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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一向对不懂得事务,不敢大声说话,现在竟然还敢这么干脆利索的说出来,难道一碗绝育汤还真能让她转了性!不对,她怎么可能看懂账本,是谢桓教她的!
一定是谢桓教她的!
柳香凝攥着拳头,调整了下气息,努力挤出了几分笑意道:“是啊,想不到姐姐这么聪明,一眼就看懂了呢。”
谢梁氏也是称赞的点头,不假思索道:“能看懂就是好事,你现在学会了看账目,但经验还是不够,明天起,你就隔三差五到铺子帮忙吧,可以先跟在香凝身边练练手,要是有不懂得的地方,让她带着你慢慢学便是,实在不懂,你就来找我,等你学会了,也不用来的这么勤快,有什么事直接底下人做便是。”
话音刚落,柳香凝的脸色更绿了,底下人……
所以,谢梁氏让她代为打理这间铺子时,也是这样想的吧?
凭什么她就要伺候她们!做她们的垫脚石!
现在她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想让陶妧从她手上夺走这间铺子,想都别想!
难道以后还想让她在陶妧手底下做事吗?
柳香凝指甲都快恰的泛青时,谢梁氏突然扭头问:“香凝,你觉得怎么样?”
柳香凝脸色瞬间多阴转晴,刚要开口,只听见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大夫人!刘管家有要事找您!”
谢梁氏不禁敛眉:“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让他进来!”
刘管家在谢家管事多年,一向稳重妥帖,这次进来的时候,直接跪地上了:“大夫人!”
谢梁氏意识到可能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起身问:“你不是去接老爷下朝了吗?怎么跑这来了?”
刘管家急忙道:“大夫人,老爷快到家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帮宁王府的人,说是为了庆祝大公子升官,要请老爷过去喝酒,然后就把老爷带走了。”
话音刚落,‘谢桓’眸色一凛,女子的面孔骤然变得冷肃几分。
谢梁氏责备道:“喝酒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只管敲门把老爷接走便是!”
“我听老爷说,咱们大公子和宁王府一向不和,老爷一开始不想去的,可是那人竟然拽下马夫,就这么架着马车走了!”
谢梁氏下意识的握住了柳香凝搀扶着的手,“天子脚下,这宁王府的人,怎么敢这么无礼!”
“我在门口守到下午,一直不见老爷出来,然后就去敲门,谁知被小厮给赶了出来,您快让大公子去救救老爷吧!”
“怎么,堂堂正三品朝廷官员,难道他还能把老爷绑了不成!”
谢梁氏和柳香凝正不知所措时,‘谢桓’对着刘管家问:“在何处,被什么人接走的,可有被其他人撞见?”
谢梁氏一听,连忙推开了柳香凝哭哭啼啼的手,追问道:“对呀,你说清楚点,在哪儿接走的,你看着老爷进宁王府了吗?可别是弄错了!”
刘管家一听,懊恼的自抽了一巴掌道:“就在咱们街前的巷子里,当时附近也没什么人,关键是……接的人我也不认识啊……就看着他们进了宁王府,再也没有出来!”
‘谢桓’:“那也就是说,来人只说是宁王府的人,没有表明身份,把人接走的时候也没有被其他人撞见?”
柳香凝吓得捂住了嘴:“这……这可说不清楚,宁王府不会赖账吧!”
谢梁氏眼前一黑,差点倒在地上,幸好被‘谢桓’扶住了:“母亲!”
谢梁氏眼睛渐渐看清楚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道:“都看着我做什么!赶紧回去找桓儿!”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刘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找……找了,大公子他……”
‘谢桓’脸色骤然就变黑了:“她怎么了!”
“他说……他不知道宁王府怎么走,想让少夫人过去要人。”
谢桓:“……”
谢梁氏瞥了眼身侧的一脸平静的‘陶妧’,“他说什么混话!”
事已至此,谢桓也不想让陶妧过去要人,他怕他的脸被她丢尽了!
丢人是小,没得她见到宁王后,没救出来人,倒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谢桓’对谢梁氏道:“母亲,儿媳愿意与他一同前往。”
谢梁氏只当家里的谢桓说的是气话,对着‘谢桓’责备道:“这个时候,你去做什么!这里哪有你的事!还嫌不够乱!”
柳香凝也道:“是啊,姐姐,宁王府的人哪是说进就进的,咱们还是安心等消息吧。”
如果是以前,谢桓此时已经快走到宁王府了。
但是眼下,他才发现,好多事情,不是他想干嘛就干嘛,哪怕做任何一件事,都要有说服谢梁氏的理由。
“母亲。”谢桓深吸了口气,“其实她……夫君说的不是气话。宁王府毕竟是宁王的住宅,夫君如果登门,是以拜访为由,还是以下僚的身份要人?何况宁王还是当今圣上的亲哥哥,如果他一个人独身前往,未免太直冲了,不如让儿媳一起去,拜访下宁王妃,问问是什么情况,若是他们愿意把父亲交出来,咱们也不算冲撞,若他们不愿意,咱们再去圣上面前分说,也不迟。”