆大门前汉白玉石狮一只前脚高塌,后腿发力踩地,挺拔着健壮的身姿,面露凶狠,龇着牙瞪着来往的人。高高悬挂的墨黑匾上有气势磅礴的两个字“李府”。
李裕安埋着头,跪在地上,不敢抬眼。
“老爷,安儿做错了什么事你要罚他跪祠堂?”一身华服的中年女人虽说脸朝着脸色不太好的自家老爷,可眼角的余光却是停留在李裕安处。
这个中年女人正是李裕安的生母,当今丞相大人的夫人曾氏。虽说为主母,可却是续弦,出身又是一般,是以此次宴会丞相并未带她参加。
曾氏听管家说老爷回来,亲自提灯在府门前等着。没等到春风满面的自家老爷,倒是等来了自家老爷冷着一张脸从马车上下来,一言不发进了祠堂。
“哼!”丞相手猛的一拍,桌上的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
李裕安吓得一抖,“父亲大人,孩儿知道错了。孩儿…孩儿…今日有些不适,才没能作出诗,还请父亲大人责罚。”
丞相的脸色依旧铁青。
丞相这人最重脸面,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了丑,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火。
“安儿怎么了?哪里不适?”曾氏担心道。
“娘,无甚大碍,就是头有点痛。”
“真的无事吗?可要请大夫过府?”曾氏很想起身扶起李裕安,可老爷坐镇,她也只得端端正正坐着。
“真的不必了,娘,孩儿现在感觉好多了。”
做母亲的都有颗慈心,听到李裕安这般说,曾氏还是很担心。
毕竟还是自己的长子,听到因身体不舒服而作不出诗,丞相脸色也不似刚刚那般吓人。
“老爷,地上凉,安儿本就不舒服,别让安儿这么跪着了,可好?”曾氏瞧着丞相的脸色有所缓和,复又小心翼翼开口道。
丞相依旧板着个脸:“你就跪在这里,什么时候作出诗,什么时候起身!”
“老爷……”曾氏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可怜自己娘家没本事,自己在老爷面前也说不上话。
丞相鼻孔冷哼一声,离开祠堂。
李裕安跪在地上,看着眼圈通红的老娘,心里腾起一团怒火,咬牙切齿:“莫司名,你破坏我和公主的好事,还让我在众人面前如此出丑,此仇不报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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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房门声响起,一个宫女装扮的人端着热水走进来,另一宫女从梳妆台上拿出各种珍稀的香膏,剜出一坨在小公主手背上,从指头开始轻轻揉捏,身后的素儿正用合适的力度按摩着顾璃的肩颈。
而小公主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